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兒、梓紫走了,房中也隻剩下薑峰、血仇和許飛崖三個男人。

房間再次安靜了下來,沒人說話,薑峰是因為心中難過,不願意開口說話,而許飛崖二人則是不知道說什麽好,薑峰暗戀水月兒之事,眾人也是早就知道的,如今事情變成這樣,誰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薑峰。

良久,許飛崖終於決定打破沉默,輕聲說道:“薑兄,其實……”

話剛說出口,馬上就被薑峰打斷道:“飛崖,什麽都不要說了,我知道,讓我靜一下好嗎?什麽事晚上再說。”

“哎!”

聞言,許飛崖也是愣了一下,旋即重重的歎了口氣,和血仇對視一眼,二人便走出了薑峰房門,關上房門後,血仇眉頭微皺的說道:“以薑兄的性子,此事不好辦啊。”

“哎!是啊!薑兄毅力極強,認定的事就不會放棄,這幾**也見識過了,雖然以前從未沒聽說過水族,但從其出手動不動便是六階以上煉金產物來看,水族必是大族,薑兄若是真一個想不開,跑去水族搶月兒,那就問題大了。”

許飛崖也是低聲說道,旋即眼珠在眼眶中轉了一圈,一計已成,靠在血仇耳邊輕聲說道:“我們這般這般,薑兄必定那般那般……”

許飛崖說完良久,血仇臉上已經遍布駭然,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飛崖,這樣成嗎?”

許飛崖雙手一攤,說道:“其實俺也不知道,管他成不成,試了再說。”……

薑峰房中。

薑峰獨自一人呆坐在**,沒有練功,沒有說話,就一直發呆著,這幾個月來和水月兒經曆的一幕幕場景,如同幻燈片一樣在腦海中放映著。

左右各一顆淚珠無聲的滑落臉頰,薑峰流淚了,這是薑峰從記事以來第二次流淚,第一次便是筋脈盡斷,夢想破碎之時,留下的眼淚。

堂堂六尺男兒,鏗鏘鐵骨,無堅不摧,卻也難以抵過繞指柔情。

都說初戀是最刻骨銘心的,初戀的愛也是最純淨、最深、最濃的,初戀之後也是最痛的,雖然薑峰這種單相思算不得相戀,但對於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第一次愛一個人而不可得後,那種痛卻是與初戀之痛相差無幾……

“哎!大哥,勸勸這小子吧,這樣下去若是影響了心性,日後的修為也要被影響啊!”藍老懸浮在漆黑的木戒空間內,對著紫老說道,心中也是對薑峰此時的狀態深深擔憂著。

“哼!這個臭小子,還沒修煉出什麽成就,便學著別人情情愛愛,現在好了,吃虧了,哼!真是咎由自取。”青老顯然對於薑峰這般兒女情長有些不喜,說話的語氣也是有些不快。

“老三,你也別這樣說小峰,你曾經不也一樣?為了那個青樓女子,柔腸斷骨,幾度有過輕生的念頭,若不是我和老二發現得早,恐怕你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裏。”紫老瞄了青老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我……我……大哥,那麽久的事了,你們怎麽還沒忘記啊!”

青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事實上,青老對於那段感情也是未成忘記,隻是不願意提起,也是在經曆那場刻骨銘心的初戀後,青老再也沒愛過任何人,從此也對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有些反感,所以在看到薑峰如此之後,青老也是微微有些火大……

“小峰……”紫老金光一閃,出現在了薑峰房中,見薑峰仍然在黯然流淚、沉默發神,遂出言喊道。

“哦!大師傅。”回過神來的薑峰,忙擦拭掉眼角的淚珠和淚痕,先前感情太過於投入,居然把三老都忘記了,不然打死薑峰都不會流淚出來。

“哎!”

