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珠!!!”薑峰心中喃喃念叨道,旋即明白了為何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因為這風靈珠除了顏色不同,其他的都和火靈珠別無二致。

自從有了火靈珠,薑峰也是從中受益頗大,不說別的,光是修煉速度就提高不少,現在又得到一顆風靈珠,對自己的修煉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薑峰自然是興奮不已。

“你們都不要是吧?不要我要,正好我覺得這東西好看,挺喜歡的。”薑峰拿著風靈珠,對著二人說道。

“不要。”二人也是同時回道,就算二人想要,這也是薑峰先發現的,如果要爭,也理應是薑峰先得到,何況二人還不想要。

“那好!那我就收下了,飛崖也累了吧,現在我們便慢慢趕路吧,先前我看到前方似乎有許多帳篷,應該有遊牧民族在前方,我們趕過去讓他們留宿一宿吧,待到明日再趕路吧。”薑峰現在心情大好,也不急著趕路,直接準備明日再趕到曉風城。

見二人無異議,也不再多說廢話,三人便直接朝前方趕去……

“來者何人?”一個身披大衣的男子對著薑峰三人厲聲喝道。

許飛崖也是個牛脾氣,自己等人本就無惡意,隻是想借宿一晚,你一個看門的,問都不問就不給好臉色,拽什麽拽,想著許飛崖便要往前教育一下這個看門男子。

卻被薑峰伸手攔住,薑峰笑著往前兩步,對著男子一抱拳說道:“這位仁兄,在下幾人是小商人,從泰蘭城而來,欲去曉風城進點貨,途中馬兒丟了,晚上怕遇到危險,特來投宿一夜。”

薑峰麵帶柔和笑容,聲音溫和,也讓看門男子大生好感,而且感覺自己氣勢壓倒了三人,虛榮心也是很滿足,於是淡淡說道:“那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去通報一聲。”

男子說完便轉身走去,留下薑峰三人在這裏等待,對方沒給好臉色,薑峰也沒有往心裏去,若是連這點承受力都沒有,那如何還能成就大事?

三人在原地等了許久,許飛崖也是非常不耐煩,本來先前就受了氣,此時更是氣上加氣,有種想直接衝進去的衝動。

好在就在許飛崖快達到忍耐極限之時,一群人走了出來,一個年約五十左右的強壯男人走在最前麵,身後跟了幾個人,先前的看門男子也在其中。

幾人走到薑峰等人身前,那個強壯男人便笑了一聲,說道:“嗬嗬!不好意思,幾位久等了,正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嗬嗬,這位是酋長大人吧,在下薑峰,和幾位朋友去曉風城經商,途經此地,想來借宿一番。”酋長的熱情,也使得薑峰有些好感,遂也給了笑臉道明來意。

“幾位朋友,進來吧,馬上就是晚宴時間了,一起吃吧。”酋長說道。

遊牧民族,生性彪悍,但卻毫無心機,單純如同白紙,天性好客,哪怕隻是萍水相逢,隻要你無惡意,他們也一定會坦誠相待。

薑峰等人也不做作,直接便跟著酋長等人走了進去。

時不多久,晚宴時間也到了,十來堆篝火燃起,照亮著漆黑的大地。

話說遊牧民族好客果然說的不錯,薑峰幾人隻是幾個陌生人,卻受到了上賓待遇,直接和酋長還有一些族中高層圍著一堆篝火席地而坐,喝著馬奶酒,吃著烤全羊。

“各位,在下敬你們一杯,在來之前,在下也是萬萬沒想到能受到這般待遇,直到此時還有些受寵若驚,在下先幹為敬。”薑峰端起一個裝滿馬奶酒的大杯,對著眾人比劃了一圈說道。

正欲喝下之時,一道語氣有些譏諷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哼!用杯子敬酒,我到看不出來哪裏有敬意。”一個壯年男子說道。

