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都殺了嗎?仇不是都報了嗎?那月兒為何還哭得這麽傷心?”

薑峰撓了撓頭,對此很是不解。

梓紫白了薑峰一眼,眼中盡是鄙夷。心說,你第一次殺人後能夠沒有一絲心裏負擔?能夠談笑自若?何況水月兒隻是一介女流之輩……

“水月兒和梓紫,兩個biao子給老子滾下來受死……”

薑峰剛欲說話,樓下便傳來一聲暴喝聲,聲可震天,餘音不止,在品味園內許久回響。

若是一般之人聽到,恐怕早就被這道暴喝聲嚇得肝膽俱裂。

不過薑峰可沒有絲毫怯意,隻是心中有些懊惱,麻煩還真是不間斷啊,剛解決魂技的麻煩,現在又惹上飛仙宗這個大麻煩。

“你們待在房間,我去應付那些人。”薑峰站起身,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對著梓紫說道。

而此時水月兒也站了起來,用帶血的衣角擦了擦淚水,“這事因我而起,我自己去負責,我看他一個小小飛仙宗能把我如何?”

薑峰眼神柔情的看著水月兒,想伸手撫摸一下水月兒的臉龐,但最終還是沒有那個膽量,“聽話!這事我能解決。”薑峰不可置否的說道。

誰想,水月兒竟耍起了性子,堅定的眼神盯著薑峰,同樣不可置否的說道:“老娘上次便說了,不會再和上次那樣,讓你一個人承擔。”

言罷,玉步輕移,便朝門外走去,剛走出兩步,頸部傳來一陣劇痛,刹那間意識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薑峰收起手刀,扶著昏迷的水月兒,對著梓紫凝重說道:“你看好水月兒,一切見機行事。”說完一溜煙的走出水月兒房門……

“老大,你總算出來了,這事怎麽辦?”

在門外等候多時的許飛崖和血仇見薑峰出來,心中不由得舒了一口氣,要是再不出來,對方可要殺過來了,到時候場麵混亂了起來,就更麻煩了。

薑峰扶著護欄,往下看了一眼,頓時被嚇得不輕,尼瑪,好大的陣仗。

樓下大廳站滿了人,最低都在三位數以上,所有人形象統一,身著粗布黑素衣,頭綁亞麻白頭帶,手握五尺開山刀,個個眼神惡毒,神情凶悍。

薑峰收回目光,深呼吸一口氣,讓心情盡量平靜,故作鎮靜的對二人說道:“哼!就這百八十個人還不夠我們兄弟幾人熱身啊。”

說完低頭扣掉指甲中的汙穢物,一臉的風輕雲淡。看得許飛崖崇拜不已,果然,自己的老大就不是普通人,泰山崩於前而麵色不改。

隻有血仇一臉的凝重,略有擔憂的說道:“好像門外還有四五百人,將這裏包圍了,進來的隻是少數。”

“什麽!!!”

聞言,薑峰大叫一聲,險些滑倒,好在手一直扶住護欄,才不至於丟這個臉。五六百人啊!就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自己幾人,如今之計,萬不可力敵,唯有智取……

“我數三聲,你們再不出來,我便帶人殺上來。”

“三”

“二”

“一”

腦子飛快運轉,片刻時間,一計已成。

“血仇、飛崖,你們跟我來。”

說完,薑峰大力一抓護欄,雙腿一蹬,便越過圍欄,整個人如大鵬追日一般翱翔高中,然後如鷹擊長空一般俯衝直下,動作一氣嗬成,堪稱完美。

許飛崖兩眼放光,薑兄是在用行動告訴自己,我們是最強的,敵人再多又何如?最終也隻能成為自己幾人的刀下鬼魂。

此時許飛崖眼中戰意再次被點燃,縱身一躍,便跟隨著薑峰跳了下去。

“這尼瑪,坑爹呢,這是!”

