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生活中,他的聲音略顯冷漠,在工作的時候,他的聲音十分有威嚴,讓人心生畏懼,而此時此刻,他的聲音卻格外柔和,聽的人心裏暖洋洋的,很舒服。』』

不知不覺,葉紫荊被他的嗓音帶動了思緒,忽略了一些疼痛,閉上眼睛,在他懷裏痛苦地享受著這難得的待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鍾若城在不停地說故事分散她的注意力,說到最後,他的嗓子都有些啞了,口幹舌燥,但是還是在堅持。

每次懷裏的女人疼痛難耐時,他都會緊緊抱住她,任由她狂地揪著自己的衣服,甚至指甲不小心將他的脖子抓出了一條痕跡,抓破了皮。

這個夜晚,是漫長的,難耐的,痛苦的,但是同時,也有一股股暖流注入她的心尖。

鍾若城抱著葉紫荊,換了好幾個姿勢,抱了她一整夜,衣服都被她的眼淚和汗水弄的濕透。

漸漸地,天開始亮了,天邊泛起了微光。

而葉紫荊在清晨的時候,終於停止了掙紮和哭泣,漸漸地睡著了。

鍾若城抱了她一夜,也是困得不行了,她看到葉紫荊睡著了,而且呼吸平穩,沒有什麽異常,他終於也放鬆了一些。

而且他也現,她臉上的那些東西,好了不少。

他將葉紫荊的身體輕輕地放好,為她蓋好被子,揉了揉自己麻的手臂,然後躺在了她身邊,準備小眯一會。

他的渾身都有些酸痛,畢竟抱了她一夜。

臨睡前,他幽幽的目光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最後沒來由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了輕輕的一吻,然後小聲地說道:“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很快,鍾若城也躺在她的身邊睡著了。

……………………

等葉紫荊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恢複正常了,身體也完全好了,身上的東西神奇消失。

睜開眼,她看到了身邊的男人睡得正沉。

她並沒有驚訝,而是悄悄地起身,掀開被子下了床,之後,為他蓋好被子。

葉紫荊跑到鏡子前照了一下鏡子,看到自己恢複正常了,她十分開心!

這時,鏡子裏突然出現另一道身影,鍾若城已經醒來,而且站在她身後。

在她起床的時候,已經驚醒了他。

葉紫荊立刻轉過身,“你醒啦!”

鍾若城並沒有說話,而是靠近她,震驚地望著她的臉,“你……”

葉紫荊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我沒事了,我早就說了,第二天就好了,你看吧。”

她說著,掀起了自己的袖子,讓他看看她的手臂,肌膚上麵十分幹淨,任何痕跡都沒有留下。

鍾若城覺得十分震驚,就算會自己愈合,怎麽會像變魔術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就像什麽都沒有生一樣,這完全不科學!

他又上前一步,伸手將她拉了過來,撥開她的長,仔細觀察她的臉,然後低頭將她的袖子往上捋了捋,左右看看她的肌膚。

“見鬼了!”

他說完這三個字之後,伸手,襲向她的胸,要解開她胸-前的扣子。

葉紫荊嚇得連連後退了一步,“喂,你幹什麽啊?”

他這架勢,分明就是要脫她的衣服。

“葉紫荊,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他對這個女人產生了眼中的懷疑。

自己攏了攏衣服,“什麽啊,我瞞著你什麽了?”

鍾若城靠近一步,將她抵在了梳妝台上,退無可退,質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昨天晚上還跟個鬼一樣,怎麽今天一早完全恢複正常了,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這不科學!”

葉紫荊雙手環著胸口,緊張道:“我昨天晚上不都已經告訴你了!”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裝的?其實你什麽事情都沒有,你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紅疹和水痘,是你自己化妝的,今天早上趁我睡著的時候,你起來把身上那些東西洗掉了,所以才一點痕跡都沒有,是不是?”

鍾若城覺得,雖然自己說的這個理由,也過於荒誕了,但是目前惟一可以解釋這樣狀況的理由,就是自己推敲出來的這個理由。

葉紫荊聽他這麽說,有些生氣,“喂,你有沒有搞錯,我腦子有問題嗎?我幹嗎要裝?還把自己化妝成那個鬼樣子,在那裏鬼哭狼嚎的,你這種人,永遠都不會信任別人,哼!”

“……”

見鍾若城不說話,她接著說道:“還有,你這麽厲害,難道看不出來我是真的還是裝的嗎?昨天晚上你抱了我一夜好不好,我要是裝出來的,你難道看不出來,為什麽不當場揭穿我,我本來還挺感謝你的,結果……你卻把我想成那種人!”

她生氣地別過了頭,一臉別扭,接著說道:“如果我真是演的,那我圖什麽啊,圖鍾先生您給我頒一個奧斯卡影後?我演的不錯吧,整整十二個小時,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而且還擔心被你揭穿了,拚命的去演,嗬嗬,我還真是對表演有著強烈的執著和天分!看來我選錯了專業,我怎麽沒有現我還有這個天分,當初我就應該去戲劇學院的,上什麽醫學院啊!”

她的聲音,有著強烈的不滿和諷刺!

沉默了好一會,鍾若城終於開口,“你真的沒事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他一想到昨天晚上,這個女人的慘烈狀況,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他並不是不相信她,隻是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詭異。

全球範圍內,對藥物過敏的人也有不少,葉紫荊並不是第一個,可是藥物會讓她的身體產生那樣的反應,並且不用治療,在十二個小時之後自主恢複正常,這恐怕隻有葉紫荊一個了。

而且她說,她從小到大都不會生病,這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身體?

聽到男人的聲音沒有了懷疑,反而多了一份關懷,葉紫荊的心情好過了。

她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現在去上班還來得及,先去洗漱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