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爆響驚破了對峙著的短暫寂靜和拉緊了的氣氛。wWW、QuanBeN-XiaoShuo、cOM

無人不愕然望往山下岸旁的方向。

隻見左方一艘戰船冒起火舌濃煙。

“轟隆!”

遠隔了半裏右方靠岸的另一條船爆起了一天木屑難物,亦著火焚燒起來。

奔走叫嚷的聲音隱隱傳來。

難道怒蛟幫這麽快便能重組攻勢,反攻怒蛟島。

岸旁燈光映照的湖麵不見任何入侵的艦艇。

“轟轟轟!”

另有三艦著火焚燒,都是在不同位置,其中一船爆起的火屑,把附近幾條船全波及了。

岸區喊殺連天。

甄夫人嬌呼道:“胡節大人請下去主持大局,這裏的事交給奴家吧!”

胡節從驚惶中醒過來,率著手下潮水般退走了,可是剩下來隸屬甄夫人的高手和過千的花刺子模及蒙古戰士,仍然把下麵圍個密若鐵桶。

翟雨時知道敵人進攻在即,低聲道:“絕不是我們的人,不過這將是千載難逢的良機,我們把甄夫人和她的人盡量拖延一會,使她們不能去援助胡節。”

戚長征點頭道:“應該不會是我新認義父幹羅的人,沒有來得這麽快的。”

翟雨時忽地一震道:“好妖女!”

戚長征亦看呆了眼。

原來反映著火光像一匹血紅布帛由屋頂飛瀉而下,做成了他們天然屏障的水瀑,竟迅速減弱下來,轉眼變成了幾條小水柱和滴下的水珠。

他們的感覺便像忽然發覺**,什麽都給人看得一清二楚。

不用說亦是甄夫人借剛才說那番話的時間,使人做了沙包一類的堵塞物,把水流堵截及引往別處去。這女人應變的能力真是厲害之極。

翟雨時猛地退入洞裏,拿起煙霧火箭,喝道:“長征你擋他們一會!”

戚長征應命搶往洞沿。

漫天箭矢飛煌般至。

以戚長征的刀法,亦封不住這流水般不斷的強弓勁箭,尤其機弩發動的箭矢,份外勁猛淩厲。

迫得他亦要退入洞裏。

箭矢忽竭。

勁風響起,四條人影一手攀著吊索,天神般從天而降,來至洞前,眼看要搶入來。

敵人上下兩方攻勢的配合,確是天衣無縫。

戚長征一眼便看到來者竟是花紮敖、山查嶽、由蚩敵和強望生四大凶人,知道若讓任何一人立足洞內實地,他兩人便休想活命。怒叱一聲,手中天兵寶刀電掣而出,風卷雷奔般往正借索子湯進來的“銅尊”山查嶽擊去。

山查嶽被這兩個小子鬧了一輪,蹙了一肚子氣,激起了凶性,一聲獐笑,銅照臉向戚長征搗來,同時借飛湯之勢飛腳踢向戚長征的天兵寶刀,竟是連攻帶守的招數,可見他是如何藝高人膽大。

花紮敖亦同時隨索湯來,隻比山查嶽了兩三個身位,人未至,淩空一掌拍出,狂飆勁氣當胸撞向正衝殺出來的戚長征,配合著山查嶽的攻勢。

由蚩敵和強望生則分別離索撲往洞旁突出的石處,準備由兩側偷入這最多可容兩人並肩站著的窄小洞口。

敵人一上來便是雷霆萬鈞的攻勢,要教他們應接不暇。

戚長征臨危不亂,霍地橫移,避開了兩大凶人的一腳一掌,天兵寶刀生出微妙的變化,“鏘”的一聲劈在山查嶽搗來的銅上。

山查嶽始終是淩空不受力,巨軀猛震,往外反湯開去。

就在這時白光一閃,一把飛斧由翟雨時手上飛出,劈在他頭頂的吊索山查嶽想不到對方有此一著。慘哼聲中,隨斷索往下去,跌了十多丈後。才提氣翻身,轉撲回崖壁,但巳暫時幫不了上麵的忙。

花孔敖亦想不到會忽然失去了聯攻的拍檔,忽見門大開,本攔在洞口的戚長征移到了一旁,天兵寶刀反手往洞口側壁的“禿鷹”由蚩敵刺去,大笑道:“讓老戚看看你這家夥有什麽長進!”

