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無情,輕輕一眨眼一個月就又是要過去了,林蕭悠閑的躺在柔軟的草坪上,右手摟著李曼兒的小蠻腰,左手卻是閑來無事扒著手掌下麵的小草,真是一個辣手催草的狠毒之人。

右手邊,李曼兒則是側身躺著,頭枕在林蕭的胸膛上,臉上露出溫馨的笑容,“蕭哥哥,兩把炎陽弓也鍛造好了,等色老頭一醒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麽?”

林蕭恩了一聲,抬頭看了看李曼兒,“我們在這裏也呆了快兩個月了,也應該出去了,外麵才是我們的歸屬,再說,外麵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不能長時間留在這裏!”

李曼兒用柔夷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林蕭,頭在他胸口磨了一下,輕聲說道,“那好吧,等色老頭醒來,我們就離開。”

“曼兒,你是不是想在這裏長待?”林蕭看到李曼兒有些不舍的樣子,於是問道。

李曼兒微微一笑,“蕭哥哥,那我說出實話,你且不要生氣哦,其實吧,我真的想長久留在這裏,我隻是一個女人,喜歡安穩生活的女人,更希望有心愛的郎君陪著的安穩生活,沒有紛爭,沒有仇殺,這樣的生活曼兒才向往,而這裏,正好有這種氣象,與世無爭,如世外桃源,當然,蕭哥哥到哪裏去,我也就到哪裏。”

林蕭靜靜的看了看李曼兒抿了抿嘴思忖了一下,說道“曼兒,我想總會有這麽一天的,相信我。”

李曼兒點頭便靠在林蕭的胸膛享受著這份短暫的甜蜜。

……………

時過,向天雄輕步而來,“林蕭,老應醒了,你有什麽事就去問吧。”

林蕭聽言一陣欣喜,“老頭醒了?”

向天雄微笑點頭,“剛醒過來,我們過去吧。”

林蕭急急起身,和李曼兒一同跟著向天雄向應當的獨立住處而去。

應當依舊做坐著,雙眼掙開,此刻看上去似乎比一月前更是老邁了許多,嘴皮有些幹燥而出現了絲絲裂紋,眼神也不再有以前那般精芒了,帶著絲絲潰散與無力。

看著林蕭過來,應當微微一笑,很是牽強,“臭小子,這些日字過去了,修為又上了一個層次,嗬嗬,不錯,也鍛造出兩件合格的武器,著實讓我欣慰了不少,我知道你要打算離開這裏,有什麽話你問吧,我知無不言。”

林蕭看著應當散發出的老邁氣息,知道他在與田自尊一戰中受傷很重,甚至讓自己的氣息也老邁了許多,如若不好生休養,生命氣息都要枯竭掉。

林蕭心中一陣歎息,也有些難過,兩人倒是相處不久,不過應當教授他的東西倒是許多,在林蕭心中,應當就是他的老師,值得他好生尊重一番。

“老頭,你的傷勢好些了麽?”林蕭沒有先問自己的事情,而是關心一下應當,讓應當嘴角露出一絲難能察覺的欣慰笑容。

“放心,還能活上幾年,這些年你須得用心修煉,將實力提升到一個更高的層次,我前些時日說的話語並非玩笑,真心希望你能接替神淵穀穀主一職。”應當頓了頓說,“當然,我知道你心中有欲念,要追求你心中的強者之路,這是很多鬥士的夢想,甚至包括我在內,時到如今,我也極力的想窺破鬥士最終的奧義,不過世間之事並不是件件都能如願的。”

應當苦澀的搖了搖頭,看著林蕭,“我還有幾年可活,我希望在我生命即將結束之時,你能來神淵穀看看,就算那時你依舊不想做這神淵穀穀主,我也不會怪你。我一生無兒無女,如若你願意任我做你老師的話,我也還是隻有你這麽一個徒弟,一生逍遙,落得老來孤寂,著實有些可笑,臭小子,年輕之時就是應該風流一些。不要等到老的時候才來歎息,那時真的就晚了。”說完,應當微笑的看了看李曼兒。

向天雄聽言微微搖頭,“你這老應,我們倆不是一個樣子麽?有我與你為伴,你怕啥呢怕?我們都老了,應該清閑一些,不就是修為減少了一些麽?怎麽就如此感慨起來?嘿嘿,我們每日飲酒吃花生豈不是一件美事?”

應當聽言微笑點頭點頭,林蕭卻是心中湧動,急急跪在地上喊道,“老師,請受徒兒一拜。”說完就是磕下一個響頭,這是應當在教授他煉師技藝之時就有的想法了,此刻的應當,言語都是發自內心,之前,他口中倒是說著不收徒弟之類的話語,但是他心中卻是真的希望有個傳人。

見林蕭對他行了拜師之禮,嘴角咧笑,一陣欣慰,抬手扶起林蕭,“好,好徒兒,所謂青出於藍勝於藍,將來你的造化定然要比我高出很多,好了,我們就不要和女人家一般,你心中有什麽話要問就快些問了吧,過後我依舊要進入修煉之中。”

林蕭起身點頭,“老師,你可聽說‘萬年身骨枯’這般狠毒之藥?”

