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滿麵春風,對著薑峰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嗬嗬!我們還是真是有緣。上次是小弟魯莽,開罪兄弟,不過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血海敬兄弟是個英雄,想請兄弟去血族做客,不知道兄弟能否賞臉?”

看著血海那人畜無害的表情,薑峰心中冷笑不已,血海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好,知道薑峰是某大勢力之人,而且身手不凡。若有薑峰陪同,途中的打劫之人就得掂量掂量得罪兩個大勢力的後果。

而就算對方真不顧後果的動手,但加上薑峰四人也能增加逃生的幾率。

薑峰剛想出言拒絕,卻被水月兒搶過話頭,“哼!誰要去你們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們也不回去照照鏡子,就你們這鳥樣,誰想和你們相識啊?臭壞蛋,我們走。”

三人轉身離去,隻有薑峰依次看了看三人的眼睛,心中若有所思,片刻之後,轉身也和四人下二樓領取拍賣物和金幣了。

水月兒一席話,饒是以血海的修養,也不禁臉一陣青一陣白。血海什麽人,血族族長之子,就算你薑峰背後是什麽大勢力,但騎到血族頭上拉屎,血族說什麽也要拉回去。若不是現在血海等人身處險地,當時便要和薑峰等人拔刀相向。

薑峰從師菲那裏將青鋼魔龍軟件和玄冰魔靈拳套,還有那張內有七百三十五萬金幣的銀卡統統拿走。將軟甲丟給許飛崖,拳套和銀卡則放入納靈戒中。對師菲說了聲謝謝之後,頭也不回的領著三人出去了。

薑峰一邊下樓,一邊對三人小聲說到:“大家出去之後小心點,千萬不要走散了。”

四人小心翼翼的走出大門,此時已是夜晚時分,城中各處燈火通明,拍賣場圍牆上的火光也照得整條大街通亮。而此時雖然已經入夜,但卻正是人流最多的時段,街上人頭密密麻麻,都在挑選著地攤上的物品,人數也比薑峰來時多了兩倍不止。

突然一聲大喝響起,頓時殺聲震天,數十個蒙麵大漢提著大刀向薑峰方向襲來,不過他們的目標卻不是薑峰,而是薑峰身後那個拍得破障丹的老者。

薑峰一陣慶幸,還好自己等人是在包間拍賣,外人根本看不到模樣。若非如此,必然少不了一場麻煩。

此時大街上站著許多人,隻聽見殺聲一起,眾人都抱頭鼠竄,但本就擁擠的人流,現在更加擁擠。街上一片混亂,狼藉不堪。而正在此時,血海三人也趁亂逃出,三人靠著拍賣場圍牆,將擋路之人一腳接一腳的踢開。

而在三人身後,也有著一隊人,飛身跳過圍牆,從旁邊悄悄的跟著血海三人,並未引起注意。不過這一切自然也被薑峰收入眼中,轉過頭來剛想叫三人和自己一起跟上去。卻隻看到身後隻有許飛崖和水月兒,薑峰忙問道:“梓紫人呢?”

薑峰的話提醒了二人,方才隻顧著擠出人群,完全忽視了梓紫。三人來回巡視,可根本看不到梓紫身影,水月兒有些後悔的說道:“剛才人流洶湧,梓紫應該便是那時被人潮擠掉,要是……要是……”

薑峰一想,也覺得在理。想到梓紫隻是平常之人,而且樣貌出眾,現在又正值黑夜,很容易遇到一些不軌之徒。忙對水月兒囑咐道:“月兒,你留在這裏四處找尋一下梓紫,找到之後就馬上回品味園。”然後轉過頭對著許飛崖說:“飛崖,跟我來。”

水月兒自然知道薑峰二人是去做什麽,便沒有多問,現在自己的任務便是找到梓紫。若是梓紫因此出了什麽茬子,水月兒恐怕會愧疚終生……

薑峰與許飛崖並沒有衝動行事,隻是遠遠的跟在跟蹤血海的那批人後麵,在沒有確定到底有多少人在打那本魂技的主意之前,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免得被人做了漁翁。

二人隱匿氣息的緊隨其後,不久便跟出了泰蘭城,進入了城後的山林之中。黑雲遮月,繁星失輝,整個山林漆黑一片。狂風呼嘯,吹得林中樹葉嘩嘩作響,正是月黑風高殺人夜。

“宵小之人,跟了老夫等人這麽久,有何企圖!”遠處的血無痕停下腳步厲聲喝道。

隻見血無痕身後樹林中緩緩走出十餘人,有老有少,身上散發出的氣勢相當不俗,這十數人成扇形靠近血無痕等人,隱隱有包圍之勢。

“嗬嗬!血長老好靈敏的嗅覺啊!我們有什麽企圖,想必也不用多說吧。”為首一位黑袍老者笑著說道,黑袍老者這方十數人皆是一些小中門派宗主或者行蹤漂浮不定的單身遊俠,都是因為看不順眼今日血族的霸道,才聚集在了一起。眾人實力都相當之強,所以也使得黑袍老者對此次行動信心十足。