花紮敖當然可趁此良機湯入洞裏,但為何敵人竟如此給自己一個便宜機會呢?遲疑間,藏在洞裏暗影中的翟兩時手中火光暴現,一枝火箭帶著一股濃黑的煙霧,往花紮敖激射過來,烈迫臉而至。

花紮敖吃了一驚,扭身待橫開,雖避過帶著一股辛辣嗆鼻氣味的火箭,但亦邊離了洞口。

他們故是配合得天衣無纏,但翟兩時和戚長征兩人的一宇一攻,更是天作之合,無懈可擊。

火箭帶者濃煙投往崖壁下方時,戚長征和由蚩敵的連環扣亦交擊在一“鏘”的一聲,由蚩敵全身一震,差點給帶離崖壁,他吃虧在強附崖壁,用不上全力。

戚長征微俯出洞外,刀勢變化,滿天刀光卷往驚魂未定的由蚩敵。

強望生這時已閃入洞側,正要搶先偷襲戚長征,兩枝火箭帶著濃煙裂,激射而至。

若在廣闊的平地裏,縱管火箭受火藥帶動,疾勁無比,他要閃躲或硬擋均易如反掌,可是洞口狹窄,另一側又有了個戚長征,兼且敵人放出火箭的時間剛拿捏在自己立足洞邊未穩的刹那,盡管氣得牙裂嘴,仍隻得萬般無奈的後躍往下,避過勁刺而來的火箭。

同一時間由蚩敵一個竄身,往上攀去,暫避風頭。

這時花紮敖剛好湯回來,戚長征一聲長嘯,天兵寶刀化作厲芒,往花紮敖砍去。

花紮敖身在半空,那敢硬擋,怪叫一聲,沿繩往上攀去,戚長征刀往上揚。

花紮敖身下那截繩子應刀中斷,他若再要憑此索進攻,惟有貼著洞頂攻來了。

煙霧火箭連珠彈發般由翟雨時手中射出,投往崖下層屑包圍著他們的敵人處。

這些火箭都浸過火油。遇上樹木,立時燃燒,同時釋放出使人流淚嗆鼻的濃煙,一時間洞口和整個山穀全是黑煙烈火,在這林木茂密的地方,火勢一發不可收抬。

“轟轟!”

遠方岸旁仍不住傳出爆炸和戰船焚燒的聲音,更添混亂之勢。

仍在口附近的花紮敖和由蚩敵當然不怕熏人眼鼻的濃煙,但在黑煙裏仍是難以視物,又不知敵人還有何種手段,不敢冒失強攻進去。

下麵的火勢愈燒愈烈,竹叟等不得不往後退去,若非手下的人均是曾受嚴格訓練的部隊,隻是那受驚混亂便要踐死很多人了。

黑煙彌漫著整個山穀,連在崖頂的甄夫人和手下亦遭波及。

這時強望生和山查嶽躍了上來。

風聲響起。

花孔敖大叫不好,撲往洞內時,戚翟兩人早失去了影蹤。

隻餘下滿洞黑煙和山林焚毀的聲音。

登岸後,虛夜月瀟地沿岸漫步。

韓柏忍不住追了上去,叫道:“小姐慢走一步。”

虛夜月停了下來,背著他雙手環胸,嘴角帶著勝利的笑意傲然道:“有屁快放!”

韓柏想不到嬌貴如她的美人會吐出像範良極般的不文字眼,一愕下搔頭道:“我們不要再鬥氣好嗎?那隻是折磨自已,明天我們心平氣和後,再見一次麵好嗎?”

虛夜月哂道:“你今晚去尋花問柳,昨晚又到我家做賊,兩晚沒睡,明天還有情神嗎?”

韓柏聽她說話大有轉機,喜道:“今晚我還怎敢去風流快活,以後都不去了。”

虛夜月轉過身來,放卜玉手在小蠻腰處,臉上綻出笑意,柔聲道:“回去陪你那四位夫人吧!”

韓柏不得不佩服她靈通的耳目,這麽快便把自己的事打聽得一清二楚,一時啞口無言。

虛夜月臉容冷下來,翹起巧俏的小嘴不屑地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人,女人通通要三從四德。以夫為天,從一而終,自己卻三妻四妾,還出去拈花惹草,卻美其名為風流。你當自己是什麽好東西嗎?”

韓相為之愕然,暗忖自已倒從沒想過這問題,搔頭道:“你的話亦不無道理,這樣吧!今晚我既不到青樓,亦不回家,隻陪著你,虛小姐可否賞臉讓我請你到館子吃***一頓。以作賠罪。”

虛夜月聽到他說“***”時,“嗤”一聲笑了出來,玉容解凍,接著嬌哼一聲,轉身走去。

韓柏追在她身後,不一會轉入亮如白晝,青樓林立兩旁的秦淮街處,人來熙攘,好不熱鬧。

虛夜月像當身旁沒有韓柏般,翩然舉步,那俊俏風流的男裝樣兒。吸引了街上男女所有目光。

韓柏追到她旁,和她並肩而行,低聲下氣道:“你比我熟諳門路,這裏那間館子的東西好吃些?”

