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薑小兄弟,你們真的要走?”酋長有些不舍的說道。

“是啊!我們要趕往曉風城,還有些瑣碎之事要去辦理。”薑峰看了一眼娜仁,雖然表情平靜,但眼中還是有一絲不舍。

“哦!既然是瑣碎之事,那也沒必要這麽急著走啊!再住幾天也好啊。”酋長繼續說道。

薑峰有些愕然,自己故意說瑣碎之事隻是不想告訴你我想做什麽,這都聽不出來,你老瘋了是吧?

“對啊,聽我父親一句吧,再留下來住幾日吧。”娜仁也是走到薑峰身邊,羞澀的拉著薑峰衣角,臉紅低頭說道。

這般糖衣炮彈的攻勢下,薑峰也是險些被俘虜,但好在薑峰意誌還算堅定,多番考慮一下後,最終還是拒絕了,說道:“還是不必了,等我辦完事,便再來做客吧!”

薑峰這般說道,眾人也不好再做糾纏,本來娜仁也是想跟著薑峰幾人,但聽到薑峰說辦完事就回來,娜仁最終也沒有說出口,若是娜仁知道這是薑峰說的謊,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憤怒。

於是乎,遊牧族人贈送了薑峰等人一些特產後,便一直目送幾人離去……

此時正值晌午,烈日炎炎,薑峰等人沒有急著趕路,隻是慢慢步行,算下時間,應該晚上能趕到曉風城。

許飛崖從納靈戒中取出一根遊牧族人送的烤羊腿啃著,突然對薑峰問道:“薑兄,昨晚你和娜仁那個妞幹了幾回合啊?”

許飛崖隨意的一句話也是令得薑峰一驚,旋即轉身看向兩人,表情冷淡說道:“你們偷窺我?”

許飛崖二人那個冤枉啊,本來當時二人就在猜疑薑峰會不會和娜仁行不軌之事,此時也隻是隨意問道,本來還以為薑峰都沒有得手的,可現在薑峰這般說道,完全就是不打自招了。

“沒……沒有,絕對沒有,我們都是瞎猜的,你要相信俺啊,薑兄。”在薑峰淩厲的眼神之下,許飛崖還是慫了,不敢再玩弄薑峰,但心中卻是有些憤恨,真是好逼都被狗日了啊。

要是許飛崖知道薑峰當時慫得跟個2B似的,沒有得手,不知道會不會有打死薑峰的想法。

見許飛崖這般說道,薑峰也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看了就看了吧,難不成自己還打死他們兩個以泄恨,隻要記得下次行事之前先做好保密工作,吃一塹長一智嘛!……

一路無話,眾人慢慢趕路下,終於在黃昏時分趕到了鬼見愁森林。

在夕陽的餘暉下,鬼見愁森林顯得非常的陰森,樹木怪枝嶙峋,林中怪聲嘰喳,冷風呼嘯,饒是許飛崖這種修煉之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氣憤太過於詭異了。

“薑兄,我們還是繞道而行吧!此地過於危險,夜間行路怕是不安全啊!”許飛崖弱弱的說道。

“你怕就明說,裝什麽裝?”血仇鄙夷的說道。

“怕你妹!”許飛崖反罵道。

“以前傳言,鬼見愁森林內厲鬼無數,沒有一個進去之人能活著出來,曾經反叛軍來供曉風城,數萬軍隊,其中不乏皇級強者,但經過此森林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後來有人在森林邊緣之地發現了大量腐爛的屍體,死狀都極其恐怖,有被挖掉五官的,有被剝皮的,有被分屍的,還有被剁成肉醬的,很多很多,簡直是慘目忍睹。”血仇一臉凝重的說道,然後瞄了一眼許飛崖。

聞言,許飛崖整個人止不住的微微發抖,表情卻故作鎮定的說道:“你……你別胡說了,我怎麽從來都沒聽過?”

