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月時間,薑峰三人離開了極寒地域,到了血族所在城池周圍地帶。

“今天大家休息一下!明天再行動!”薑峰三人在一片大樹林的中央,坐在地上吃著幹糧,薑峰說道。

薑峰並沒有選擇帶著血仇二人去城中的旅店住宿,這是因為薑峰害怕自己幾人的身份被暴露,薑峰還記得,血仇是血海大力通緝的人,血族控製的城池都有血仇的通緝令,那就更別說血族的大本營了,即便這裏沒有通緝令,也有很多血族的眼線,情況更不妙一點的話,恐怕即便是普通的老百姓都對血仇的模樣記憶猶新,對於那些窮苦人,隻要有人認出血仇,絕對會立刻向血族通報,那高額的懸賞金誘惑,絕對不是普通人所能抵擋的。

“明天就行動?”血仇和秦風二人表情吃驚的不約而同的問道,二人都覺得這樣實在太倉促了。

這次的行動主要分為兩點,一是先救出不知道是否已經死亡的許飛崖,二是滅了血族。

雖然薑峰三人的實力都大大的提升了,有能力和血族相抗,但是這並不代表可以輕易的滅了血族,而且在做這些事情之前,總要有個詳細的計劃,難道就這樣衝上血族大本營?現在最起碼也要想辦法弄清許飛崖是否健在,如果還活著,那就要打聽清楚被關押在什麽地方,其次就是要打探清楚血族現在的戰力分布,有多少帝級實力的長老外出執行任務了,而本族內又有多少的長老。

血仇覺得,這些東西連自己都能夠想到,以薑峰的睿智不可能想不到,而現在薑峰的表現完全就是沒有絲毫計劃的準備,難道是知道些什麽?血仇完全搞不懂薑峰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明天就行動怎麽了?你們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血仇二人的表情吃驚,薑峰的表情更吃驚,薑峰不是不明白血仇二人為何會這麽吃驚,但是薑峰故意這麽做,也不是為了別的,就是裝下逼而已……

三人用了易容術換了張麵目,雖然即便是這樣,三個陌生人進了城,也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畢竟血族駐紮的城池因為血族的威懾力,很少有外來人到來,但這樣總比用本來模樣進城好。

這座城池本來名叫望月城,原因就是很久以前這城裏有棟望月樓,樓高三十丈,但因此樓為凡金木打造,堅韌非凡,所以即便如此的高,也從未發生過坍塌的情況。

望月樓是望月城內最高的建築物,很久之前,來望月城的人,隻要遠遠的看到望月樓,就知道到了望月城,這也是區別望月城的地方。

而望月樓這麽出名不僅是因為它的高,更重要的是,在望月樓頂樓,有一個結界,這結界的作用也是和月亮有關的,據說在滿月之時,月光從結界中照射進來,若是有修煉者在裏麵修煉,就會事半功倍的效果。

正因為這個原因,望月樓成為了周邊修煉者的向往之地,每逢每月月圓之時,望月城內的最大家族就會帶領族內天賦最好的一些人,霸占了望月樓,而那些閑散修煉者就隻有羨慕的份,不過有時大家族高興了,也會讓一些閑散修煉者上去修煉。

不過好景不長,望月樓的名聲慢慢的傳了出去,許多更遠地方的勢力也知道了望月樓這神奇的地方,對於勢力來說,這望月樓的誘惑是極大的。

而在看到控製這望月樓的家族僅僅隻是個低等家族,一些外來勢力就起了歹念,想攻占望月城,將望月樓占為己有。

災難襲來,望月城的大家族一夜之間被一個外來勢力滅亡,而這外來勢力也順勢占領了望月城。

望月城內的老百姓和一下閑散修煉者並未對此作出什麽反應,誰來管轄望月城,對這些平民老百姓來說都是一樣,反正自己的貧窮和疾苦是無法改變的,他們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後代身上,而對於那些閑散修煉者來說,那個勢力占領望月城都是一樣的,反正他們一樣沒有機會去望月樓修煉。

然而,事實並沒有這些老百姓和閑散修煉者想象的那麽簡單,隨著第一個勢力的入駐,接二連三的又來了許多的勢力,每個勢力到來都會清楚前一個勢力。

就像生物鏈,大吃小不斷的吃下去,但是總會有個飽和,因為望月樓的誘惑並不能使一些特大勢力有興趣入駐。

隨著戰事的升級,老百姓的生活也隨之受到了影響,而這些勢力中,有一些的統治者是殘忍之輩,在得到望月城統治權的短暫時間,經常做出一些不人道的殺戮,從此望月城內的人民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不過,讓望月城老百姓高興的日子終於來了,因為血族入駐了,並不是說血族的政策有多麽的好,而是因為血族在和前一個入駐勢力爭奪的時候,前一個勢力見大勢已去,就來了個魚死網破,把望月樓摧毀了。