虛夜月正要答他。

一眾公子哥兒迎麵走來,見到虛夜月,眼睛全亮了起來,叫著圍了土來。

有人道:“夜月小姐到那裏去了?”

虛夜月瞟了被冷落一旁的韓柏一眼後,含笑向那六、七名鮮衣華服、氣質華貴的青年道:“你們全不是好人,又到青樓去鬼混。”

眾哥兒連忙否認,鬧成一片。

其中一人道:“就算我們到青樓去,亦隻是飲酒吟詩,找個地方聚一聚,使月小姐不若和我們一道去玩樂兒。”接著酸溜溜看了韓柏一眼道:“你這朋友亦可一道去。”

虛夜月雙目亮了起來,轉向韓柏道:“對不起,現在我另有節目,沒空對著你這閑人了。專使大人請回家暗你的夫人吧。”接著抿嘴一笑道:“大”你若要逛青樓,最好不要到我現在去的那一間來。”

眾哥見見邀得虛夜月,簇擁著她興高烈去了。

隻留下韓柏一個人孤獨地立在人頭湧湧的街心處,搖頭苦笑。

戚長征兩人橫過原本由強望生把守那一麵的崖壁,由另一邊山脊的叢林逃去,不往湖岸走去,反奔上島心的怒蛟峰山腰處無人理會的怒蛟殿,再出秘道逸往主碼頭旁的出口。

這一著大出甄夫人料外。種種攔截的措施都落了空,還不能及時回到湖岸區處。

戚長征兩人衝出秘道。隻見幾幢建物均著火焚燒,既心痛又快慰,其不知是何滋味。

打鬥和喊殺聲主要集中在主碼頭處,兩人走出秘道出口的小子時,敵人都忙著救火,又或往主碼頭擁去。竟一時沒注意兩人,尤其戚長征一身官兵打扮,翟雨時雖是武士裝束。卻像極胡節特聘來的武林好手,故能無驚無險直闖至碼頭區域。

隻見黑夜裏十多艘大船馳至近處,不住向正著火焚燒的水師船和岸旁發炮放箭。

五百多艘水師船其中至少有五十多艘燃燒傾側。

這批來偷襲的船靈活迅捷,有效地打擊著倉猝應戰的水師船,不過水師方麵驚魂漸定,又有胡節的指揮,正逐扭轉著惡劣的局麵。

兼且泊在怒蛟島另一方水師船陸續趕來增援,偷襲者的前景並不樂水師初戰失利的原因,是注意力全放在如何封鎖戚翟兩人的逃路,疏漏了不速而至的偷襲,才會吃了大虧。

“鏘!”

兵刃交擊和慘叫聲連續響起。

兩人正全力趕去,這時巳看個清楚,隻見風行烈手執丈二紅槍,領著十多個身穿水靠的高手。在主碼頭的盡端頂著了一**往他們攻去的水師兵的狂猛攻勢。

風行烈身旁的人都麵生得很,但人人勇悍無比,武功高強,殺得眾兵東倒西歪。橫遍野,不過胡節方麵後力無窮,風行烈的攻勢純屬憤,不能撐持多久。

戚長征刹那間巳知道了風行烈如此意氣用事的背後動機,狂喝道:“行烈!柔晶是否死了。”

風行烈剛挑飛了一名敵人,聞言一震循聲望去,見到戚長征和翟雨時兩人淩空掠來,又悲又喜,淒呼道:“死了!柔晶真的死了。”紅槍一掃,三名敵人一齊給他掃得骨折肉飛,掉往碼頭下的湖水裏,那處早被鮮血染紅了。

戚翟兩人力盡下墜時,踏在兩名不知發生什麽事的官兵頭上,再飛掠起來。到了離風行烈五丈許遠處。落入官兵堆裏,放手狂殺。

戚長征滿懷悲憤,刀不留情,一戳一劈,均有人立斃當場。

不一會雙方會合在一起。

厲嘯傳來。

翟雨時叫道:“快逃!遲則不及。”

風行烈亦看到花紮敖等淩空趕至,被悲憤蒙蔽的心醒了一醒。

戚長征一把拉著他,喝道:“走!”

