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烈盤膝坐在主府後花園石亭中的石桌上,全神調氣養息。WWw。QUAbEn-XIAoShUo。COm

自得穀姿仙度過處*女元陰後,體內澎湃不休的真氣由動轉靜,靜中又隱帶動意生機,另有一番天地。今早與年憐丹一戰,名符其實從鬼門關兜了一個轉回來。

當時隻覺真氣渙散,全身經脈逆亂無章,若非丹田仍有一點元氣,恐怕要命絕當場。所以浪翻雲斷然著穀姿仙委身救他,而穀姿仙亦拋開矜持嬌羞,立即獻身於他。

最難消受美人恩,他以後定要盡力讓她幸福快樂。

這些年來她受了很多苦,現在應是得到補償的時候了。

雙修府大劫過後,躲在後山的人回到府裏,趁著穀姿仙三女忙這忙那時。他偷空到這裏打坐練功,以應付任何突發的事件。雙修府之戰,隻標誌著一場席卷江湖戰爭的開始。

腳步聲響。

比倩蓮款步而至,一把拉起他的手,往後門走去,啾他一眼道:“這麽快便要避了我們嗎?為何偷偷跑到這來了。”

握著她溫軟的玉手,風行烈充滿了幸福的美好感覺,道:“告訴我”當日你不是整天擔心我和你小姐要好後,會不理你嗎?為何現在毫不擔心了。”

比倩蓮推開後門,拉著他走了出去。

院後是一條平坦的道路,路盡處是齊整的石級,通往林木婆娑的山上她回頭嫣然一笑道:“現在形勢有變嘛?”

風行烈和她拾級而登,沿途景色怡人,恬靜清幽,心情大佳笑道:“變成怎樣了?”

比情蓮道:“若照以前的情況,小姐乃一國之君,我和素香姊連嫁你作妾都沒有資格,隻能作陪嫁的婢女,也不能為你生孩了,你說我是否感到命運淒慘呢?更怕你因我們地位卑微,生出輕視之心,所以……”

風行烈輕責道:“你太不了解我的為人了。”

比情蓮低聲道:“倩蓮心情矛盾,隻因太愛你啊!還在怪人家。”

風行烈心中一軟,連聲撫慰,又奇道:“那為何這情況又會生出變化呢?”

比情蓮歡喜地道:“現在夫人和老爺回來了,小姐堅持要把王位交回他們,我知道小姐這麽做,全為了你,因她看穿了你這人有若閑雲野鶴,最怕拘束,現在小姐既無王位在身,我和香姊自可嫁你為妾,為你生孩子,你說倩連還要擔心什麽呢?”

這時,石階已盡,兩人來到一塊草坪上,前麵古樹參天,隱見一座雅致精巧的樓閣,掩映林內。

風行烈看著眼前美景,想著美若天仙的穀姿仙,暗忖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拉著穀倩蓮問道:“夫人答應了嗎?”

比倩蓮道:“本來她不肯答應的,全賴小姐說服了她,條件是將來你和小姐生的第一個孩子,不論男女,都要繼位為王,來!莫讓夫人和小姐等得心急了。”

拉著他往樓閣走去。

風行烈一顆心忐忑躍動起來,原來到此是要正式拜見未來的嶽丈和嶽母,看穀情蓮如此煞有其事,穀姿仙又曾和雙修夫人母女私下商量妥當,不問可知待會要談的必是雙修府複國和三女的終身大事,不知如何,他竟緊張起來。

林路走盡。

林內空地處矗立著一座古式古香的木構建,樓閣是等楣式的重翹堞,高翹遠出,躍然欲飛,極有氣勢。

比倩蓮道:“這樓是依我們無雙國的樓閣圖則建成,你看美不美?”

