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們真的有辦法?”薑峰再次打起精神,焦急的問道。

“我這裏正好有一套**,適合筋脈盡斷的人修煉。不過卻沒有人修煉過,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你敢修煉嗎?”這次說話的是老三,但是卻極其嚴肅的說著,沒有一絲玩笑。

薑峰根本不假思索,直接就答應了。本來就已經是一個廢人了,就算**修煉不成,大不了一死,有何懼之?

“嗯!有魄力,我喜歡。那我便傳你這套**,不過我們三人有個條件。”老三繼續說道。

“前輩請講,能辦到的,小子必定全力以赴。不能辦到的,也會盡力而為。”

“嗯!你先把你右手邊地上的戒子撿起來。”這次說話的老大。

薑峰聞言在地上一陣摸索,洞中很暗,能見度極差。不過還好戒子離薑峰不遠,在老者的指引下,薑峰沒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戒子。

撿起戒子拿來手中,戒子是個很普通的木質圓戒,上麵有著密密麻麻的線穿插其中,形成了一些奇怪的符文。

薑峰很不解這枚普通的木戒有什麽用,為什麽幾位老者要自己找這個木戒。

突然,木戒上符文金光大作,片刻之後,金光便消散,洞中再次變得一片漆黑。

薑峰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奇異景象,嘴巴慢慢變成O型,良久,都說不出一句話。

隻見木戒上方出現三個巴掌大的小人,正是三位老者。三人樣貌相近,若不是衣服顏色各異,很難看出是三個不同的人……

其實三人曾經都是大陸上赫赫有名的人,但因為一些緣故被人困於此處。

青衣老者排行第三,是位武者,但卻不是普通的武者;藍衣老者排行第二,是靈魂戰鬥職業,控咒師;紫衣老者自然便是老大了,是位煉金術士。而三位老者總是穿著那三種顏色的衣物,所以有人也稱他們為青老、藍老、紫老。

三位老者仙風道骨般負手而立,看著薑峰變為O型的嘴巴,哈哈大笑。

“嗬嗬!薑峰是吧,我兄弟三人願意教你**,但是有個條件,就是你以後必須戴上這個木戒,帶我們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老大笑著說道。

“就這樣?”

回過神來,薑峰卻有些發呆,有些不敢相信。如此簡單的條件,便能換到筋脈盡斷之人都能修煉的**,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薑峰其實已經隱約猜到三位老者被困於木戒內,就算老者們不說拿**來換,薑峰都願意帶老者們走出去。畢竟薑峰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對!就這麽簡單,你不願意?”

“不!不!小子願意!小子願意!”薑峰忙疾呼出聲,生怕說慢了,老者就變卦了。

看著薑峰那滑稽的模樣,紫衣老者捋須笑道:“其實我們兄弟三人,都各懷本領,正好膝下無後,也無傳人。也可以考慮傳授你一些本領,不過也要等你傷勢複原再看。”

“還有,洞中發生的事不準對任何人說起!記住,是任何人。”老二補充到。

薑峰馬上跪在地上,對著三老各磕了三個響頭。“弟子薑峰,謹尊師命。”

“哈哈!先不和你小子說了,有人來了,下次沒人的時候,我們再現身,記住剛才的話,不要對任何人提起。”說完木戒再次金光一閃,三位老者便化為流光,沒入木戒之中。

不消片刻,洞外響起了一陣細微腳步聲。這使得薑峰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想,三位老者果然都是高人。

“弟弟!哥和父親來接你了。”

薑晨還沒走到山洞,便大喊出聲。薑晨對薑峰的兄弟感情,從這一絲焦急中,便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峰兒,你受苦了。爹這就背你回家,這就背你……”薑絕看著虛弱的薑峰,兩行濁淚傾瀉而下,饒是鏗鏘鐵骨,在親情麵前,都是那般的虛弱。

“嗯!爹,哥,我們回家。”

薑峰忍耐多時的淚水,終於決堤,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劃過臉龐,跌落在地。

薑峰此時沒有絲毫難過,有的隻是陣陣暖意。隻有遭遇大變的人,才會懂得親情的可貴,這一瞬間,薑峰深深的懂得了……

途中,薑晨也把後來的事告訴了薑峰。

在薑峰逃走後不久,族中就趕來了大批強者,雖然沒有一人強過陽炎,但是卻勝在人數眾多。

最終陽炎不敵,也隻好帶著弟子狼狽逃走,臨走時放下話,下次再來之日,便是薑族滅族之時。

回到家中,薑絕拿出族中許多珍貴丹藥讓薑峰服下,並囑咐下人好生照料。然後則拖著疲憊的身軀去族中議事堂和眾長老商量如何應對此事。

經過三日時間修養,借助靈丹妙藥的藥力,薑峰的身體已經恢複了過來,身體傷勢雖然可以恢複,但那筋脈卻是永遠無法再複原了。

薑峰走在街道之上,看著以前那些對自己阿諛奉承的人,現在遇到自己都離得遠遠的,在背後指指點點,小聲的說著什麽,讓薑峰心裏很不是滋味。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當日薑族被人打上門,薑峰被人打得筋脈盡斷的事,一傳十十傳百,現在城中人人皆知。

