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李曼兒與之天知曉盡數驚訝,遠古之龍他們有所耳聞,卻沒有想到成就真龍需要如此驚天造化,著實有些困難了一些,由此可見傳說中真龍的強悍,毀滅一個小一點的帝國應該不成問題。

三人心有餘悸繼續聆聽應當訴說。“這都是前幾任穀主留下來的絲絲痕跡,我也不能折磨出來,隻是按照他留下的話語說出來。”

應當又是喝下一口百草釀道,“其中還有訴說,蛟龍要化為真龍需要五千年的修煉,這道歲月很是長久,讓龍苦悶,而要成為真龍,則需要真龍果,天地之氣孕育五千年的果實,含有真龍魂體氣息,催發他們身體的體魄更強強悍,成為傲世的怪獸,極具智慧,如神物一般的存在,天地之間無一處不能去。”

應當恬不知恥,趁著幾人呆滯繼續喝下一口美酒,道。“真龍無敵於世,其中不知經曆多少磨練與困苦,成就真龍以後就要好太多了,生下的龍胎直接繼承真龍血脈,成就真龍體質,修煉一日千裏,強悍無匹,能夠毀天滅地,上天下地,無所不能。”

三人興趣盎然,聽得入神,又見應當喝下一口香醇的百草釀,道“大陸蛇類眾多,不過,有多少蛇能踏破命運的安排,成就蛟身?有的蛇天生壽命就不長,更不要說生存一千多年來吸取天地間的靈氣,所以,大陸的蛟固然有也是不多,蛟龍和真龍更是沒有多少人見過的存在,又或許,這隻是遠古的產物,早已不複存在了。”

林蕭微微點頭,他見過閃電黑蛟,其威力毀天滅地,無所不能,這般存在對於鬥士來說就是一個噩耗,七階星雲鬥士都不能完全將其毀滅,隻能封印,如若成就蛟龍,更或者是真龍,那還真是無敵於天下了,何人不懼怕?

“有書留言,蛟如蛇,多出兩個額角和四隻手爪,身體異常龐大,其力量也是異常強大,速度之快,匪夷所思,沒有鱗甲,故而不是蛟龍;蛟修煉兩千多年後,體表便會開始生長鱗甲,而後吞食龍魂草得一體魄化為蛟龍,更是強悍無比,天地皆在它的爪下。”

應當抿嘴拿起酒杯喝下一口醇香百草釀,心中得意。

三人一起鄙視應當一番,林蕭開口道。“老頭,你還真是以為我們三人好忽悠麽?你也太自私了一點吧,喝酒一個人喝!古人說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這般喝法,氣氛都被你搞低沉了。”

應當擺手,“低沉?你們不是興致勃勃的聽我講訴麽?再說,看見我喝酒你們自己不會喝麽?我把你們的手綁住了還是將你們的口堵住了?”應當說得坦蕩,也很在理,一副你們自己不喝,能怨誰的模樣?

林蕭見應當在理,喝下口酒,道“我遇到過一頭蛟,全身漆黑,四爪發出森森黑氣,能抓破空間一般,頭上額角更是為它增加氣勢,一爪之下瞬間將一名五階皇鬥士壓為肉泥,老頭,這樣的蛟還需要多久能長出鱗甲?”

林蕭訴說閃電黑蛟的模樣。

應當點頭,“你說的閃電黑蛟我聽天雄也說過,據他所說,那閃電黑蛟應該馬上就可以生長鱗甲了,不出五年,如能在機緣巧合下吞食一株龍魂草,定然可以幻化為蛟龍,修為更上一層樓,成就無上法門,世間自然少有敵手。”

“如若這頭蛟龍生性為惡,那就遭殃了,吞食龍魂草,奪得體魄,成就智慧之體,以前之事湧向心頭,蛟龍記仇,天風城真是有大災難。”

應當聽向天雄詳細訴說過關於閃電黑蛟的事情,講起閃電黑蛟如親身經曆過一般。“臭小子,你與天風城城主定的十年之約很玄,那閃電黑蛟長出鱗甲更難應付,沒有兩三個七階星雲鬥士,肯本就不能接近它的身體百米內。”

林蕭同樣擔憂,就算到時候成就了七階星雲鬥士,不是也不能拿閃電黑蛟怎麽樣麽?應當都快近兩百歲了,都還沒有窺視出七階星雲鬥士的最終奧義,他能麽?

