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許飛崖大聲喝道,經過剛才打鬥,許飛崖也大致了解了薑峰的實力,雖然速度很接近皇級,但實力絕對不到王級。不過,就算如此,也不是副團長一個人能解決的。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的!你不是他對手,我不怪你。但我絕不允許你白白送死。”許飛崖打斷說道。

副團長拳頭捏了捏,很不甘心,轉身默默的回到陣營之中。

許飛崖扭著身子,捏著指關節,發出哢哢的聲音。一抹納靈戒,手中便出現了一把銀色長槍。隨意挽了個槍花,槍尖直指薑峰,淡淡的說道:“現在由我挑戰你,可敢應戰?”

薑峰正要說話,卻被水月兒搶先說道:“怎麽?你們莫不是想來車輪戰?這算什麽英雄好漢?”

許飛崖聞言,瞄了一眼少女,轉過頭繼續盯著薑峰,語氣略有鄙夷的說道:“難道你是個靠女人擋在前麵的人?”

薑峰笑了笑,表情平靜的說道:“你的挑戰,我接下了。”然後轉過頭對著水月兒說道:“你現在馬上往身後樹林跑,不要停,我會盡量拖住他們。”

水月兒很想反駁,但是看到薑峰雙眼中的堅定和不可置否,水月兒貝齒輕咬紅唇,轉身向林中串了出去,淚水頓時模糊了雙眼。

二人相識不過半月,感情說不上有多深,但薑峰卻為了一個相識半月的人,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她。水月兒也不過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看著婀娜多姿的水月兒越跑越遠,餘下團員怎能輕易放過到嘴的肥肉,本欲追上發泄一下小腹的邪火,卻被許飛崖揮手阻止,無奈,隻好悻悻作罷。

許飛崖從納靈戒中取出一個玉瓶丟給薑峰,淡淡的說道:“好!有魄力,我也不想占你便宜,你服下它吧。”

玉瓶裏是三階煉金產物回複丹,可以快速恢複傷勢和體力,價格也十分昂貴,一般人根本用不起。薑峰拿在手中看了片刻,毫不猶豫的將玉瓶丟回給許飛崖,表情淡漠的說道:“就算以受傷之軀,你也不是我對手。”

許飛崖微有詫異的看了眼薑峰,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怎麽?怕我丹藥有毒?”

薑峰沒有說話,依舊淡淡的看著許飛崖,伸出右手擺了請的姿勢。其實並不是薑峰怕丹藥有毒,許飛崖阻止手下行不軌之事的時候,薑峰已經知道許飛崖此人絕非惡人,自然也不會卑鄙得用毒藥消弱薑峰實力以取勝。而薑峰則是想憑借受傷之軀將許飛崖擊敗,證明自己的實力。

許飛崖收起先前的蔑視,且不論薑峰實力如何,單憑這份膽量,便值得讓許飛崖肅然起敬。對著薑峰一抱拳:“泰蘭城弑神傭兵團團長,許飛崖。”

薑峰也抱拳說道:“烈陽城薑峰。”

說完許飛崖柔情的看著手中銀槍,愛撫般上下摸了摸,開口說道:“槍長八尺,名曰銀魂,五階低級煉金產物。請賜教。”

說完,銀槍便被一層猶如實質般的翠綠色霧狀物包裹,許飛崖一腳蹬地,一手握槍,朝薑峰胸前刺去,速度竟不弱於薑峰。

“王級強者!”薑峰嘴裏喃喃道。許飛崖一招,薑峰便知道許飛崖是位修煉鬥氣的鬥者,鬥氣出體,便是王級以上的實力。隻是鬥氣為何會是翠綠色,這讓薑峰百思不得其解。

由不得薑峰多想,數丈距離眨眼便到,薑峰身子微側,銀槍便擦著胸前而過。後招再起,許飛崖銀槍大力橫擺,便劈中了薑峰胸口。薑峰連退數步,胸中一陣氣血翻滾。心中也在驚歎,王級實力果然不是將級可以比擬的。畢竟兩人實力相差不是一階,而是一級。越級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