血仇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二人倒是一跳就下去了,但自己是靈魂職業,身體弱小,不比二人。若是從這幾十米高的四樓跳下去,不死都得缺胳膊少腿。無奈之下,血仇隻有跑樓梯,反正沒有下麵沒有美女,耍不耍帥都沒所謂……

正當飛仙宗眾人準備上樓找人的時候,忽然聽到頭上傳來破風聲,抬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這丫的二人想讓自己兄弟當墊背的,這要是被砸到,至少十多個兄弟都得骨折。簡直是其心可誅啊!想著,眾人對薑峰二人的恨意提升到了極限。

飛仙宗眾人雖說實力不強,但多年配合,也算頗有默契。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眾人分析出薑峰二人的落地點後,你讓讓,我擠擠,瞬間便留出一塊空地。

空地一現,眾人立刻將身上的暗器全部丟在空地中,什麽柳葉刀、少林刺、甩手箭、梅花針,五花八門的暗器應有盡有,要是摔在上麵,定是九死一生。

做完這一切,眾人看著馬上就要著陸的二人,心中冷笑不止,摔死你丫的兩個狗日的。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跌眼鏡。隻見薑峰即將著陸的時候,在空中一個空翻,再接一個側翻,最後加上一個後仰翻。然後腳尖著地,正好踩在沒有暗器的寸土之地上,單腿橫掃一圈,大片暗器被掃到了出去,空出大片空地。

整個過程僅在一瞬,動作也是行雲流水,連薑峰都覺得自己真是個武學天才。

薑峰眼掃眾人,但那意料之中的驚歎神情並沒有出現,而是一種近乎扼腕的表情。

薑峰頓時心中大叫不妙,果不其然,一道聲音從自己頭頂傳來,“薑兄,快讓開。”

當薑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晚矣。許飛崖四肢平伸,如王八一樣將薑峰撲倒,於是二人皆在地上躺成兩個大大的太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時之間,哄堂大笑。但眾人馬上又意識到今日是為何而來,此時的氣氛是絕對不允許有笑聲的。於是眾人緊捂口鼻,保證不發出一絲笑聲,但肩膀依舊抖個不停。

薑峰若無其事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但心中已經將許飛崖族譜內女性問候了個遍。

許飛崖也趕忙站起身,一臉歉意的望了望薑峰,便低下了頭……

“你便是那薑峰小子?”一個長相和千冥飛頗為相像的人,拿著大刀指著薑峰說道。

“錯!是薑峰!不是薑峰小子。”薑峰走到一旁,找了張桌子坐下,然後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淡淡的說道。

“他是千冥翔,千冥飛的哥哥!王級初等實力的鬥者。”許飛崖對薑峰附耳說道。

薑峰再次輕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翹起個二郎腿一抖一抖的。眼神輕浮的上下打量著千冥翔,一陣搖頭,“區區王級初等實力,也敢來惹事,看來是活得有些不耐煩了。”

說完,手掌大力在桌上一拍,震得茶杯傾斜,茶水也灑了一桌。頓時,薑峰氣質驟變,從方才的玩世不恭,變成了此時的俾睨天下。

然後站起身,慢慢從納靈戒中取出玄冰魔靈拳套,緩緩戴上。然後眼神變得淩厲,語氣冰冷的說道:“既然來了,那便全部都去死吧!”說著一拳揮出,但揮到一半,薑峰便停了下來,然後說道:“對了!記得下輩子投胎,投個好人家。”……

薑峰的事跡,飛仙宗眾人都聽過。當日的變天之威,所有人都見過,那豈是凡人所能為之?

本來想著憑借全宗五六百人,別說殺薑峰,就是嚇都把他下個半死,這也是所有人信心的來源。但事與願違,薑峰不但不懼,還主動以一己之力,戰飛仙宗所有弟子。那不是薑峰有病,就一定是他有這個實力。

想著現在天神的怒火就快降臨到自己等人頭上,眾人之前眼中的凶惡都變成了怯弱,都不由自主的慢慢後退。

“都……都站住,誰敢退後一步,我……我……我殺了誰了,這……小子隻是狐假虎威。”

千冥翔心中雖然也被薑峰方才的氣勢所嚇,但自己現在是元帥,宗派弟子就是小兵,元帥若是輸了氣勢,那這仗也就沒必要再打了。

薑峰麵帶微笑的一步步前進,步伐十分的瀟灑,但在眾人的眼中,那是死亡在慢慢靠近。

千冥翔忍住懼意沒有退後一步,但其餘靠前的宗派弟子,已經受不了那種精神上的壓力,拚命往後麵擠。

薑峰看著獨自一人站在前方的千冥飛和退後數米的其餘宗派弟子,搖了搖頭,兩步快速移出,對著千冥翔麵門轟了過去。

薑峰突起發難,讓精神處於極度緊張的千冥翔來不及反應,隻能本能的舉刀抵擋。有心算無心,有招對無招,結果定然是不言而喻。

“住手!”

就在薑峰拳頭離千冥翔寸許處,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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