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兄,我們現在去做什麽啊?”血仇故意摸著肚子說道,示意薑峰該去找點東西來吃了。

血仇的心理素質倒也是強,要是一般人,失去了一個突破帝級的機會,必定都沒有心情做任何事,鬥誌也會因此而頹敗,更別提什麽吃飯不吃飯,但血仇僅僅用了一天時間,就從頹敗中恢複了過來,這種心理素質,比之薑峰,也差不了多少。

薑峰看了一眼血仇,其實薑峰也想去找點東西下肚,畢竟餓了這麽久,雖然薑峰是修煉者,但也遭不住這麽久不進食,可是現在連衣服都沒錢去買,那還如何購買食物?

“再忍忍吧!我想下辦法!”薑峰有些愧疚的說道,其實薑峰也能對比出,連自己這個修煉的人都已經感覺到餓了,那血仇他們這種隻修煉靈魂的人,恐怕都要餓死了。

薑峰有些後悔當時為何要將納靈戒中的食物丟了,不然現在至少還有些幹糧可以充饑……

薑峰帶著血仇二人,走在大街之上,來回四顧,不知道在尋找著什麽東西,而每當薑峰對上金科帝國這些路人奇異的眼光之後,總是表現出很自然的神色,這反而還讓這些金科帝國之人以為薑峰三人是搞行為藝術的。

薑峰現在所在的這條大街並不是很繁榮,畢竟這裏都沒有一棟上過二十層的高樓,薑峰也是從這點判斷出,自己所在應該金科帝國內相對偏僻的地方。

薑峰依舊環首四顧著,而當薑峰到了一個路口,轉過彎之後,薑峰的頭沒有再轉了,目光也鎖定了前方,似乎找到了什麽。

“這位大兄弟,賣衣服啊!”薑峰來到一個擺地攤人的麵前,做出一副憨厚可掬的模樣,笑著說道。

薑峰的目的很簡單,雖然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衣服的問題,但是就算解決了衣服問題,也要解決食物的問題,而解決這些問題,都需要錢,與其去解決這兩個問題,還不如光解決錢問題。

想要錢,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去劫錢莊,通俗點說,就是搶銀行,但是薑峰知道,在這樣的一個陌生地方,還是低調行事些好,不然紫老也不會讓薑峰改變形象,這為的就是掩蓋薑峰的身份,所以搶劫這種太多餘轟動手段顯然是不行的了。

而薑峰思量了許久之後,最後艱難的決定了下來,要用行騙的手段來解決當前的困境,雖然行騙這種手段有辱薑峰如今強者的身份,但是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嘛!……

聽到薑峰的話,這位賣衣服的攤主慢慢抬起了頭,用一種看白癡卻又夾雜著震驚的眼光看向薑峰,片刻之後才說道:“什麽?大兄弟?老娘哪裏像個男人了?你這人是不是神經病啊?老娘不是賣衣服,還是在做什麽?”

這位自稱老娘的女人罵了薑峰一頓之後,就收起了地攤,轉身走了,走之前還回頭看了薑峰一眼,小聲的說了句什麽,看其口型,應該是說了句:“真是三個白癡”。

整個過程薑峰都沒有反駁一句,直到這女人走後,薑峰才回過神來,猛的拍了一下腦袋,嘴裏小聲說了一句:“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薑峰絕對不是白癡,也不是眼力不好,隻是這金科帝國人的形象和薑峰那個世界的人形象差別太大了。

不管薑峰、血仇還是秦風、許飛崖,這些人雖然是男人,但是從小到大,發型基本都是一頭齊肩長發,而像那些女子,她們的頭發一般都是齊腰的,反正就是一個字可以概括,那就是——長。

而之前這位攤主,隻留了個齊耳短發,加上或許是長久在外奔波,皮膚稍顯黝黑,再加上這攤主胸部本就不大,又穿了一件寬鬆的衣服,看不出生理特征,這才使得薑峰將其誤認為是男人……

“薑兄,莫非……莫非你是想行騙?”血仇不笨,看著薑峰的言行,已經猜出了一些端倪,隻是血仇怎麽都不敢相信,那一向光明磊落的薑峰,竟然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聽到血仇的話,薑峰連忙轉身瞪了血仇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你丫的知道就行了吧,說出來做什麽?還說這麽大聲,生怕別人聽不到?那我還行騙個毛啊!

“看來猜對了!”