雖然血族最後勝利了,但是也並沒有享受到望月樓的福利,這同時也讓後來的勢力也沒有再進駐望月城的了,而血族也在勝利後,沒有再離開,將望月城當成了根據地,並改名叫“血城”,雖然名字聽上去給人感覺不是很好,但這個血仇也和其他的城池無異……

“我們直接去血族的區域吧!”薑峰小聲的說道,血族的駐地和其他的宗門駐地有些不同,一般來說,其他的宗門駐地都是在高山之上的,這會給世人一種飄渺的感覺,不過血族的駐地卻是在城內的一大片區域內。

“薑兄,我們真的就這麽去?”血仇還是有些不放心,沒有計劃,不成方圓,雖然昨晚血仇也想了很多,覺得薑峰從來不做無把握的事,但是這事情事關重大,血仇也處理得十分的嚴謹。

“走吧!都到這裏了,難道還要退回去?”薑峰再次小聲的說了句,就朝著血族的方向前進了。

城內的平民都是注視著薑峰這三個陌生人,目光或是好奇,或是猜疑,或是擔憂,總總不同。

“跟著這三個人,他們的方向就是朝宗門在前進。”幾個從飯店出來的便衣血族族人,也注意到了薑峰三人,立刻注意到了薑峰三人的前進方向,馬上起了疑心……

薑峰三人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三人也注意到了周圍的人異樣的眼光,不過薑峰三人很有自信,自己三人不可能被認出。

而這時,前麵迎麵走來了一撥人,為首的三個人穿著都很華貴,而他們身後,則跟著幾個素衣的人,不用想,這三人就是什麽公子少爺,而那幾個穿著素衣的人,就是他們的下手。

周圍的行人在見到這撥人後,立刻將注意力從薑峰幾人身上移開,一些擺攤的小販,在遠遠看到這撥人來了後,都馬上收起攤位,穿過巷子,暫時躲了起來,而路中央的行人,也立刻將大路讓了出來,雖然這路很寬敞。

薑峰也注意到了周圍的人的異樣舉動,知道眼前的人應該是地痞流氓之類的人,不過他們有背景,薑峰這次的任務很嚴峻,不想節外生枝,以免打草驚蛇。

可是有時候,你不想惹麻煩,麻煩偏偏惹上你,薑峰三人也和其他路人一樣,靠在邊上走了,把大路都讓了出來,可是還是被為首三人中的一人看到了。

穿著黃色錦衣的青年男子,搖著折扇,風度翩翩的走了過來,上看看下瞧瞧,一臉笑意打量著薑峰三人,不過他的笑容,讓薑峰三人感到的是極其的惡心,即便這黃衣男子裝扮得斯斯文文玉樹淩風,可是依舊遮擋不住那本質的痞氣。

薑峰身子微微擋在血仇的麵前,表情冷漠的麵對著黃衣男子的打量,薑峰之前從血仇的眼神中讀出了怨毒,薑峰猜測到,血仇一定認識這男子,而且一定和血族有關,薑峰怕血仇一衝動,做出什麽事,到時候影響了計劃,就不好了。

“幾位看著麵生得緊啊!你們是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啊?”黃衣男子收起了對薑峰三人的打量,站直身子,又開始搖著那把折扇,繼續裝作風度翩翩的說道。

薑峰沒有說話,言多必失這個道理他是懂的,薑峰本來是想通過加入血族這個理由混進血族內的,但是薑峰在猜到黃衣男子可能是血族的人後,也不敢說出這個理由,害怕因為黃衣男子,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問你話呢!你是聾子啊?”見到薑峰沒有說話,一個更為囂張的穿著藍色錦衣的男子也站了出來,指著薑峰就大喝道。

薑峰用身子貼了一下血仇,意思是讓血仇不要衝動,然後朝前一步走,對著黃衣男子抱拳恭敬說道:“幾位大人,我是帶著兄弟幾人來城裏進點貨,然後到旁邊的幕城去賣的,剛才因為見到幾位大人器宇軒昂,樣貌不凡,一時之間有些震驚,所以失神之下忘記回複大人的問話,實在抱歉。”

薑峰說著,就鞠了一躬,以表歉意,聽到薑峰的話,和看到薑峰的行動,黃衣男子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下同樣愣了一下的藍衣男子,轉過頭大笑了兩聲,連忙也對著薑峰報了報拳:“兄弟謬讚了,本來這城裏有規矩,進城是要繳錢的,不過我見兄弟你眼光獨到,交你這個朋友,錢就免了。”

僅僅是一個馬屁,就讓黃衣男子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這結局甚至連薑峰都沒有想到,薑峰又對黃衣男子吹捧了一番後,終於送走了這具瘟神,直到黃衣男子那撥人離開了薑峰三人的視野,三人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