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離開多久,便有多孤單
時光飛逝
四個月彈指而過,高寶兒迎來了到俄羅斯的第一個春節。
“蕭逸塵,你還好嗎?我們的兒子好嗎?你知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薄暮時分,她站在花園眺望遠方,離開多久,便有多孤單,沒有你的愛與嗬護,所有的時光,都被歲月涼涼覆蓋。
沒有你的陪伴,再好的風景,都是假象。
“在看什麽呢?”身後的男人踏步而來,將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順勢擁住她:“寶兒,我答應你回來陪你守歲,你開心嗎?”
女孩扭頭,不自然的往後瑟縮。
她的不安和抗拒惹怒了他:“寶兒,為什麽你就不能好好看看我呢?蕭逸塵有的,我都有,蕭逸塵能給你的我也一樣能”
高寶兒偏過臉:“感情的事無法勉強”
他受傷的看著她:“我們曾經也是相愛的不是嗎?既然你在愛我的時候可以接受他,為什麽現在就不能接受我?”
她輕嗤一聲,語氣咄咄逼人:“你和蕭逸塵比,你拿什麽和他比,你除了自私就是掠奪?蕭逸塵看似強勢,可是他懂得尊重我,愛護我,關心我,這些你懂嗎?”
男人冷聲道:“我到今天都沒碰過你,難道這還不叫尊重”
“你把我從丈夫身邊掠來可問過我的意思,你拆散我們夫妻可問過我的意思”她情緒激動的抬頭看了看白茫茫的四周,“把我關在這樣一座監獄裏,變成一具行屍走肉,這就是你是所謂的尊重”
“你若能早日回心轉意,我何至於將你關在這裏”
“哼,回心轉意?”她悲憫的看著他:“我從未愛過你,何談回心轉意,就算曾經有過一絲歡喜,也在你殺害我父親的時候徹底消失殆盡,我對你,對你們魏家隻有恨和厭惡”
“不管你相不相信,高叔叔的死和我沒關係,是我爸爸幹的”
“你以為這樣就能撇清關係嗎?就算你不是凶手,你也是凶手的兒子,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我不會放你離開的,就算這一輩子關著你,也絕不會放你回去和蕭逸塵卿卿我我”
“你就是個混蛋,變態”
“哦,是嗎?”他衣冠楚楚,唯一雙眼睛散著冷芒,語氣淡漠,突然蹲下將她扛在肩上,朝屋的方向,然後重重摔在柔軟的大床,欺身而上:“我看是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踐踏我的愛”
高寶兒頭皮發麻呼吸急促:“魏文彬,我真是瞧不起你,對女人除了欺騙掠奪就隻剩用強了嗎?”
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情欲:“我錯了,早知道你沒心沒肺了,錯不該一直這樣縱容你”話落放開她雙手,開始暴力的撕扯她衣服。
“你就是個混蛋”
她揚手就是一個巴掌扇過去,,卻被他輕而易舉捉住,男人眼裏濃濃的渴望讓她害怕。
她眼裏快速的閃過一抹慌亂,委屈道:“你這是強一奸,我可以告你,在國內是要坐牢的”
“這裏不是國內,而且在這裏我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俄羅斯婚姻登記處有記錄”他說話時呼吸噴灑在她肌膚上,擾亂了她的思緒。
“你胡說”她大眼迷茫,梗著脖子道:“我根本沒去婚姻登記處”
“有我去就可以”扯落的衣服隨手一拋,丟在地毯。
“別”高寶兒手指泛白,死死拽住最後的內衣,知道自己不能硬來,咬咬牙賭他對自己還有感情,雙眸霧霾沉沉:“阿彬,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男人的表情溫淡冷靜,帶著難以揣測的沉穩氣度,雙眸幽深似海,如隱藏在烏雲之後,即將穿透蒼穹的閃電。
漫長的等待中,魏文彬突然放開她起身,徑直走到浴室門前。
“砰”
一腳踹開門......
直到嘩嘩的流水聲傳來,高寶兒才緩緩吐出一口氣,揪著的心也慢慢放鬆,同時又有些難受;她知道自己賭對了,這個男人雖然喪心瘋狂,對自己的感情卻是真的,但這種深情她無福消受,更成了此生的負累。
俄羅斯人沒有過除夕的習慣,魏文彬抱著女兒逗弄一會,見飯菜快好了,在嬰兒臉頰親了一口,心情極好的看著高寶兒,“走吧,帶阿離去看煙花”
“咯咯咯......”小家夥不明所以,見有人陪她彎,笑的特別開心;黑珍珠似的小眼睛亂晃,看什麽都新奇。
“裹好了,外麵冷”
高寶兒拿了暖寶寶塞進小毯子裏,又將小毯子弄好,這才拿了自己的羽絨服穿在身上。
魏文彬笑笑,抱著小孩邁步朝門口走去,邊走邊俯臉親著懷裏的小可愛:“走咯,帶阿離看煙花咯,這可是你來到這裏的第一個春節”
“咯咯咯......”
花園裏燈光明亮,高大的男人和纖細的女子,抱著孩子相攜而行,遠遠看過去顯得那麽和諧;禮花炮放在莊子外麵的白樺林,見他們出來,有人立即上前點燃。
隻見,煙花直衝天空,漸漸的舒展開來,不斷發亮,擴大,美麗妖嬈的花瓣像秋日的金絲菊,千姿百態,在夜空盡情的綻放著,連林中的積雪都似被染成五彩的顏色。
夜風吹過,蕩起男人眸裏的深情,明明知道愛是穿腸的毒藥,卻也一口飲盡,甘之如飴。
寶兒,我也曾懷著無限虔誠,在春風裏臨摹過我們未來的生活,卻不曾想,輪回有渡,季節更替,這繁華人間,沒有什麽是永恒不變的風景。
從此以後,就讓我們在這片潔白無塵的土地好好相處吧,縱然你不再愛我,我依然會將你留在這裏,漫漫一生,那怕留下的隻是驚心動魄的傷殘也不會放手。
“少爺,少奶奶,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高寶兒討厭這樣的稱呼,幾次糾正未果,便也由著他們了,為了女兒能平安成長,她隻能低頭。
“小寶貝,回家吃年夜飯咯”魏文彬舉起手中的嬰兒,笑著大步朝餐廳走去。
真是個冷的嗬氣成冰的地方,一望無際的純白,厚重而蒼涼,高寶兒感受著迎麵吹來冷風的洗禮,心立刻便多了一份清醒,隻要希望不滅,終究會有歸期;搓了搓手邁著輕盈的步子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