這時一艘邪異門來接應的戰船橫過碼頭,眾人紛紛躍往船上,迅速去當甄夫人趕到碼頭時,十多艘戰船早揚帆而去。氣得她差點咬碎銀牙。

雖有水師追去,但在這等烏黑晚夜誰也知道隻是虛張聲勢而已!

韓柏苦笑著在華燈處處,冠蓋雲集的秦淮大街上舉步朝莫愁湖的方向走去。

他並不怪虛夜月蓄意傷害他。

男女間的事實在沒有什麽道理可言。

很難有誰對誰錯的確論。

她小姐不歡喜自己,有其麽辦法。

愛情又不是可哀求別人施舍的東西。

現在他最想的是倒入三位美姊姊懷裏,享受她們對他海漾般的深情。

假若有秦夢瑤在身邊就更好了。

隻要有她在,一切都滿足,再不必他求。

這仙子究竟躲到那裏去了呢?以她那樣一個講求心靈修養,對自己今天遇到那個老人,定會很有興趣。嘿!自己看來亦是多此一想,憑她與影子太監的淵源,定知這人的存在。

她的影響力,遠比自己估計為高哩!

不知不覺又步上了秦淮橋,心神轉到浪翻雲去。

他明明到了京師,為何還不和他們聯絡,他正需有他指點迷津,好應付眼前京師複雜至極點的局麵。

落橋後,再想起了虛夜月,心中一痛,意冷心灰狂湧心頭。

罷了!

不管鬼王對自己有什麽厚望,看來自己與這靈巧智能,性格獨特的嬌嬌女實在沒有什麽緣份,現在趁早收手,才是上策。

猛下決心。決定以後都不再見她。

世事總有不如意的吧!

自己亦應收心養性,好好陪陪三位美姊姊了。

連白芳華都不要想了。

她總給人一種真假難辨的感覺。

你不理她嗎?

偏來逗你。

想碰她嗎?

她又施展種種手段來拒絕你,教人頭痛。

唉!

何況方夜羽裏赤媚一到,自然悉破他們的真正身份,鬧上朱元璋處去,自己和範良極固可拍拍屁股溜之夭夭,可是陳令方的官夢亦完蛋了,以後再不會相信任何相士。

不!

絕不可這麽消極。

可否請浪翻雲和鬼王出來。配合鬼王府的高手。再加上他和範良極,先發製人把方夜羽和裏赤媚宰了。

不過想想若是如此容易,方夜羽就沒有資格叫小魔師了,何況還有深不可測的紅日法王和年丹。

胡思亂想間,有人叫道:“專使人人!”

韓柏瞧去,原來是葉素冬和十多名彪形大漢策騎而至。

他們全穿了便裝,江湖味道比官味重多了。

眾人紛紛跳下馬背,向他恭敬地行禮。

葉素冬走前親切地道:“未將剛由莫愁湖來,想不到會在街上碰到專使。”

韓柏記起了青樓之約,不過現在那還有尋幽探勝的心情,坦然道:“我剛受了點男女間小事的打擊,現在什麽心情都沒有了,隻想回家陪夫人們喝杯清溪流泉,葉統領的好意小使心領了。”

他韓柏憑猜謎約到了虛夜月一事,現在已是全城的話題,大大提高了韓柏在文人雅士心中的地位和身份,葉素冬見這專使如此坦白,一點不掩飾自己對虛夜月出師不利,顯然當自己是個朋友,頗有點感動,親切地道:“那專使更不用回莫愁湖了,三位夫人及特衛長等貴屬全移師左家老巷,看看怎樣把左家大宅重行裝飾,好盡早開張賣酒。”按著壓低聲音道:“皇上對你真是好得無話可說,親自下令到所有官署,著他們負起酒所有保安和物料供應的事,更以快馬傳書,命地方官克日把仙飲泉的泉水送來,這事已成全城佳話。”

頓了頓又道:“現在京師無人不翹首盼望,等待酒開張營業的日子。聽說貴夫人酒藝尤勝酒神左伯顏,連我亦希望能早日呢?”

韓柏拍胸道:“葉統領這麽夠朋友,我定先使人送一…嘿!可能不夠的,這樣吧!送你一如何?”

葉素冬大喜拜謝。

當下讓了一騎出來,讓韓柏坐上去。

韓柏記起了灰兒。心想明早定要騎他到郊野馳騁。好慰勞這可愛和情深義重的家夥。

葉素冬忽道:“橫豎時間尚早,專使有沒有興趣去看看可能是薛明玉的薛明玉?”

韓柏一呆道:“什麽個可能?”

