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沒有興趣”,邪魅少年輕歎道,“我已經盡力,對那人的囑托也有了交待。殺不殺,那便是你的事情了。”

“可是我對你很有興趣。”,釋空玩味地望著那個少年。

那一刹那,被緊緊注視的少年似乎有些手足無措,似乎有意無意地避開了釋空的目光,卻是對那華服老者報以微笑。

“一晃幾年,沒想到你都老成了這個樣子”,邪魅少年略帶些感慨的歎息,卻是讓那在魔化的釋空麵前都泰定自若的華服老者忽然變了臉色。

“您是水月前輩?”,老者的聲音前所未有地竟有些顫抖,他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想要看清那邪魅少年的樣子。

坐在地上似乎已經絕望的喀絲麗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狠毒,在釋空目光轉向華服老者的那一瞬間往薇薇安腳下撲去。

異變的發生往往如此突然,便是釋空也沒有想到這嬌慣的少女竟有如此心計。隻見她手中握著一卷微微散發著紅芒的魔法卷軸,緊緊抱住薇薇安的雙腳,眼中掠過一絲決絕。

“放了我!”,喀絲麗嘴角浮現一個陰狠的笑容,“否則我就跟她一起死”

“白癡!”,邪魅少年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廳裏突兀地響起,同時詭異的微笑再一次在釋空嘴角浮現。

薇薇安眼中充滿失望與悲傷,一滴冰淚劃過清冷的容顏,落在了地上。

就在淚水落地的那一刹那,釋空所在之地卻隻剩下了一道殘影。一道巨力將喀絲麗擊得斜飛出去,如斷線風箏般落到了地上。

一腳踩在喀絲麗滿是血汙的臉上,釋空的表情帶著一絲殘忍。

“女人,你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嗎”,看著腳下的喀絲麗掙紮地想要去撿那不遠處地上的魔法卷軸,釋空輕輕揚起食指,一團黑色的火焰瞬間出現在指尖。

隨意地一彈,那火焰便落到了喀絲麗的手上。

見識過這火焰厲害的喀絲麗顯得很驚慌,她甩著手,似乎想將那火甩下去。很顯然的是,這樣沒有絲毫作用。

她似乎已經陷入了瘋狂,將手用力砸在附近的桌上,似乎這樣便能熄滅手上的火焰。抑或,隻是為了發泄那心中愈來愈烈的恐懼。

一道寒芒掠過。

喀絲麗顯得有些呆滯,望望落在地上的手臂,再望望似乎因方才一擊加重了許多傷勢的卡桑*班,似乎早已幹涸的眼眶再一次流下淚來。

在釋空的一聲冷哼過後,無數道黑色火焰瞬間在喀絲麗身上燃起,而她臉色隻是木然,一絲怨恨在眼中劃過,刹那間化作灰燼。

修羅之焰,卻是連那靈魂也一並燃燒幹淨。

卡桑*班斜倚著長桌,望見那少女在火焰中瞬間化作灰燼,一時覺得全身上下失去了力氣,喉頭一甜,竟是再也支撐不住,倒下地來。

重傷提氣,這個九階劍聖此生怕是再難進階。

回頭望向那邪魅少年,仍舊是那嘴角淡淡的微笑,隻是落在眾人眼中,卻是帶上了些血腥。

“水月女人?”,釋空緩緩走向少年,仿佛閑庭信步般帶著一絲優雅,卻讓人難以想象這便是方才那個魔神

“我再說一遍,我-是-男-的!!!”,邪魅少年咬牙道,迎來的卻是釋空略帶嘲諷的一笑。

釋空此刻的笑容散漫而悠閑,給人一種什麽也不放在眼裏的感覺。

不理會那咬牙切齒的邪魅少年,釋空徑直走到了薇薇安身旁,略略彎下腰,卻是刮了刮少女的秀鼻,眼中紅芒盡褪,竟是帶上了些痞氣。

“隻要你不傷心,我就不殺人”

淡淡的語氣,其中讓多少人駭然驚恐卻是無關緊要,重要的隻是眼前的這個少女,她是否開心。

薇薇安眼中有晶瑩的淚光閃動,抬起頭麵對這個對自己淡淡微笑的男人,看著他的手指輕輕地刮在自己鼻尖,隻覺得心裏似乎被什麽東西瞬間充滿。

殺千萬人,隻為伊人憔悴

愛麗絲望見這番情景,隻覺心中隱隱有些酸意,轉過頭去卻看見那邪魅少年似乎在想些什麽,木木地看著釋空二人,眼神卻是有些複雜。

隻見那釋空竟是將薇薇安攔腰抱起,雙眼掃過席間眾人,最後停在了表情複雜的龍天身上。

釋空是龍天請來的客人,因此尼雅大賢者的死,最終的責任,怕是要落在他的身上。

這一點釋空自然明白。

走到勉強向自己微笑的龍天麵前,釋空眼神有些玩味。

將一塊散發著黑色光澤的令牌拋向那華服老者,淡淡道,“若有龍族問起今日之事,便說龍天是我朋友。”

說完隻見一朵金色蓮花在他腳下瞬間綻放,須臾已不見二人蹤影。

愛麗絲眼中掠過一絲黯然,卻見那懷中的佛珠一陣溫熱,取出一看,卻是在那每一顆念珠上開出了一朵金色蓮花

淡淡的佛光照在愛麗絲臉上,卻是有些酸澀。

華服老者望見釋空離開,仔細看那黑色令牌,隻見一條巨龍雕於其上,翻過一麵,卻雙手一顫,險些將那令牌掉了下去。

龍皇令!

這是由當代龍皇親自贈予的一塊令牌,整個龍族,便也隻有一塊。此令並沒有任何實際效用,它所代表的,是整個龍族的尊敬!

用釋空的話來說,這便是個榮譽證書

帶著薇薇安從窗口進入房間,卻是抱著羞澀的少女直接往那床邊而去。

輕輕將少女放在**,將那薄薄的羽被丟到一旁,卻看見雪莉抱著個小布熊蜷在那裏

迷糊地睜開雙眼,雪莉的眼中漸漸帶上了些欣喜,“釋空哥哥,薇薇安姐姐,你們終於回來了”

爬過來撲到釋空懷裏,聲音裏帶著一絲委屈,“雪莉一個人睡,好害怕”

絲質的睡衣在夜風中顫動,隱約可見女孩漸漸發育的玲瓏嬌軀,釋空明顯地感覺到兩團柔軟緊緊貼在自己胸前,隻覺得那壓抑的欲火霎時熊熊燃燒了起來。

舞會上仿如殺神般的釋空,此刻卻隻得對薇薇安露出一個苦笑,顯得異常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