紫老也是重重歎息一聲,說道:“小峰,你和師傅們生活也有三年了,師傅也了解你,你生性重情重義,處事堅持不懈,大師傅也知道定然不會放棄水月兒這個小妮子的。”

聞言,薑峰抬起頭看著紫老虛幻的身影,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其實方才薑峰雖然一直在回憶著、痛苦著,但也暗暗決定一定要將水月兒奪過來,薑峰堅信隻要自己情堅意重,總會打動水月兒的。

“但是,你可知道水族的強大?那可是破曉大陸的一個大族,你想奪回水月兒,師傅也支持你,那你就在三年內努力修煉,到時候用你實力去奪回水月兒。”

“奪回水月兒”“奪回水月兒”“奪回水月兒”……

薑峰心中一直重複著這五個字,拳頭也不禁緊緊的捏了起來,是啊,想要奪回水月兒,幻想是沒用的,我不能再這般繼續消沉下去,我要努力修煉,隻有實力強大了,到時候有了底氣,再用真情打動,奪回月兒也不是難事。

薑峰做事也是雷厲風行,說做就做,決不拖拉,既然決定了要努力修煉,那便現在就馬上行動了起來……

火靈珠被取出,沸血決和弄焰印決也被運起,經過當日與萬菲的大戰,薑峰的靈魂之力雖然沒有再度晉升,但也因為那場大戰穩定了下來,而真正提升的反而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進步的身體。

當日左胸被穿透,身體也是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但再生丹不愧是神丹,不僅將身體組織修複如初,而剩於的藥力更是強化著薑峰的骨骼和肌肉,也使得停步在王級中等的身體力量提升到了王級高等。

自從成為控咒師之後,薑峰便發現靈魂比在實戰中威力更大,所以也薑峰修煉的重心放在靈魂之上,但也不是說薑峰不重視身體的修煉,畢竟控咒師的弱點的便是身體,這點薑峰還是深深知道的……

“咚咚!”“薑兄!”

薑峰緩緩睜開雙眸,一口濁氣吐出,在聽到許飛崖的敲門聲後,薑峰也停止了修煉,收工,一躍,跳下大床,打開房門引許飛崖二人進了房間。

“什麽事,飛崖?”薑峰看著表情有些猥瑣的許飛崖,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額!那個薑兄,俺和血仇帶你去個好地方,幫你換個好心情。”許飛崖說著也是看了血仇,使了一個顏色。

“是啊!是啊!薑兄,我和飛崖找到個好地方要帶你去玩玩。”血仇也會意,忙出聲附和道。

“哦?是什麽地方?”

見二人如此神秘,薑峰也來了興趣,現在薑峰也是盡量不要去想水月兒之事,讓自己內心平靜下來,修煉才會有進步,否則心性不定,修煉也難以進步,偶爾放鬆一下也不失為一個不去想水月兒的方法。

“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許飛崖說完,便和血仇二人一左一右架著薑峰便出去了……

皓月高掛,天上繁星點點,秋風蕭瑟,此時已是秋末季節,再過不久便是那冬至之日,故此也是涼風習習,人們也是都換上了秋裝。天氣清爽,出來的人也是多了,此時街道之上行人密密麻麻,比之先前多了一倍不止。

薑峰被許飛崖二人架著走在街道之上,幾人怪異的行為也是引來了行人的注視。

“俺靠!你們快看,那是耶穌基督大神啊!”

“是啊!還有那兩個男神使。”聞言,旁邊一男子也是使勁揉了揉眼,有些不敢相信一般。

“咳咳!隻是可惜,為何不見那兩個漂亮的女神使?”一位道貌岸然的白發老者手捋胡須,一臉猥瑣的自言自語說道。

“咦,你看他們進了哪裏?天神不是都不食人間煙火的嗎?”

“哦!!!原來就算是神也免不了……嘿嘿嘿!”……

薑峰被許飛崖二人架著來到一棟五層大樓前,隻見樓上掛著一塊紅匾,上書“飄香樓”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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