葉素冬苦笑道:“昨晚總共發生了四起采花案件,手法都甚似薛明玉,其中一個給浪翻雲宰了,我們八派的人自是當仁不讓,發起了”捕玉行動”,現在綴上了一個疑人,專使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韓柏愕然道:“世間竟有這種事。”沉吟片晌,點頭道:“去趁趁熱鬧也好!”

葉素冬笑道:“未將見專使事忙,還以為要過幾天才可邀專使到敝派的道場去,想不到現在立刻便可去了。”勒過馬頭,轉到一條清靜的橫街去。

蹄聲的嗒。

韓柏愕然道:“什麽?那疑人竟在貴派道場內嗎?”

葉素冬失笑道:“專使誤會了,若知那疑人在那裏,我們早把他抓了起來。”

再微微一笑道:“現今京城最著名的美女,莫過於虛夜月、憐秀秀、陳貴妃和敝師兄莊節的千金莊青霜,夜月姑娘和陳貴妃都不用我們勞心,秀秀小姐則剛由未將送了她入皇宮,準備演皇上大壽那台戲,而且有浪翻雲為地出過手。真假薛明玉也不敢再碰她,所以現在隻剩下霜兒這明顯的目標,而我們確發現有人來踩盤探路。這樣說,專使明白了嗎?”

韓柏不住點頭。

被虛夜月傷害得沒有半寸是完膚的情心又開始活躍起來。

莊青霜!

她究竟是如何動人的一個美人兒呢。

戚長征卓立船尾,虎目含淚,雙手抱緊水柔晶的骨灰,木然聽著風行烈把整件事說出來,包括死前的每一句話。

恨不得把甄妖女搗成肉醬。

翟雨時伸手摟著他的肩頭,低聲道:“哭一場吧!否則會鬱壞了身體。”

戚長征緩緩搖頭,舉手拭掉捩珠,堅強地道:“不用為我擔心,現在最重要的事,莫如立即找到二叔和幫主,趁胡郎士氣低落的時刻,重奪怒蛟島,若有義父助陣,則更萬無一失了。”

風行烈道:“我早派人去找他們,應該很快聯絡上了。”

戚長征感激地道:“行列為了柔晶,冒死偷襲怒蛟島,若有什麽不測,教我怎樣麵對兩位夫人?”

風行烈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本來隻是要大鬧一場,好心頭憤慨,豈知誤打誤撞,竟救了你們,可見柔晶在天之靈,正護佑著我們。”

戚長征把手中的骨灰接得更緊了。

翟雨時道:“到了!”

船隊悄悄駛進了一條與洞庭湖相接的人造運河裏,兩旁樹木參天,做成最佳的掩護。

接著豁然開朗,現出一個隱蔽的水穀。

邪異門的船上打出怒蛟幫通訊的燈號,以免怒蛟幫人生出誤會。

兩艘快艇由一處茂林中疾駛出來。

戚長征高呼道:“秋末,是老戚我回來了,還有雨時!”

一道人影離艇竄上船頭。

梁秋未一臉熱淚,撲了上來,緊擁著兩人。

翟雨時最是冷靜,問道:“幫主和二叔呢?”

梁秋未哭道:“尚沒有他們的消息,龐叔和近千名兄弟全犧牲了。”

兩人劇震道:“什麽?”龐過之和近千名好兄弟竟戰死了。

梁秋未道:“龐叔為了阻截追兵,回師纏著敵人。不幸戟死當場,三十艘船隻有八餿逃了回來。”接著問道:“雨時不是給那妖女擒了嗎!嘿!我還不知這位朋友是誰?”

介紹後,翟雨時道:“目前最重要的頭等大事,就是要找到二叔和幫主,其它一切均押後處理。唉!他們到了那裏去呢?”

淩戰天扶著上官鷹,在山路上走著。

大雨嘩啦啦的下著。

不時還有電光雷鳴。

兩人均受了傷,外傷不打緊,但內傷嚴重,絕不可再受濕寒。

淩戰天忽喜道:“前麵有燈光,看來是道觀那一類的地方,我們去求個方便吧!明天才想辦法聯絡他們。”

一座道觀巍然立在荒郊野林之內。

好一會後,一把動聽的女聲由內傅出道:“誰!”

兩人呆了一呆,原來是座女道觀。

淩戰天幹咳道:“隻是路過的人,若非我世侄患了重病,亦不敢驚擾師傅,隻求幾尺避雨之地,明天一早當立即上路。”

上官鷹亦道:“師傅請行個方便,噢!”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廟門大開。

一名絕色的麗人撲了出來,把上官鷹摟入懷裏。淒然叫道:“幫主!你怎樣了!”

竟是前幫主夫人幹虹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