當釋空拿著羊皮紙繪製的錄取通知書回到客棧時,迎接的是薇薇安有些意外的眼神,那一刹那,所有的擔憂煙消雲散。

薇薇安回想起以前的小心謹慎覺得似乎在這個男人麵前就是一個笑話:“他還有什麽東西是不能辦到的?”

釋空一臉輕鬆,小尼克卻好像有些累。

少女的眼神釋然中帶著一絲責怪,似乎是在責備釋空之前的隱瞞,釋空把尼克趕回了房間,走過去輕輕摟住少女雙肩。

及肩的長發上傳來一陣清香,釋空不由長吸一口氣。

“我保證,我之前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釋空在少女耳邊輕輕說道。

薇薇安把頭靠在了釋空胸前,柔軟的身體微微顫抖,“自從和你在一起,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樣。”

薇薇安的聲音更像是朦朧中的囈語,“在你身邊,似乎什麽事情都不需要擔心,可是我好擔心,這一切隻是幻覺就像小時候的那個魔法師,消失了就再也沒有回來。”

薇薇安緊緊抓住釋空的衣角,淚水在眼角慢慢溢出,“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錄取我去過蔓哈達的魔法公會,他們說我並沒有魔法天賦”

“你有!”釋空打斷了略有些激動的薇薇安,輕撫著她的長發,柔聲道,“你是靠自己能力考上的,不是嗎?”

“我不是”薇薇安倔強地抬起頭,卻被釋空刮了刮鼻子,兩行未幹的淚痕掛在臉上煞是惹人憐惜。

“誰說你不是,也許以後你會成為整個大陸最偉大的女魔導師呢!”釋空用衣袖幫薇薇安擦去眼角的淚水,微笑道。

薇薇安還想說什麽,卻被釋空拉住,走回了房間。釋空將不肯就範的美麗少女按在**,強行幫她蓋上了被子。

薇薇安氣呼呼地瞪著釋空。

“女孩子早點睡,不然你的皮膚很快就會變得跟客棧老板娘一樣了”釋空一本正經地教訓道。

“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子”薇薇安猶自做最後的掙紮,“我還沒有脫衣服啦!”

釋空一愣,隨即便看見少女的臉紅得一片嬌豔。

四周靜得可以聽見對方的心跳,在釋空促狹的眼神中少女一頭躲進了被子裏,再也不肯出來。

“我走啦,你自己脫衣服吧。”釋空關上房間門,語氣中滿是笑意。

“笨蛋!”薇薇安鑽出被子,撅起的小嘴可以掛個瓶子,“大笨蛋!”

釋空是沒有辦法看到薇薇安這時可愛的樣子了,他正在房間裏做著每天一樣的事情:研究袈裟。

注定又是沒有結果的一夜。

帝都的早晨寧靜而閑適,釋空在嚴重鄙視睡懶覺的一群人後獨自一人四處閑逛。

帝都的建築風格與人口一般在各式各樣的不同中達到奇異的和諧,信仰卻是相反,各個神的信徒雖不至敵對,卻也說不上友好。

釋空走著走著便往偏僻處走去,也不知為何隻覺心內煩躁無比,不經意間發現前方荒草的地方隱約可見一座神廟,卻是破敗不堪。

神廟的門半掩著,推開時一陣塵土落了下來,顯然是已廢棄許久。

穹頂上有幾個很大的洞,風和陽光從那裏鑽進來,釋空可以清楚地看見眼前供奉的神隻,竟是一個美貌的少女。

釋空可以想象一襲白衣的少女在天空下接受信徒朝拜時臉上的莊嚴,異界的神難道便是這個樣子?

釋空往前走了幾步,伸出手想去摸摸塑像的臉,卻忽然感到一股龐大的壓力從塑像的身上傳來,這是一股浩瀚無匹的力量,釋空全力運起金鍾罩,卻隻見那淡淡的金光在壓力下漸漸消失。

“不會那麽小氣吧,又不是強奸你,連摸一下也不可以!”釋空苦苦抵禦著塑像上傳來的威壓,一邊苦笑道。

塑像仿佛聽到了釋空的話一般漸漸地渡上了一層乳白色的光芒,釋空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瞬間加大了幾倍。

雙肩仿若被加上了萬斤的力量般沉重,釋空咬牙站直,雙腿卻漸漸抵禦不住龐大的壓力而彎了下去。

“***,難道要老子跪一個女人!”正當釋空憋屈地這樣想道時,一陣暖意從胸口的袈裟傳來,竟是輕易消去了那龐大的威壓。

釋空取出了袈裟細看,卻隻見那金線之間隱約有文字出現,卻不是佛門常用的梵文,倒像是中國上古時的古篆。

忽然一道由奇怪的金色文字或是符號組成的佛光打在了眼前的塑像上,其上的乳白色光芒似乎想要抵禦,卻瞬間被鎮壓了下去。

隨著乳白色光芒的消失,釋空感覺神廟又回到了初進來時的樣子,破敗而蕭瑟。

而袈裟上的文字竟隱約有消失的跡象,釋空連忙在衣服上撕下一塊布,將那些奇怪的文字記了下來,在釋空匆忙抄完最後一個字不久,便隻見那文字仿若隱入袈裟一般消失不見。

釋空仔細看了看那些文字,卻勉強能識得十之七八,其內容晦澀難懂,隻能隱約揣摩到這似乎是一篇佛門的修煉功法。

釋空將它小心地收起,走到塑像麵前,伸手摸去,卻再沒任何反應。釋空小人得誌地在塑像腦袋上敲了幾下,卻是類似於大理石一樣的石材,光滑而又堅硬。

“女人,哦不,是女神。看見我那麽大反應,難道是愛上我了?”釋空走到塑像正麵,對著眼前少女笑得無比陰險,忽然隻見他俯下身去,竟是把嘴印在了神像的唇上。

“這樣你該滿意了吧。”釋空大笑著離開,卻沒有看見那塑像在自己離開後竟是慢慢裂開,最後竟成了一地的碎石。

瀆神者逍遙而去,不日,羅蘭生命女神神殿降下神諭,卻隻在皇室間流傳。

釋空回到客棧,卻看見一群人睡眼惺忪地下來,尼克的嘴邊還掛著晶瑩的口水,心中不覺一陣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