薑峰知道此人,他叫耶冷,是族中第一勇士,虎背熊腰,身著豹皮勁裝,身體彪悍至極。

薑峰對此人印象也是極深,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這個耶冷從自己幾人進來以後,也是處處出言刁難,幾番下來,薑峰也是習以為常了。

其實也並不是耶冷為人惡毒,隻是此人生性粗狂,而且遊牧民族天生崇拜強者,而對於族中第一勇士的耶冷來說,這種崇拜更加狂熱,反過來講,對於弱者,耶冷也是更加的鄙視。

薑峰幾人身子瘦弱,皮膚白皙,長相斯文,何況幾人還自稱是商人,所以當耶冷了解幾人之時,便直接將薑峰幾人劃到弱者的行列。

而最近這段時間,耶冷正好為感情之事煩惱,耶冷作為族中第一人,酋長也在前不久決定將其小女兒許配給他,耶冷當時自然是欣喜萬分。

酋長小女兒嬌小可人,在族中可謂是樣貌第一人,也是族中青年爭搶之對象,耶冷雖說是第一勇士,但由於脾氣暴躁,長相氣質頗差,不得酋長小女兒歡喜,也使得她處處刁難耶冷。

而最近憋了一肚子火的耶冷也是找不到地方撒氣,正好今日薑峰等人來做客,耶冷便將怨氣撒到薑峰幾人身上……

“耶冷,不可無禮。”酋長也是輕聲喝道,然後對著薑峰有些歉意的說道:“小兄弟,耶冷這人脾氣不好,說話直,你別往心裏去。”

薑峰伸手攔住先前要對耶冷發火的許飛崖,對著酋長笑道:“酋長,何出此言,能得這般款待,在下心裏也是非常感激,再說耶冷兄是性情中人,脾氣大也實屬常理,我薑峰也是很喜歡和這類人交朋友。”

薑峰的確是說的心裏話,自己身邊幾個兄弟,認識之時,哪個不是牛脾氣?

但薑峰的掏心窩子話卻受到耶冷的不屑,耶冷也更加確定薑峰弱者的身份,受到這般挑釁,都不敢麵對,還要說好話討好自己,哼!喜歡和我交朋友,我可討厭和你交朋友,耶冷心中如此想到。

“虛偽!”耶冷一口喝下一大碗馬奶酒,沒好氣的說道。

“尼瑪,俺忍你很久了,拽什麽拽,信不信……”許飛崖也是一下子蹦起來,指著耶冷罵道。

“飛崖!”薑峰大喝一聲,眼睛也的猛的瞪了許飛崖一眼,可把許飛崖嚇了一個激靈,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抱歉,我這位朋友喝醉了,說錯話,在下在這裏賠個不是。”薑峰也是對著眾人抱拳說道。

先前一瞬間,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一個搞不好,雙方可能還會劍拔弩張。

對方款待薑峰等人,薑峰也不好意思翻臉,雖然心中對耶冷也是一忍再忍,但最終還是不願意把關係搞僵。

而對方見薑峰這般忍讓,也不好繼續說什麽,雖然耶冷同為族人,但其咄咄逼人的語氣,眾人也是聽得出來,薑峰一方多番忍讓,眾人也不好說什麽。

對於薑峰這般忍讓,不同的人自然也是不同的看法,其餘族中眾人當然是覺得薑峰大肚能容、胸襟廣闊。但在耶冷看來,薑峰這般所為不過是弱者所為,心中也愈發鄙視。

反正見薑峰好欺負,耶冷也正好想再將薑峰當成出氣筒,把心中怨氣全部撒在薑峰身上,而剛想出言譏諷幾句的時候,卻被薑峰搶下話頭。

“耶冷兄,不知在下做錯何事,若有得罪,還望包涵。既然你說在下小杯沒有敬意,不知要多大杯才算有敬意呢?”

“哼!一壇一壇喝,你可敢?”耶冷繼續刁難道,說完眼睛瞟了一眼不遠處的數十壇馬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