應當微微皺眉思忖起來,口中喃喃說道,“‘萬年身骨枯’在《百毒經》中有記載,說是利用噬魂水加以萬年蟲煉製而出,是一味上古的毒藥,其毒性因為有萬年蟲這個引子來增長藥效的時間,就算你能活一萬歲,它都可以繼續在你身體內寄養,而噬魂水則是一種定期活躍的吞噬之水,一旦活躍起來,任何活物都難能忍受它所帶來的痛苦。”

林蕭心中一動,林瀚居然尋找到了上古的古毒配方,也不知他是在哪裏尋找到的!“老師,‘萬年身骨枯’應該怎麽解?我急需知曉。”

應當微微點頭,不過卻是對著向天雄說道。“天雄,你去幫我將《百毒經》取來。”

向天雄微微點頭,隨即轉身離開去取《百毒經》。

片刻,向天雄返回,手中拿著一本很是古樸的羊皮手卷,上麵印著密密麻麻的黑字,不過,黑字與羊皮手卷都刻畫著歲月的痕跡,一定是很久以前的事物。

向天雄將羊皮手卷遞給應當,應當接過就是翻閱起來,然後目光凝聚在一頁上說,“‘萬年身骨枯’由噬魂水和萬年蟲煉製十十一百個時辰而成,被人食之在體內可以寄養萬年之久,每當噬魂水活躍之時,中毒之人就會生不如死,猶如一萬隻螞蟻在啃食骨頭和在肉裏爬一般,就算修為極高之人也難以忍受這般痛苦!解救之法則需要能克製噬魂水的獸王血液,而且要千年的獸王血液,這種血液能夠化解噬魂水的活躍,讓其變成普通之水。”

應當微微一笑,合上《百毒經》看著林蕭,“這就是‘萬年身骨枯’的解法,你需要尋找存活千年的獸王血液才行,讓服過‘萬年身骨枯’的人吞服一滴獸王血液就可以輕易解除掉他們體內的毒性了。”

林蕭聽畢,微微蹙眉,“老師,何謂獸王?”

應當一笑然後擺手,“請問,在同類中何等怪獸才能稱之為‘王’?”

林蕭微微一想,口中大喝“是守卷獸之血,還是千年守卷獸之血!”林蕭驚呼說出,隨即就是陷入苦澀之中,千年的普通怪獸就是非他能對付的,要想得到千年守卷獸的血液林蕭更是覺得很難很難,這守卷獸的實力可是比普通怪獸的實力要強勁一倍以上,能是那麽好對付的麽?

看見林蕭麵露苦色,應當安慰著,“臭小子,不要灰心,這遠古之毒本就霸道,要想解除自然不是那般容易,你隻要將這事放在心上,成為你的動力,想來終有一天能輕易的將這般怪獸踩在腳下。”

林蕭當然沒有灰心,隻是感歎一下而已,現在看來,很多事情都是成了他努力的動力,躲過敵人的追殺要有大修為,南宮紫嬰的事情也要有大修為,加上現在的事情更是需要大修為,這些事情默默的刻在林蕭心中,成為他走向強大的最佳動力。

林蕭看著應當微微一笑,“老師放心,我定然不會灰心放棄的,鬥士一職路還漫長,需要耐心走向去。”說畢,林蕭看了一眼應當手中的羊皮手卷,“老師,可否將這《百毒經》贈與徒兒?徒兒將來遇到什麽難解之毒才可一一化解。”

應當擺手,“臭小子,並不是老頭我為人小氣,隻是這《百毒經》是每任穀主才能看的鎮穀寶書,不能讓除穀主之外的人看了去。”

林蕭皺眉,喃喃說道,“是寶書?還是陰謀啊?我看你就是想讓我來做神淵穀的穀主罷了!可是我現在真的不行啊,而且也很需要這本‘寶書’!老師,借我看一下應該可以吧?”

應當擺手,嚴肅說道,“我沒有心思開玩笑,所說話語盡數實話,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不做這神淵穀穀主,我是萬萬不能將這《百毒經》交給你看的,這是每個穀主應該有的原則,不能被我給破壞了。”

林蕭拿應當沒有一點辦法,隻得搖頭,他現在還真不敢輕易答應應當的要求,隻得看了一眼應當手中的羊皮手卷歎息一聲表示遺憾。

“好了老師,你多休息,我就此別過了,一有時間我定會回來看你的。”隨即林蕭又是跪下給應當磕了三個響頭,就轉身離開,太過猶豫反而難舍!

“天雄,你去送送臭小子吧。”應當微微說道,將《百毒經》揣進懷裏又閉上雙眼。

向天雄通知了天知曉,然後領著林蕭與李曼兒向北方而去。

鳴兒知道要與林蕭離開神淵穀了,與‘好姐姐’斑斕鴿一路很是親昵,‘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訴說它的一些故事。

天知曉看著鳴兒的開心樣子也是開心,“林小弟,經常來看看,我也會到大陸經常走動,到時候就來尋你。”

幾人來到一塊白色巨大的長石麵前,林蕭依稀記得,眼前的這塊白色巨石和神淵山正南方半山腰所看到的巨石一模一樣,應該也是往裏麵滲入鬥氣就可以打開一道通往大陸的光型大門。

鳴兒看見林蕭對著向天雄和天知曉微笑點頭後就是將手掌印在巨石之上,它撲閃翅膀就飛到了林蕭肩膀上,流動的眼睛看了看斑斕鴿和小黑,然後就是見到一道光型大門徐徐打開。

“向爺爺,天老哥,送君千裏終有一別,你們回去吧,日後相見我們在好好喝上幾杯。”

兩人微笑點頭,隨即轉身離開,林蕭牽著李曼兒的小手邁進光型大門,瞬間,身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