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人喝酒商議的同時,田奇的繁華獨立居所,田奇穿著一襲白衣,比起前幾日或許要老邁許多,臉頰之上刻畫著絲絲的悲泣與蒼涼,他嘴角微微咧動,靜靜的想著事情,不時眼神中就是一道狠毒的神色射出。他雙拳緊緊捏住,甚至讓指甲都鑽進了皮膚,心中的怨念再度升華,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將這道怨恨給吞噬了。

片刻他緊握的拳頭鬆開,手微微一抬冒出一絲光影,如一道白煙,在他的手指上翩翩起舞,帶著絲絲意念,似能喚醒一個沉睡的強者,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那道白煙入神。

片刻,田奇微微閉眼,不遠處的田威看著父親的舉動,微微皺眉不知所以,他茫然問道,“父親,你在做什麽?剛才那道白色雲煙是何物?我怎麽總是感覺怪怪的?”

田奇赫然掙開雙眼,眼神中射出一道精芒道,“威兒,這次我們的行動隻許成功,不容失敗。應當七階星雲鬥士巔峰境界,已有神通法門,我們要向將其製服,必須要出奇招。”

“奇招?”田威深深看著田奇,一臉的茫然,心中很是疑惑,不知田奇在想什麽。

“威兒,這些你就不要問了,到時候定然就有分解,你隻需要做好你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好了,叫你聯絡我們的勢力你辦得怎麽樣了?”田奇微微一擺手,白衣飄灑,將雙手背於身後淡淡問道。

“父親放心,我都和他們通話了,讓他們做好準備,到時一定會給應當那個老不死的一個措手不及。”田威也有權力,他tian著嘴皮說道,對未來之事很是憧憬,一旦事成,那麽將來的神淵穀就是他的了。

相對來說,田躍與田逸之事或許對田威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田奇之思想,長子為大,隻要田躍不死,就算他們反叛成功,到時候神淵穀依舊會落於他人之手,雖然是他的親親哥哥,但是遠不及他來做這神淵穀的穀主來得舒爽。

他潛藏極深,惺惺作態,那日,他在田躍的靈牌之前好一陣哭訴,痛心疾首,就要將他們金碧輝煌的獨立住宅給哭垮掉。

“到那個時候我定要親手宰掉林蕭那個混蛋小子,為哥哥與侄兒報得血仇。”他緊捏拳頭,一拳砸在身旁的木桌上,木桌瞬間變得粉碎,他憤怒無比,咬牙切齒,很是痛恨林蕭。

田奇輕閉雙眼然後掙開,眼珠閃出非常殘忍的光芒,“宰掉豈能泄我心頭恨?我要將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父親放心,大事一成,我們連應當那老東西都給化入萬劫不複之中,哼,他老不死的到現在應該壽終就寢了。”田威嘴角露出一絲狠色,不過他心中卻是帶著一絲喜悅,隻要大事一成,他將可以站到他人生權力的至高點。

田威不露痕跡,誰也不能窺視出他心中的想法。

田奇算是欣慰,這些個時日以來一直憂鬱寡歡,今日,他總算露出一絲笑容,走到田威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威兒,我也知道你和你大哥感情深厚,你心中極力想為他報仇雪恨,父親真的很欣慰,你大哥離開,今後所有的事情隻能由你繼承了。”

田威麵不露色,表情淡然,最近些日子就沒有絲絲笑容掛在臉上!不過,臉上蛋定,心中卻是一陣興奮,田奇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一旦成就大業,他田威可就是這神淵穀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田威不露聲色,道“父親不要如此說,為大哥和侄兒報仇本就是我應做的事情。”他抿了抿嘴繼續說,“父親,我們到底作何計劃,什麽時候實行?”

田奇凝重,目光凝視周圍然後淡淡道,“威兒,幾個時辰前,應當那個老家夥就說了,兩日後,也就是二十四個時辰後召開一個會議,他會宣布一個重要事情,這等時機正是我們成大事的大好時機,你讓所有人做好準備,到時就是一展抱負的時候。”說完他微微閉眼,口中喃喃說道,“也該是有個了斷的時候了。”

田威看了看田奇,然後點頭,心中澎湃,隨即迅速離開。

田威離開,田奇赫然掙開雙眼,望向一方,身形一閃消失在房屋之中。

在一處寒冰覆蓋的區域,這是一個牆壁皆是掉著厚厚冰晶的怪洞,怪洞因四周皆是閃耀的冰晶顯得耀眼無比,透發出閃眼的光芒。

這時,一個黑色的身影閃現而出,他徐徐踏步而來,帶著絲絲的顫抖與滄桑,這道黑影走至怪洞的最深處停下腳步,一具散發著劇烈寒氣的冰棺湧現眼簾,那巨寒冰棺周身冒著煙氣,這煙氣如白煙,彌漫在這個很大的怪洞中,隨即就是被四周的冰晶完全給凝結,成為更耀眼的冰晶。