血仇心中想到,雖然還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迫於薑峰的惱怒,血仇最終還是沒有再將確認的話說出來。

薑峰又看了一眼四周,知道自己幾人的形象太惹人注意,而剛才血仇的大叫更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於是,薑峰很果斷的放棄了繼續在這一條街行騙的想法,移步下一條街。

穿街過巷,薑峰三人盡量從一些不顯眼的地方走過,避免太多人注意,朝著下一條街走去。

“大兄弟,你這裏的衣服挺好看的啊!”薑峰仍然是麵帶人畜無害的笑容,對著這個地攤攤主說道。

這次薑峰學聰明了,在之前,薑峰可是在很遠地方確認了無數遍,直到已經非常確定了這攤主的性別之後,才帶著血仇二人走了過來。

聽到陌生的聲音,這位正在用手機看小說《乾坤破曉》的攤主,立馬抬起頭笑臉相迎。

可是在看到薑峰幾人的衣著之時,攤主的臉色就變了,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兩圈之後,語氣有些怯弱的試探問道:“幾位兄弟,你們是搞行為藝術的?還是城管假扮來抓我們的?”

“城管……”血仇說出了兩個字,就被薑峰轉頭用眼神止住了,雖然薑峰也不知道城管是何許人也,但是連這種市井小民都知道人物,一定是公眾人物,要是被別人得知薑峰幾人連城管是什麽都不知道,一定會被人懷疑薑峰幾人的身份,從而給薑峰帶來麻煩。

薑峰雖然想得很周到,做事也很小心,但是薑峰不知道,他在進入金科帝國之時,就已經被人盯上了,就算行事再如何小心,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這地攤攤主也是個聰明人,經過觀察薑峰幾人的言行舉止,很快心中就確定了薑峰幾人的身份,那就是小販的天敵——城管。

其實薑峰也是歪打正著,血仇當時隻說出了城管兩個字,雖然很小聲,但是因為血仇與攤主站得比較近,被攤主聽得一清二楚,而在血仇說出城管兩字之後,薑峰立刻就阻止其繼續說下去,雖然薑峰是害怕血仇的話引人懷疑自己的身份,可在攤主看來,薑峰的行為,明顯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他們是城管的身份,從而好打聽清楚自己的消息,再好好敲詐自己一番……

“幾位大哥,求求你們別抓我,我繳錢,我這就繳錢。”攤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這攤主倒也是個影帝,說哭馬上就可以出眼淚,而且還哭得有模有樣的,不去拍電影簡直Lang費了這樣的一個人才。

“幾位大哥,我上有十八歲老母,下有八十歲女兒,老婆還在住院,全家人都靠我這個攤子養活,求求你們不要沒收我的攤子啊!”攤主說著,連忙鼻子一捏,扯下掉出來半截的清鼻涕,手一揮,將鼻涕揮到地上,惡心至極。

聽著攤主的話,薑峰三人相當無語,但心中也對城管這個人物感到頗為忌憚,能讓一個人害怕到這種程度,想必其在這金科帝國中,地位一定不低。

攤主低著頭慟哭著,裝作抹眼淚的手露出一個小縫隙,偷看了薑峰幾人一眼,當看到薑峰幾人在自己這麽淋漓盡致的表演之下,還無動於衷,攤主頓時覺得這幾人絕非等閑之輩,一定不是普通的城管,至少都是城管小頭目。

當下攤主一咬牙,心中做出了一個棄車保帥的決定。

“幾位大哥,這些錢你們收過去吧,這是我今天賺的全部錢,求求你們可憐可憐我,不要收我的攤。”攤主從上衣口袋中拿出幾張鈔票,雙手遞給薑峰,邊說還邊繼續假裝抽噎著。

看著攤主手中的鈔票,薑峰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伸手拿了過來,雖然薑峰心中很震驚這麽容易就騙到錢了,但是口上卻冷淡的說道:“你這裏的衣物,不,衣服多少錢一件?”

聽到薑峰的問話,攤主心中大叫一聲不好,此時攤主才發現,薑峰幾人不僅不是等閑之輩,還是幾個心狠手辣之輩,看形勢,不將自己榨幹是絕不會放手的了。

其實薑峰哪裏是嫌錢少了,想要榨幹攤主,而是薑峰雖然知道攤主給了自己多少錢,但是並不知道這點錢的價值,薑峰隻是想通過這些衣服的價格,判斷出這些錢大概有多少價值。

“這裏還有點,幾位大哥您們拿去,真的就隻有這麽多了,騙你們我不是人。”攤主又從屁股口袋裏抹除幾張鈔票,遞到薑峰手上,一臉毅然的說道。

薑峰不知道攤主此時心中的想法,也不懂得這些門門道道,還以為是這攤主故意想討好自己幾人才又給一次錢的,所以薑峰也毫不客氣的收下了錢。

可是就在攤主覺得終於保住了自己這攤貨的時候,薑峰又開口了,說道:“你還沒回答我,這裏的衣服多少錢一件。”

“咯噔!”

攤主的心髒瞬間停跳,整個人怔了一下,心道一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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