的確,曾經的薑峰是天才,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如今的薑峰,隻是個廢人,永遠沒有前途可言的廢人。

“喲!這不是我們烈陽城大名鼎鼎的天才薑峰麽?”一少年輕浮的說著。

“看什麽看!注意你的態度,對我們老大用這種眼神,是不是皮癢了?”另一少年在旁邊煽風點火。

薑峰記得二人,在自己還被人稱為天才的時候,二人像隻狗一般天天跟著自己,沒想到現在見自己失勢,狗便開始咬人了。

薑峰忍住心中怒火,轉身離去。心中卻也暗暗發誓,今日之辱,來日十倍辱之。

不想再看到眾人那異樣的目光,薑峰拚命跑回家中,剛到大廳,隻見父親和大哥眉頭緊皺著坐在廳內,一言不發。

看著到薑峰臉色差到了極點,薑絕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忙跑到薑峰麵前,按住薑峰肩膀問道:“峰兒,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說出來,父親給你做主。”

薑峰咬著嘴唇,大力搖了搖頭,這幾日,不論是族中之人還是其他人,看自己變成廢人,膽小的就背後議論,膽大的直接侮辱。

所有人都是虛情假意,而真正關心自己的,卻隻有父親和哥哥。

此時薑峰也算見識到這個世界的無情,沒有實力,你永遠隻能成為別人淩辱的對象。

經過此事,薑峰的心態也堅強了許多,那好,那自己以後便加倍努力修煉,讓所有人再也不敢小看自己……

“不好了!不好了!”老管家福伯氣喘籲籲的跑進廳中。扶住門,勉強站穩後,大聲的說到。

薑絕忙扶福伯坐下,一手輕撫福伯後背,幫其理順氣息,送上一杯茶,說道:“先喝茶,慢慢說。”

片刻後,福伯回過氣來,麵色焦急的說道:“族長,大事不好了!原來斜陽宗在幾月前投靠了大宗派金劍門了,今天他們就在召集人馬,看樣子是準備殺過來了。”說完,再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我覺得他們並非為那個什麽大長老出頭,而是有了大靠山後,想立威。正好與我們又結下了梁子,斜陽宗是準備拿我們薑族開刀啊。”

福伯在薑峰回來當日,就被薑絕派遣連夜趕到斜陽宗駐地附近打探消息。而時隔多日後斜陽宗才有所動作,想必也是做了充分準備。

薑絕微有焦躁在大廳中來回踱步,心中也在考慮著即將發生任何情況,突然,一左一右一記手刀,薑峰兄弟二人便應聲倒在了地上。

“老爺,你這是……”

薑絕轉過身,似乎瞬間老了很多歲,靠在旁邊椅子上說道:“福伯,您是看著我長大的。父親死得早,我一直把您當成父親一般對待。這次薑族遇到大劫難,我不想您和薑峰兄弟二人因此蒙難,希望您能帶他們連夜離開烈陽城。”說著薑絕就跪了下來,“若是薑族被滅,求您一定幫我好好照顧兩個孩子。”

聞言,福伯也是老淚樅橫,他知道薑絕的脾氣,說一不二的,所以,也不準備反駁什麽。

“咚”,福伯雙膝落地,也跪了下來,“老爺,老朽就算拚掉這條命,也會好好照顧二位公子的。”……

暴雨傾盆,雷鳴電閃。夜幕之下,整個烈陽城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城中之人是不是猜到今晚將有一場大戰,家家戶戶緊閉門窗,吹燈熄火,整個烈陽城也隻有薑族族長府燈火通明。

薑族所有強者齊聚族長府,手裏拿著心愛的武器不停擦拭,沒有一個人說話,似乎都在享受這最後的一刻寧靜。

即便已經知道自己見不到明日初升的太陽,但沒有一個人埋怨闖下大禍的罪魁禍首薑峰,既然禍已釀成,現在當務之急應該團結在一起,共禦外敵。

而在一個時辰之前,族中所有家眷都被悄悄送出城外。福伯也拿了一些盤纏,帶著昏迷的薑峰二人上了馬車,逃逸而去……

“轟嗤”,隨著一聲大炸雷,內院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大群黑衣人迅速湧入,手握尖刀,虎視眈眈的看著廳中薑族眾人。

薑族族人一個個都警惕的站了起來,都沒有動手,但眼神中沒有懼怕,沒有怯弱,有的隻是戰意。薑族,沒有一個是懦夫!!!

一個黑袍人撐著油紙傘進到了內院,其餘黑衣人紛紛為其讓路。看著廳中即將死去的眾人,黑袍人冷笑了一聲,將油紙傘拋向空中,嘶啞陰寒的聲音從嘴中喊出,“殺!一個不留!”

殺聲震天,鮮血四溢,隻有那慢慢落下的油紙傘目睹著這場血腥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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