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的氣息在蔓延,那道狠狠的目光映射而出,田奇微微起身,然後望了望廳外,他微微啟口。“穀主大人,林蕭萬萬不能成為我們神淵穀的下一任穀主。”

田奇話帶寒意,沒有一絲表情,眼神之中隻有道道仇恨。

應當聽聞嘴角咧動兩下,誰也不能看到他一個反應,隻是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絲絲波動,他依舊坐著,沒有起身,臉麵也和田奇一般無半分表情,“田奇尊者,我已經做出了決定,難道你有什麽要說的麽?”

田奇傲然站立,嘴角抽蓄兩下狠聲說道,“林蕭辱我顏麵,心懷仇恨,將我的愛子與愛孫斬殺,我須得為他們報仇,所以請穀主大人交出林蕭,讓我以千刀萬剮之刑判處他隻死刑,讓我兒田躍與我孫田逸在黃泉之下得以安息。”

田奇說話很是傷痛,現在才親口說出田躍與田逸的死訊,就是為其反叛加大砝碼,他猜曉應當定然要包庇他的徒弟,或許這樣還可以得到更多人的同情,反而怪罪應當包庇罪惡之人,而對其指責。

田威見狀急忙做戲,原本清明的眼中一片朦朧,眼淚硬生生的流了出來,大吼大叫“林蕭這個畜生真是冷血心腸,將我大哥與侄兒害得連骨頭都難得找到了,我可憐的大哥與侄兒哪裏有那麽容易成就一身修為,被林蕭擊殺,化為黃土,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

說到這裏他抬頭急急望向林蕭,“林蕭,就是這個畜生,心都是黑的,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田威做戲,林蕭不屑一顧,他微微咧嘴,戲謔說道,“那麽請問這位大爺,依照我的實力,我能將你大哥與你侄子同時擊殺麽?”林蕭說完鬥氣外放,依舊還是顯眼的橙色氣息,看來之前的精心修煉並沒有讓他達到三階皇鬥士。

所有人都知道林蕭隻是一個二階皇鬥士,而他們也知道田躍的修為,那可是一個實打實的四階雲鬥士,輕輕一巴掌就能把林蕭給拍得血肉模糊,這般強者加上一個依舊比林蕭修為要高的田逸,怎麽可能被林蕭斬殺,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麽?

縱使這是一個笑話,屬於田奇的實力依舊有百般辯解要將林蕭置於死地。

朱王一列聽到林蕭的話語理都不理林蕭,直接將其無視了,朱王打著嗓門說道,“林蕭不能將田躍大哥與田逸侄兒斬殺,這柄不代表不是他所為,或許他從外麵帶進來了幫凶也是說不一定,他這個幫凶實力極高,隱藏也極深,將田躍大哥與田逸侄兒斬殺過後又躲了起來,讓我們不能尋覓他的蹤跡,這般存在更是危害我們神淵穀。”

朱王看樣子是個莽漢,比林蕭還要魯莽的漢子,能說出這般歪理或許還真是誘人提前教過,他說話大聲,口粗氣躁,就差要大打出手了。

林蕭咧嘴一笑,拉著就要破口罵出的李曼兒,“這位大爺,所謂捉賊拿髒,你可有什麽證據說我帶有實力極強的幫手?那我還可以說田躍和田逸是你殺害的呢?”

朱王被林蕭一抵製,一個莽夫聰明得到哪裏去?林蕭一說就氣得他臉紅脖子粗,“你,你胡說,我與田躍大哥關係一直很好,怎麽可能加害於他?林蕭你不要栽贓陷害與我,你這個鐵石心腸的狠毒小子。”

朱王很是生氣,都近百年歲了,被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屁孩給陷害一番,著實有些想不通,指著林蕭鼻子就是大叫。

“你都可以說是我幹掉田躍與田逸的,那麽為什麽我不能說是你?哼,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有些人長得老實,說不一定心裏最是陰暗,害人之手不露絲絲痕跡,這種人才是最要防著的,哈哈,田奇尊者,特別是你,更要多加小心。”

林蕭露出絲絲恨芒,他站在應當身旁,誰也不能拿他怎麽樣,當然,也不是它過於狂妄,隻是別人都直接欺負到他的頭上了,難道還要做一個軟柿子麽?尊嚴這東西,林蕭看得非常重要,居然應當要保護他,他就更不會做一個軟柿子了,任誰都可以捏一把。

朱王看到林蕭的樣子真是憤怒無比,真想衝過去就把林蕭捏成肉渣,不過當他看到應當就在林蕭身旁時,心中的怒火強強的忍下去一截,再看了看田奇還沒有招呼動手,他更是不敢冒然行動!說不過林蕭最後隻得乖乖坐下!

上邊,田奇微微皺動眼角,看著林蕭得勢的樣子,心中好一陣氣憤,本來與朱王對話,林蕭卻直接引到了他的身上,他哪裏還能忍受?

