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意外

“拿開你那隻臭手,立馬滾”

魏文彬低著頭,繼續喂阿離吃東西,看不太清表情,燈光斜照過去,隻勾勒出好看的線條。

“哈哈哈”幾名男子仿佛聽見了什麽好笑的事,“小白臉豔福不淺啊,知道我們是誰嗎?”

囂張的男人,目光接觸到魏文彬時,忍不住心裏一震,高貴淡雅的氣質,俊逸的臉龐,明明溫潤如玉,但那雙漆黑的眸子裏此時隱隱有雷聲轟鳴,燃燒著可怕的火焰。

那氣勢令天空顫抖,大地膽怯。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斜刺裏湧出一群人,二話不說朝他們招呼過來。

一場混戰,即刻爆發。

“公子,沒事吧”葉開和無心護在他們桌前。

“沒事”

他淡淡一聲,握住高寶兒放在桌上的手,寬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不知道誰驚動了警察,被揍得幾人和警察嘰裏咕嚕交談著什麽,不一會警察朝他們坐的地方走過來,手裏拿著警棍,有種隨時出手,朝某個腦袋砸下去的感覺。

俄羅斯警察鼻孔朝天,不知道在問些什麽,魏文彬回答了一會後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然後把電話交給那個俄羅斯警察。

警察接過聽了一會,立馬換了副嘴臉,恭敬的把手機還給魏文彬,還一個勁作揖賠罪,最後將那幾名醉酒的漢子羈押上警車呼嘯而去。

臨離去時,魏文彬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麽,那警察摸了摸額間的汗珠,點頭哈腰答應了。

一場意外就這樣有驚無險避過了。

阿離攀上魏文彬胳膊,雙目崇拜道:“爸爸好棒哦”

魏文彬笑笑,摸了摸她臉蛋。

小丫頭歪著腦袋咬牙道:“剁他一隻手算輕的了,敢拍我媽媽,就應該把他腦袋剁下來”

高寶兒心內一慌:“什麽,阿離你說什麽?”

“媽媽”小丫頭得意洋洋炫耀道:“爸爸讓警察叔叔把那人雙手剁下來替媽媽出氣”

高寶兒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皺眉道:“這是真的”

“嗯”男人一派雲淡風輕,繼續低頭喂著女兒。

高寶兒大怒:“魏文彬,你太過分了,就因為這麽點小事,你就要剁人雙手”

男人收回喂東西的手,聲音清清淡淡道:“我不要他命就已經是仁慈了”

“你......”

她抖了抖跌坐在椅子上,不知該如何形容此時的震驚,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開口。

也許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他,對麵這個男人衣冠楚楚的溫文爾雅,卻能頃刻間取人性命。

此時

一股無力感襲來,恐懼占滿心房,難怪這麽多年蕭逸塵找不到自己的行蹤,可笑自己還天真的幻想有一天能帶著阿離偷偷回國,如今看來,就算回到國內,隻怕依舊逃不出他的手心。

她美目含淚,將手伸向女兒:“阿離,過來,我們回家”

小丫頭似乎最見不得她的眼淚,無限委屈道:“媽媽,阿離沒有不乖乖”

她不覺聲音放柔些:“來,回去睡覺好不好,明天還要讀書”

小家夥看向魏文彬,見魏文彬點頭,這才不情願的將手交給母親。

她淡漠的看著魏文彬:“阿離明天還要讀書,不能耽擱太久,要不然你派車先送我們回去吧,拜托了”

魏文彬靜默的看著她,不知為何,忽然之間生出一種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拉遠了好多。

他丟下紙巾站起來,聲音聽不出悲喜:“一起回去吧”

汽車呼嘯聲聲,坐在一起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高寶兒按了按懷裏探出來的小腦袋,“乖乖睡吧,到了媽媽叫你”

半晌

魏文彬打破沉默,看向一下一下輕輕哄拍孩子的女子,有些小心翼翼:“寶兒,我是不是做了什麽讓你不開心的事了?”

“沒有”

”你騙我,我看的出來你不開心”他換了個姿勢,可以將女子看的更清楚,“是因為今晚的事嗎?”

她依舊淡淡:“沒有”

“我當時隻是氣急了,才會命人剁了那家夥雙手,剛才我已經讓葉開傳話,饒過他了”

高寶兒冷冷看著他:“你當著阿離的麵說這麽恐怖血腥的事情,難道你忘了她聽的懂俄羅斯話嗎?還是你故意要將她帶壞才甘心”

“寶兒,你冤枉我了,我......”

汽車慢慢停下,高寶兒看了看外麵,打開車門抱起女兒朝別墅走去。這一刻她徹底恨透了這個男人。

魏文彬無奈的走下來,一步並作三步追過去,高寶兒看他馬上要追到門口,快走幾步,“啪”把門關上,順手鎖上。

“寶兒,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他輕輕扣了扣門:“你不能不聽我解釋就這樣給我定刑”

門裏冷冷的聲音傳來:“早點休息吧,阿離困了”

他心底的怒氣無處宣泄,重重揮出一拳,在即將砸到門上時,似想到了什麽,突然偏移用力避開,擊在旁邊的牆上,牆壁被打的凹進去少許,手背上骨節地方皮膚蹭破,比平時明顯高出一些。

“寶兒”他扶著門頹廢的緩緩滑坐在地毯,喃喃道:“寶兒,你為什麽要把我想的如此不堪,你當真看不見這麽多年我對你的好,還是故意視而不見”

“公子”

葉開有些心疼上前將他扶起,道:“你受傷了,趕快去清理一下吧”

“沒事”他拂開他的攙扶,和心裏的傷比起來,這點皮肉傷又算的了什麽。

“公子”葉開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剛接到消息,蕭逸塵今天召開記者招待會,當著媒體的麵向歐陽娜娜求婚了”

“嘶”

魏文彬皺眉不解道:“他究竟想幹什麽?”

“據媒體透露,好像是奉子成婚,兩位當事人都沒有出來澄清”

“媒體的話也不可盡信”兩人邊說邊朝樓下走。

“蕭逸塵”

聽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腳步,高寶兒艱難的邁步,剛走到床邊,已耗盡最後一絲力氣,緩緩跌坐在地毯上。

悲傷如洪水侵襲著她的五髒六腑,所有的期盼和希望在這一刻落空,原來這麽多年他不是找不到自己,而是根本沒找。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癡守著當年的約定,“蕭逸塵,原來能入你眼的女子不僅僅隻有我高寶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