巨寒冰棺晶瑩無比,就像一塊天然鑽石,散發出更為奪目的光彩,不過,就算光彩再怎麽奪目,那個黑色身影也是不屑一顧,但淡淡看了看巨寒冰棺,口中喃喃說道,“父親大人,你沉睡數十年,孩兒勢單力薄實在無其它辦法,望父親大人相助。”

黑影微微抬起右手,手中透發著一絲絲白色的煙氣,煙氣就像能喚醒一個沉睡多年的強者一般具有巨大的魔力,黑影右手印向巨寒冰棺,白色煙氣盡數參入巨寒冰棺之中,巨寒冰棺感應到這絲絲的雲煙氣息開始顫抖起來。

…………

百草釀酒坊。

“我在之前就已經通知了神淵穀不少有勢力的人在兩日後來參加一個會議,田奇自然會是其中之一,他報仇心切,自然會做好準備,然後傲然前來參加會議,我們隻要隻需加油添醋,他定然忍無可忍就會對我們發難。”應當輕聲說道,眼角餘光打量著四周。

向天雄也是變得謹慎,田奇在神淵穀也是有一定勢力的,難免會有耳目在百草釀喝酒聊天偷聽他們的話語,之前他們聊天嬉笑倒是不怕別人聽去,但是議論大事需要謹慎;向天雄微微一笑,這百草釀酒坊現在客滿為患,吵鬧聲不絕於耳,都是和諧的聲音,很少有人顧忌到他們這邊,向天雄觀察的真切,已然確定這裏沒有窺視之人。

“老應,兩日之後的一切你可都已經布置好了,而在這些時日之間我們又應該作何打算?”向天雄輕聲問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應當微微笑,“那日之事我都已經安排妥當,而這兩日我們隻需要靜觀其變就可以了,我還是那句話,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立即殺之。”他頓了頓又說,“在這兩日,我們還是和往常一般,心中有所戒備就行,其它的事,不需要管太多,我自有定奪。”

幾人點頭,開始繼續喝酒,果真裝作如無其事。

……………

微風襲來,淡淡的光芒依舊照耀,這個地方永無黑夜,天空中那永不疲勞的圓球依舊呈現往日的氣勢,把整個神淵穀照得一片通明,在這個虛境之中,每日都是一樣,人們往往很難分清楚時間,休息的時候也是常常將房屋掩蓋得嚴嚴實實,不漏一點光芒;時日常過,這裏反而已經成為習慣,到外麵的世界去辦事卻是顯得有些不自然了。

眾所周知,神淵穀的一切都是一個整體,這裏沒有黑夜,要想暗殺卻不是那麽容易了,田奇自然清明了起來,暗殺一旦失敗所導致的後果很是明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不敢妄動分毫。

凡事都需謹慎,田奇保持著絲絲清明,此刻他嘴角咧出一道殘忍的笑容,眼神中藏著萬分的自信。

林蕭和李曼兒回到應當的獨立居所,先是去看了看爐鼎裏麵的情況,依舊和離開之前之時一模一樣,青紅火焰包裹著利劍不斷的煉化,之中的氣息卻是能清晰的感覺得到,算是比較強烈的了。

林蕭見狀微微一笑,時間隻是過去了兩個時辰不到,是林蕭太過心急了,隨即牽著李曼兒的柔夷離開鍛造室走向他們臥室。

這間臥室本來很是淩亂,應當這個糟老頭哪裏會有時間舍得打理,自從林蕭與李曼兒住了進來,李曼兒一屆美人,哪裏還看得過去,最終收拾了好一陣子才把這屋變得異常的溫馨與甜蜜,這裏就是她與林蕭暫居的小暖窩。

“蕭哥哥,這幾日我們就待在家裏吧,田奇對我們仇恨萬分,一旦出去很可能要遭到其殺害,相對來說,這裏就要安全許多。”李曼兒輕輕坐在床榻上微笑說道。

林蕭隨之也坐下,很是柔和的床榻,讓他身心俱爽,這是李曼兒花了很長時間才弄得這般柔軟舒爽的,聽到李曼兒柔和的言語,林蕭微笑點頭,“這幾日不能出去,我倒是可以好好的修煉一番了,這些時日的曆練,積累了不少的經驗,我安穩修煉兩日,或許修為會再度提升。”

李曼兒微笑點頭,“那好吧,我陪蕭哥哥一起,這些日子待在蕭哥哥身邊,在修煉這方麵我都懶惰了不少。”

林蕭點頭,隨之牽引李曼兒,兩人同時盤坐床榻之上,微微閉上雙眼,進入修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