口齒輕啟,“穀主大人,林蕭這廝就是一個狡辯的滑頭,田奇此時也不想多說,就想聽聽穀主大人是何意思。”

要是眼神能將人斬成碎片,林蕭現在可能已經被田奇、田威與朱王的眼神射殺成肉末沫子了,想做肉丸子都不成一點問題。

應當終於起身微微擺手,“田奇尊者,氣勢林蕭所說話語很在理,無論做什麽事情,你總要有證據才行吧,隻要你們有證據證明田躍和田逸是林蕭所殺,或者是你們口中所謂的他的幫凶,證據拿出,我自然毫不猶疑的交出林蕭讓你們處置。”

應當現在還是神淵穀的穀主,話語也有威懾,與謝戰一排的男人們都點著腦袋希望田奇拿出證據。

這時,向天雄也站了起來,道“田奇尊者,我們幾個老頭子都活了一百多年了,想來都明白事理,林蕭和穀主所說很有道理,隻要你們將證據拿出來,林蕭自然交給你們處理,我們定然不會過問,不過沒有證據就想將其斬殺,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林蕭暫時是客,神淵穀豈有這般對待客人的道理?”

向天雄也說話了,逼得田奇竟不知應該如何說話,不過今天已經來了,豈能不了了之?就算沒有什麽理由也要展開行動了,他將目光望向外麵,咬了咬牙就是一蹬腳步便落在不遠處對著林蕭就是打出一掌,然後大吼一聲,‘嗚啊啊’,聲音如鍾聲一般飄向遠方。

應當早就猜到田奇今日來了就不打算罷手,田奇的掌力襲擊而來,應當單手一拍,就將其掌力化了個完完全全,隨即就是聽到田奇那怪異的聲音,應當大聲喝道。“田奇,怎麽?你想反了不成?林蕭是神淵穀的客人,由不得你無憑無據的隨意斬殺。”

田奇哈哈大笑,與天威一排而坐的男人們皆是瞬間露出兵器,展開架勢就要開打。

田奇微微揚手,示意他的手下不要急,他微微一笑,依舊是殘忍的看著林蕭與應當,“應當你這個老不死的,都要死了還找個外人來接替你的位置,真是罪不可恕,我田奇在神淵穀哪裏做錯了?要煉師技藝有煉師技藝,要實力有實力,要勢力有勢力,我憑什麽不能做這神淵穀的穀主?為什麽?今天我就非要推翻你的權勢,我才是神淵穀的下任穀主,而且就在今日就必須成為穀主。”

田奇有些陷入癡狂,對田躍與田逸的仇恨,穀主這個位置的權勢,盡數讓他瘋狂起來,此刻,他已經走出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一旦成功,他的人生終究輝煌燦爛。

田威哈哈大笑,“應當,你霸著穀主這個位置都快一百年了,也該讓我父親來享受享受了,你就認了吧。”

田威見他父親如此自信,也是異常的狂妄起來,對於有些人來說,權勢的誘惑力可以讓他們喪心病狂。

向天雄大拍一掌吼道,“田奇,原來你真是要反,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生出這般心思,難道你覺得你非勝不可麽?是不是也太小看我們一些了?”

謝戰手中的武器也是亮出,“和這般叛逆之人有何話可說,直接砍了就是,說多了我還嫌Lang費了口水,和諧的神淵穀盡數要毀在這般人手中,我呸,看你們鳥樣都不是心正之人。”

謝戰意氣風發,正氣淩然,把田奇一列說得一文不值。

田威望向謝戰哼了一聲,“謝戰,你不要狂,不是你家釀得一壇好酒,我早就把你給宰了,你得逞什麽?”

田威與謝戰很是不和,兩人經常發生矛盾,不為太多,就是一個小翠惹的禍。

“哼,待會兒我就要你知道我狂刀的厲害。”謝戰揮出散發著徐徐光輝的大刀,氣息波動很是嚇人,絕對是等階很高的高級武器,很有可能是七階高級武器,離星雲級的武器隻有一步距離了。

就在這時,外麵劃出一道虹光,如閃電光臨,帶著強烈的威勢,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田奇見狀,嘴角一咧,急速而出,“應當老東西,此‘議事廳’是祖輩傳承幾千年的東西,且不要因為我們之間的仇怨而毀掉,都出來吧,今日就決一死戰。”

田奇的生意越飄越遠,不過言語卻是符合應當的一絲,所有人急急飛出,向著空闊地而去,而外麵守候著的小兵小嘍囉急忙跟著,這不是隻有高手的戰爭,而每個戰爭都少不了這個蕩炮灰的小兵。

剛才在‘議事廳’外麵閃現的虹光速度極快,超越音波速度,連身影都看不清楚,隨即在一個空闊處停了下來,凝聚成實。

應當護住林蕭一路奔來,向天雄緊緊追擊田奇,而謝戰對上了田威,片刻,所有人都來到了這個方圓幾十裏都隻是有淺草的空闊地帶,他們所有的目光的都望向那凝聚成實的老者身上,隨即都是一陣驚訝,特別是應當與向天雄。

兩人驚訝後就是大呼出聲,“是你,沒想到你居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