“你們可要想好,血族的怒火不是你們這些雜魚能受得起的,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血無痕淡淡的威脅道。

黑袍老者仰天長笑,“血長老,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是吧?殺了你們,隻要處理得沒有破綻,那也隻有天知地知,血族難不成還能因為找不到真凶,把泰蘭城所有勢力覆滅?識相的交出魂技和所有值錢之物,我賞你們一具全屍。”

“老匹夫,做夢。”血無痕見對方如此有恃無恐,必少不了一場惡戰。便大喝一聲,趁對方毫無防備之時率先出手,然後頭也不回的對著血海二人喝道:“速速逃回族中,請族中強者為老夫報仇。”

血海二人自然不會多做停留,畢竟現在血無痕用性命為二人創造機會,所以抓住機會逃回族中報信才是當務之急。

“攔住那兩個小子。”黑袍老者大聲喊道。便有兩個中年男子動身欲追趕血海二人,卻被血無痕攔住,大喝道:“想要過去,那就踩著老夫屍體過去。”

二人見追趕無門,便加入了群毆的隊列之中,爭取最快速度擊殺血無痕,然後追回血海二人。

血無痕雖是皇級初等強者,但對方十數人實力皆是王級初等之上,雖然沒有一人實力達到皇級,但勝在人數眾多。血無痕雙拳難敵二十餘手,隱隱有敗退之勢。

而在打鬥的期間,薑峰和許飛崖繞過眾人,從一旁朝血海二人逃跑方向追去。

當追出數千米的時候,薑峰二人便停了下來。之見前方林中有三人,血海二人和一位全身黑衣包裹,隻有一雙眼睛露出的黑衣人。黑衣人手拿一把彎刀,殺氣騰騰的看著血海二人,血海身上有數處刀傷,而其仆人卻完好無順。

薑峰二人的到來自然也引起了三人的注意,黑衣人看著薑峰,眼神有些閃爍,而薑峰同樣也看到黑衣人的眼睛,若有所思。

血海趁著薑峰和黑衣人微微愣神的瞬間,給仆人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便一左一右分頭逃逸。血海前腳一走,黑衣人便回過神,緊緊跟了上去。

而此時許飛崖也正欲追上去,卻被薑峰拉住,許飛崖不解的問道:“薑兄,為何拉住我,再不追上血海,等下必被那黑衣人搶得魂技。”

薑峰沒有回答許飛崖,隻是淡淡說了一句“跟我來”後,便飛快的往仆人逃逸的方向追去,而許飛崖更是丈二和尚摸著頭腦,雖然不解薑峰為何如此,但還是緊緊的跟了上去。

薑峰速度全開,瞬間爆發出驚人的速度,饒是擅長速度的許飛崖都隻有望洋興歎的份。那就更別說血海的仆人,那個素衣男子了。

素衣男子埋頭猛跑,隻聽到身後那越來越近的破風聲,心中驚魂不定。腳步也一陣踉蹌,突然,被一顆碎石滑到,惡狗撲食般撲向地麵。

而此時薑峰穩定身形,站在了素衣男子後方,靜靜的看著素衣男子,片刻之後許飛崖也趕到。

素衣男子翻過身,吐出口中的雜草和泥土,喘著粗氣望著眼前兩個模糊的黑影。直到薑峰拿出一個火折點燃,素衣男子才看清楚二人模樣,正是半月前在品味園二樓打傷自己之人。

素衣男子有些慌張,兩隻腳蹬著地,身子擦著草皮往後退去,表情恐懼的說道:“好漢饒命!英雄饒命!當時是我狗眼不識泰山,開罪二位英雄。隻要二位英雄饒我一條狗命,我做牛做馬也願意!”說著素衣男子跪在地上,雙手一左一右的扇著自己耳光。

薑峰走到素衣男子身前一丈處,輕聲笑了笑,說道:“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委屈你了,好一計瞞天過海、偷梁換柱。我說得對吧,血族少族長血海。”

素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疑,轉瞬即逝,旋即馬上痛哭流涕,說道:“二位英雄你們認錯人了,我隻是血海的仆人,隻是他身邊的一隻狗,方才那人才是血海啊。”

許飛崖也是不解,此人哪裏是血海,明明就是他的仆人而已。心中也在想,本來二人身形就相仿,定是方才天色太暗,薑峰看不清楚,追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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