林蕭苦澀搖頭,但是他已經與天絕定下了這十年的約定,這是誓言,不可違背,林蕭感覺壓力很大,不過有壓力才會有動力,林蕭看來還得加把勁了。

“不過,隻要有決心,就算到時候真的不能對付這閃電黑蛟,我們也可以協助你將其絞殺,得其鱗甲,鑄造無上戰衣。”

林蕭就要點頭,一陣話語急速傳進林蕭耳中。“爺爺,就是他,之前將我擊成重傷的就是這個小子,還有天知曉,將我的波瀾劍的血祭給解除了。”

這道聲音如狼之嚎叫,異常驚耳,說話之際就是咬牙切齒,目露凶光的看著林蕭與天知曉,對著李曼兒依舊生出絲絲欲念,可謂狗改不了吃屎。

林蕭微笑,這個聲音很是熟悉,自然是田逸無疑,此刻,他會怕田逸麽?就算他爺爺在,又能怎樣?應當這個穀主在這裏呢,應當的地盤他做主。

老板娘這時看到田逸要殺人的眼神嫵媚一笑走了過來就是招呼著“嗬嗬,田少爺啊,兩日不見,更加帥氣了。”

田逸的確帥氣,不過此刻臉上還掛著一點色彩,有損他英俊的麵龐,白了老板娘一眼就不再理會,指著林蕭開口說道。“爺爺,就是這個小家夥,是他將孫兒打成那般模樣。”

田逸身旁一個六七十年齡的老頭很有神色,一襲白色長衫,仙風傲骨的姿態展現出來,很是正經,眉宇之間透發層層寒氣,定是那種冷傲之人。

這就是田逸的爺爺田奇,他雙手背在身後,定眼觀看林蕭,眼中露出一絲精芒,或許是對林蕭下了判決一般。

“喲,田奇尊者,也來喝酒?”應當滿臉堆笑,很是和藹。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田奇對林蕭不屑,不過在滿臉笑容的穀主麵前自然要和顏悅色一番,嘴角一咧露出有些難看的笑容。“穀主大人,前不久,我愛孫被人虐打,今日得知此人在這裏,前來討個說法,往穀主大人不要插手此事。”

“哦。”應當蹙眉,盯著林蕭就是一陣細看,“臭小子,是不是你將田家孫兒虐打一番?嘿,我說你還真是會給我找麻煩啊,田家孫子是田家的獨子,如掌中明珠一般,能想打就打的麽?臭小子,看來我也保不了你了。”

應當嘟嘴搖頭,餘光看著田逸之際就是一陣大鄙視。

林蕭正色,開始辯解。“田逸,你丫的惡人先告狀,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這麽不要臉,果真是不要臉則無敵啊,老子雖然年幼,但是也未成怕過你絲毫,仗著是尊者的孫子可以是無忌憚的做事?哼,這簡直就是目無法紀。”

“你,你…”田逸氣得滿臉通紅。

“再說,田逸少爺,你丫的也太遜了些,一個修為比我還高的鬥士,居然落敗,你還好意思告狀,都不怕別人笑話麽?你可謂丟盡了鬥士的顏麵。”林蕭說話毫不留情,一陣痛說過後就是繼續喝下一口美酒,笑眯眯的,有點欠揍的模樣。

“林蕭,你,你侮辱我。”田逸此刻的麵頰更是通紅無比。“爺爺,你看,你要為我討個公道啊。”說完,還擠出一滴清淚,三十好幾的男人哭起來著實有些難看。

“逸兒,你哭什麽哭?男兒有淚不輕彈,爺爺來此就是為你找回一個公道。”田奇微微說道,定要看著林蕭,眼神之中更是射出一絲恨芒。

剛才林蕭話語之間是滴滴不留情麵,不僅是將田逸給侮辱了,還間接的損了他田奇的顏麵,田奇是神淵穀的尊者,清高冷傲,哪裏容得下別人絲絲侮辱。

“你叫林蕭,你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我神淵穀之事豈容你來插手,你還不束手待斃。”田奇話音極大,說林蕭是外人,插手神淵穀之事就是死罪,就要動手。

林蕭微微一笑大吼道。“田奇尊者,想來你也是老輩,怎得如此不分是非,袒護田逸,這便是神淵穀的待客之道?我來到神淵穀,妻子被你家乖孫調戲,我也得做這縮頭烏龜?那我以後還能再大陸立足麽?”

林蕭說著說著就是變得冷然,全然不顧田奇此刻的反應。

田逸聽到林蕭的話語,怒氣頓生,眼色之中盡顯恨意,甚至牙關都已經咬緊。

“林蕭,你是在找死。”田奇大吼一聲就是準備發難,對林蕭一擊斃命。

酒館裏人不是很多,但是都將目光凝聚過來,定眼看著惱羞成怒的田奇。

“喲,田奇尊者,豈不要在我百草釀酒坊動手啊,大家來酒館都是為了河口好久,增添一些人生樂趣,何必要動刀動槍呢?”老板娘小翠急忙上前說辭。

應當起身,站在林蕭身旁。“田奇尊者,如若臭小子所訴話語屬實,那麽著實是田家孫子的不是了,林蕭他們是客人,我神淵穀對待客人定不要失了禮數,田家孫兒不僅失去待客禮數,反而還要調戲女娃子,著實有些不應該了。”

應當抿了抿嘴。“田家孫兒有錯在先,卻也得到了應有的教訓,我也就不懲罰他了,這件事就這樣算來吧,如小翠所說,何必為了小事就動刀動槍?不要在客人麵前丟了神淵穀的顏麵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