銀槍再次刺來,一槍接一槍,毫無間斷,生生不息。

如此精妙絕倫的槍法,看得眾人眼花繚亂,嘴巴張得老大,居然連說話都忘記。弑神傭兵團團員很少見過許飛崖出手,很多人都是今日才第一次見到。而能見到如此神乎其技的槍法,也不枉這十數日的奔波。

此時薑峰也是險象環生,這連綿不絕的槍法讓薑峰很是被動,一直被壓,別說沒有還手的機會,就算想完全躲避都有些困難,若不是那兩年多的時間裏的磨礪,使薑峰反應力和躲避力有長足進步,恐怕現在已經成了槍下亡魂。

終於,在許飛崖刺劈數十槍的時候,薑峰已經退到岩石前麵,退無可退。震驚薑峰能連續躲掉自己數十槍的許飛崖看到了機會,內心也興奮了起來。

“螺旋槍殺!”許飛崖大喝一聲,雙手一轉槍柄,銀槍便快速旋轉起來,槍身鬥氣也隨之旋轉成螺旋狀。以萬鈞之勢,朝薑峰胸口刺去。螺旋槍殺,人階低級武技,也是許飛崖的必殺技,威力巨大,若是被刺入身體,槍身螺旋之力會將傷口放大數倍,輕者重傷,重者便當場死亡。

千鈞一發之時,薑峰做了個讓所以人意料之外的動作,整個人不退反進,對著槍尖衝了過去,雙手緊握槍身,使銀槍旋轉變慢。噗嗤一聲,銀槍貫穿薑峰左肩,頓時左肩開了一個大洞,血液也狂噴不止,如流水一般。

薑峰看出這招強大的地方便是其螺旋之力可以擴大傷口,而薑峰不退反進則改變了許飛崖的預判位置,出現偏差之後,加上薑峰雙手減少螺旋之力,僅僅隻是刺中了左肩。螺旋槍殺的威力至少被減小到一半,而本來刺向薑峰胸口,便可擊殺薑峰,但卻隻是刺穿左肩,讓薑峰受了不輕不重的傷。

包括許飛崖在內的眾人,都怔在了原地,都被薑峰的魄力和膽量所折服。

許飛崖慢慢抽出銀槍,同時薑峰也吃痛單膝跪地,右手緊捂傷口,另一支腳也不停的抽搐。許飛崖表情嚴肅的看著薑峰,說道:“你敗了。”

薑峰牙關緊咬,頭上青筋暴起,額頭的冷汗也大顆大顆的滴落。沒有理會許飛崖,一抹納靈戒,取出一株有止血生肌效力的藥草貼在左肩處,片刻之後,血液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成血痂。

做完這一切,薑峰仰起蒼白的臉看著許飛崖,鮮紅的舌頭tian了tian發白的嘴唇,冷笑一聲,極其虛弱的聲音說道:“如果這麽輕易便敗了,我也不會活到今日了。”沒錯,薑峰最強大的不是他強健的身體,也不是他純淨的靈魂,而是他不屈不饒的毅力。若是這樣薑峰便認輸,那也不配說毅力如何強大了。

眾人再次被薑峰話折服,許飛崖心情也是極其複雜,平生最佩服的便是英雄好漢,而薑峰雖然實力不如自己,但著實讓自己佩服得想五體投地,心中都不忍再繼續和其相鬥。但看著薑峰那充滿戰意的眼神,許飛崖終於沒將心裏的想法說出來。

薑峰旁若無人的坐在地上,將雙手雙腳腕處綁著的布條解開,露出幾塊黑得發亮的金屬,將金屬放好,扶著岩石艱難的站起身。

此時見多識廣的副團長瞬間便震驚了,口吐不清的說道:“那……那……那是先鋼?破曉大陸密度最大的金屬。”

副團長的話頓時帶動了眾人,“怎麽可能,就那幾塊先鋼,加起來至少兩百餘斤,他是怪物嗎?”又一名大漢說道。

而性格穩重,泰山崩於前而麵色不改的許飛崖都罕見的露出了震驚之色,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剛才一直帶著它在戰鬥?”

薑峰麵色回到了平淡,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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