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均衡捂著胸口,那裏再次湧出一股鮮血。

白曉洛下的花容失色,“你別這樣。”

“你告訴我,告訴你相信我!”左均衡用盡所有力氣大吼。

“你混蛋!混蛋!”白曉洛快要瘋了!

“你快說!說你相信我,否則的話,我寧願死在這裏,我也不要痛苦下去了!”左均衡臉上混汗水,從臉上滑落滴在傷口上,鹹苦的觸感讓他的傷口更加疼痛。

眼看著左均衡快要撐不下去,白曉洛失控的大喊道::“好,我原諒你,我相信你,行了吧,你不要再做傻事了!”

“曉洛,那你告訴我,你……你還愛我嗎?”左均衡趁熱打鐵的問。

“混蛋,你不要得寸進尺!你別鬧了!”她大可以離開,不管他,可是她做不到。

“曉洛,你快告訴我,你還愛我,你快說!”左均衡逼問。

白曉洛快要瘋了,她喊道:“我愛你,我愛你,你滿意了吧,你不要再鬧了!”

女人的話剛落音,男人如獲大釋,整個人瞬間被抽空了力氣,緊繃的那一口氣也鬆懈了,手中的手機滑落在地上。

他整個人直接往後倒去。

見左均衡倒下去,白曉洛激動的衝上前抱住了他:“左均衡,你別這樣,你快點醒醒,你撐下去,你撐住!”

左均衡閉著眼睛,眉頭緊蹙著,突然,她抬起手,用盡所有力氣握住了白曉洛的手。

男人的手心裏全是血,白曉洛緊緊握著,掌心裏傳來粘膩的感覺,讓白曉洛心裏更加疼痛,“你這個傻男人,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神經病!”

左均衡嘴角突然微微**著,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望著女人,眼中充滿了驚喜:“曉洛,我愛你,我…愛你。”

他說完之後閉上眼睛,手也順勢垂了下去。

“不要!左均衡,左均衡!不要!”

白曉洛抱著懷裏的男人大哭著,哭得撕心裂肺,“左均衡,你快醒醒,左均衡!你這個混蛋,你不可以就這樣拋下我!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

病房內。

左均衡還在昏迷著,正掛著點滴。

他已經被搶救過來,還好血庫適合他的血夠充足,否則他凶多吉少。

白曉洛澤一直在旁邊守著,他已經昏迷一夜了。

白曉洛一夜未眠,因為擔憂,一夜之間出了黑眼圈,看起來有些疲憊,但依然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她握著男人的手,突然發現男人的手指動了動。

她心裏一喜,緊接著,男人漸漸睜開了眼睛。

看到他醒來,白曉洛十分開心,“你醒啦?”

左均衡轉過頭看向她,露出虛弱一笑,他抬起手想要觸摸她的臉,可發現自己的手被白曉洛緊緊握著。

瞬間,他臉上露出一抹驚喜:“曉洛,你,你一直都在這裏嗎?”

白曉洛點點頭,“當然了,我一直都會在這裏陪你的。”

白曉洛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總之,這一刻,心裏各種滋味糾結在一起。

對於這個男人,她已經談不上責怪和恨了,因為在那一刻,所有的感覺都煙消雲散,她剩下的似乎隻想好好留在他身邊照顧他。

“曉洛,你原諒我了對嗎?”男的聲音很脆弱,甚至帶著些期盼。

白曉洛歎一口氣:“左均衡,別再問這種傻問題了,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突然,男人有些害怕:“曉洛,我就說,這一切都是夢,我一醒來一會變成之前那樣,你不會原諒。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還醒來有什麽意義!”

他寧願永遠昏過去。

左均衡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立刻抽出了被白曉洛在手中的手,然後要拔掉自己另一隻手上的點滴。

白曉洛心中一驚,連忙抓住他的手腕,“你幹什麽?“

“你不原諒我,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他說著,艱難的再一次抽出手,要拔掉點滴。

“你這個瘋子,別這樣!”白曉洛上前抱住了他,但盡量避開他胸上的傷口。

男人的胸口上,被纏滿了紗布。

“曉洛,你不原諒我,我的人生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男人蒼白的臉色,一片生無可戀。

白曉洛咬著牙憤怒道:“左均衡,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會開心了嗎?你什麽狗屁的思想,我告訴你,不準死!”

“那你願意原諒我嗎?你還愛我嗎?”他期盼地問。

白曉洛其實想說,她已經原諒他,也一直愛著他。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吞了下去。

之前在那樣極端的情況下,她被迫承認,可是現在她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了。

見白曉洛沉默,男人的情緒十分激動。

“白曉洛,說來說去,你還是不原諒我,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沒有資格阻止我!

“我怎麽沒有資格了?左均衡,我不準你有事!”

“你有什麽資格!你是我的愛人嗎?你愛我嗎?如果你不愛我,你就沒有資格阻止我!”左均衡狠狠地掰開她的手,要拔掉自己的點滴。

“你這個混蛋!蠢蛋,我不愛你的話,你以為我能做我會管你嗎?你真當我這麽閑呀?!”話一說出口,白曉洛就後悔了。

終究,她還是承認了,可是不承認有什麽辦法呢?畢竟這一切都是事實。

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告訴自己,她不愛這個男人,她一直都愛。

聽到白曉洛說愛,男人心裏一震激動,“曉洛,你真的很愛我嗎?”

左均衡說這些話時,都在瑟瑟發抖著,一臉的不可置信。

白曉洛似乎被這氣氛所感染,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你這個蠢蛋,我當然愛你了,怎麽可能不愛!”

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不可能說不愛就不愛。

隻是之前那件事給她造成了太大的心理影響,所以她不敢再繼續跟左均衡在一起,甚至想要離開。

可是現在她再一次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想到左均衡,為了讓她相信他,做出那樣可怕的事情,她心裏雖然很害怕,可是另一方麵,她也不可抑製地相信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