風行烈點頭讚歎,旋又奇道:“為何風格這般接近中土的建規格,除了顏色較為特別外,你不說出來,我真猜不到是無雙國的樓閣。”

比情蓮道:“我們無雙國是漢代大將軍霍去病流落到域外的手下建立的,自然深受中土影響。那第一代的祖先其後娶了瓦剌人為妻,才逐漸同化。”

風行烈這才明白,暗忖若是如此,將來縱到無雙國終老,應不會有不習慣的問題。

比倩蓮偎入他懷裏,吻了他臉頗,才欣喜地放開他的手,領著他走進屋內。

廳內陳設比之主府更是考究,一幾一椅,莫不工巧精美,壁上掛有字畫,書內景物不是亭台樓閣,就是草原美景,使人猜到必是取材自無雙國的景物。

不舍和穀凝清含笑坐在大廳對門那方的正中處,右邊坐的是垂首含羞的穀姿仙,和立在她椅後偷看著他的白素香。

左邊有張空了出來的大椅,扶手是兩條雕出來的蒼龍,椅背盤著一隻振翅欲飛的雄鷹。

比倩蓮向不舍和穀凝清施禮後,一蹦一跳走到穀姿仙椅後,和白素香並立椅後兩旁。

比凝清看著穀情蓮,憐愛地道:“這個小精靈,沒有一刻肯斯文下來的。”又同風行烈柔聲道:“行列請坐!”

風行烈依禮節問好後,坐到那空椅子裏,一陣感觸,暗忖自己終於有個溫暖的家了。

這種感覺,除了在厲若海臨死前一刻,他從來沒有由乃師身上得到分毫。

整個童年就在厲若海冷酷嚴格的訓練下度過,養成了他孤傲的性格。

遇上靳冰雲後,他本應得到一直欠缺的東西,可是無論和冰雲如何親密,冰雲對他總若天上美麗卻不真實的雲彩,使他的心不能真的平靜下來,找到歸宿的淨土。

但在這一刻,他忽然感到擁有了一切,上天再不欠他分毫。

這時一個明眸皓齒,年不過十七八的小俏婢捧著托盤走了出來,上麵放了四杯泡好了的茶,奉給坐著的四人。

當這俏丫環向他獻上香茗,俏臉忽地紅了起來,玉手抖顫,杯中的茶都了小半杯到托盤上。

俏丫環低聲道:“公子請用茶。”

風行烈見她嬌俏可人,接過茶後微笑問道:“這位姐姐怎樣稱呼?”

俏丫環手足無措道:“公子折殺小婢了,叫我玲瓏吧!”

轉身再向不舍和穀凝清奉茶,到送茶給穀姿仙時,給穀姿仙摟看她的小腰,同風行烈甜甜一笑道:“這是姿仙的貼身小婢,現在行烈應知她因何在你麵前手忙腳亂了。”

玲瓏大羞下額頭差不多垂低至可碰到微隆的酥胸上去。

風行烈恍然,原來這是陪穀姿仙嫁入他風門的俏婢,禁不住暗歎自己豔福無邊。

比姿仙放開了手,俏婢玲瓏一陣風般逃回內堂去。

不舍含笑看著眼前一切,心中湧起無限溫,禁不住伸手過去拉看穀凝清的手。

比凝清別過臉來,深情地看了自己的男人一眼,才向風行烈道:“若依無雙國的規矩,王兒大婚,全國須慶祝三天,不過現正值非常時期,故而一切從簡,我已著人在內堂備好香燭,待會行烈和姿仙拜過天她和曆代先王,便成夫婦。”頓了頓績道:“至於倩蓮和素香,我破例收她們為義女,嫁與你作妾。行烈你有沒有意見?”

三女又羞又喜,垂下頭去,又忍不住偷偷看他,窺察他的反應。

風行烈知道這刻不能有任何猶豫的表現,長身而起,來到兩人身前,拜謝下去,叩頭行大禮。

三女亦慌忙來到風行烈旁邊,和他一齊跪下行禮。事情如此定了下來,隻待到內堂交拜天她,三女就正式成為他風家的不舍道:“行烈坐下再說,我們還有要事商討。”

鎊人坐好後,不舍道:“行烈若再遇上年憐丹,可有勝算?”

風行烈沉吟片晌,皺眉道:“若能給我一年時間,行列有信心和他一決雄。”

他這樣說,表明現在仍及不上對方。

不舍搖頭道:“行烈你錯了,不過亦不能怪你,因為其時你並不在場,當時浪大俠拚著硬挨了裏赤媚半拳,以劍氣傷了年憐丹經脈,據浪大俠估計,他沒有三個月的時間,休想複元,所以若要殲除此魔,必須在這珍貴的二個月內進行,如讓他複元,我們的勝算更少了。

比姿仙失聲道:“大哥受了傷嗎?為何我一點覺察不到?”