“哼!你自然是沒聽過了,這是我們血族的最高級加密文獻,一般人怎能看得到?”血仇繼續忽悠著許飛崖,作勢不把其嚇個半死決不罷休。

聽著二人對話,薑峰也慢慢來了興趣,決定看看這些厲鬼如何的厲害,旋即說道:“就從這裏走吧,繞道的話估計明日都到不了曉風城。”

薑峰說完便抬步向前走去,可把許飛崖嚇得不輕,忙拉著薑峰的衣角疾呼道:“薑兄,雅蠛蝶,雅蠛蝶克拉賽。”

薑峰卻是不顧許飛崖,大手一揮,便甩開許飛崖,和血仇二人朝前走去,看著許飛崖的慫樣,血仇心裏已經笑開了花,沒想到今日才知道,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許飛崖,原來還怕鬼,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啊。

見到血仇和薑峰的身影越來越遠,許飛崖也開始慌神了,不敢再獨自留在這裏,直接鼓起勇氣便衝了進去,一邊大呼:“薑兄,血兄,你們等等俺。”……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整個鬼見愁森林也是漆黑一片。

昨夜是琅琅星空,但今夜夜空卻黑雲密布,沒有絲毫光輝,或許這是天公看不順薑峰,見薑峰等人進入了森林,而故意為之。

三人行走相隔不遠的行走在鬼見愁森裏裏,踩著地麵的枯葉,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在這特殊的環境裏,竟然是那般恐怖。

原本這裏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好在薑峰從納靈戒中取出了魔晶燈,才給眾人帶來了些許光亮,雖說隻有那麽一點點微光,但也聊勝於無。

這可讓許飛崖看得羨慕不已,早知道自己也去買一堆魔晶燈來放著,畢竟像許飛崖這種常年住在城市之人,魔晶燈的用處是少之又少,一般情況都沒人去買。

隨著幾人一步步的前進,也越來越深入這鬼見愁森林,慢慢的,林中開始起霧了,又給這鬼見愁森林蒙上了一片神秘的麵紗,是不是傳來一聲怪鳥叫聲,森林的恐怖氣氛再次上升。

“血兄,俺們換個位置可好,俺沒有走最後麵的習慣。”許飛崖故作鎮定的說道,從進來開始,許飛崖就一直覬覦著血仇那位置,在許飛崖看來,走中間是最安全的。

本來血仇也不願再嚇許飛崖,畢竟大家都是兄弟,做過分了也不好,但你許飛崖因為害怕想換位置就明說啊,血仇相信自己一定會雪中送炭的和許飛崖換位置,但誰知道許飛崖竟恬不知恥的說沒有走最後的習慣,這讓得血仇心中也是鄙夷不斷。

“哦,飛崖,不好意思,我也沒有走最後麵的習慣。”血仇雙手一攤,直接毫不給臉的說道。

“你……你……”許飛崖被氣得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薑峰沒有理睬二人的吵罵,依舊小心翼翼的走在最前麵,畢竟來到一個未知又暗藏的危險的新環境,還是小心為好。

幾人在這濃霧中走了一段時間,除了氣憤有些陰森恐怖外,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漸漸的許飛崖也沒有這般害怕了。

“哼!我當著鬼見愁森林有何了不得?原來也不過是嚇唬嚇唬傻逼的。”許飛崖說道,他也不想想,他自己都被嚇到了,豈不是罵自己是傻逼?

許飛崖剛一說完,便臉色巨變,許飛崖完全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腳被什麽東西緊緊的拉住了。

僅僅一瞬間,許飛崖便是冷汗直流,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許飛崖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麽東西拉著了自己,而前麵的薑峰和血仇並沒有注意到許飛崖的異變。

透過濃霧,許飛崖隱約看到前方的光亮越來越弱,許飛崖知道那是薑峰手裏的魔晶燈離自己越來越遠,許飛崖再也顧不得什麽麵子不麵子。

扯開嗓子便大喊道:“薑兄,救命啊!救救俺!俺被鬼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