不舍讚歎道:“浪翻雲確是名不虛傳,看準裏赤媚生性自私,不肯全力出手,兼之被震北先生傷之在前,他才敢以身犯險受他半拳,換回憐年丹的內傷,使他短期內不敢向我府尋。”

比情蓮忍不住好奇問道:“為何會是半拳,而不是一拳?”

不舍眼中射出仰慕之色,點頭道:“這句話問得很好,天下間亦隻有浪翻雲才能把裏赤的一拳變作半拳,亦隻有他的絕世身法,才可以比裏赤媚快出半線,故能純以速度移位,化去他半拳的力道。”

比姿仙顫聲道:“雖說裏赤媚受傷在先,但他的天魅凝陰至寒至毒,半拳亦非同小可,大哥不會有事吧?”

風行烈答道:“姿仙放心,你大哥已臻當年傳鷹仙去前與天心渾融為一的境界,沒有任何傷勢可把他難倒的。”

不舍點頭道:“行烈說得對,為父曾私下問過夢瑤姑娘,她笑說若浪翻雲真的受了重創,裏赤如何肯乖乖撤退,隻從這點,已可知你大哥的傷並不礙事。裏赤媚真不簡單,姑不論其手段,他仍是截至目前為止,第一個傷得浪翻雲後能全身而退的人。”

比姿仙這才放下心事,同風行烈深情她道:“烈郎!明天我們動身追殺年憐丹……”

風行烈一愕道:“我們?”

比姿仙嗔迫:“當然是我們,你休想撇下妻妾,孤身上路,姿仙絕不許你。”

比白兩女見穀姿仙要這樣管他,暗暗偷笑。

風行烈無奈地聳肩一聲長歎,說真的!處此新婚燕爾,他焉舍得撇下三女。他忽想起一事問道:“兩位老人家傷勢如何?”

不舍深深看了穀凝清一眼後道:“我們幸好有天下最神妙的療傷**,以時日,自能複元,不過沒有幾個月的時間絕對不行。當那日來臨時,就是我們重返無雙國的時刻了。”

比凝清俏臉赤紅,又歡喜又嗔怪地白了不舍一眼道:“你這人在小輩前亦口沒遮攔,這等荒唐話兒都可說出口來。”

不舍大笑道:“行烈莫怪我為老不尊,可能我把自己抑製得太久了,一一放任,比之平常人更是狂熱,好了!讓我們到內堂去吧!”拉著穀凝清,起身往內堂走去。

三女全羞紅了俏臉,正想急步離去。

人影一閃,風行烈張開雙手,攔著三女去路。

比姿仙走在最前頭,差點撞進他懷裏,慌忙止步,嗔道:“讓開!”

風行烈一改平時的冷傲,嬉皮笑臉道:“真如此急不及待嗎!”

比姿仙氣得直跺腳,又拿他沒法。

比情蓮伸指戳在他胸口道:“小子!未過門就想欺負我們嗎?”

白索香在穀姿仙身邊風點火道:“小姐,不要怕他,這人隻是得個唬人樣兒吧!”

比姿仙一挺酥胸,紅著臉嬌喝道:“你待要怎樣?”

風行烈見這一妻二妾如此俏皮動人,直酥進骨子裏去,抱拳道:“三位娘子息怒,我隻是有個提議,想說出來讓娘子們參詳參詳。”

比姿仙一呆道:“什麽提議?”

風行烈“不懷好意”地微笑道:“今晚我們就以天和地作我們的新房,星星和月兒作見證,溫泉作我們洞房的大床,不知三位娘子意下如何?”

三女一聽全飛紅了臉兒,想不到這夫婿變得如此浪蕩多情,如此可愛。

比姿仙垂下螓首,點頭道:“人家早說這會陪你到溫泉去,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你須在石池旁燃點花燭,否則怎算洞房。”

風行烈移往一旁,讓手道:“談判完成,請進內堂與風某行禮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