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蕭逸塵,我終於攢夠了對你的失望
車子一個急刹,停了下來。
“下車”男人一甩車門,拉開副駕駛的門,朝車裏的女孩厲聲吼道。
高寶兒頭轉過一邊不搭理他。
“我讓你下車,你竟敢假裝沒聽見”他眼裏閃爍著無法遏製的怒火,粗暴的將人拽出汽車。
“你是不是瘋了”高寶兒看著雙目赤紅的蕭逸塵有些害怕,想要把手腕從他掌中掙脫出來。
他用力攥緊她,發出獅子般的怒吼:“對,我瘋了,就是瘋了,被你逼瘋了”
高寶兒心裏升出些許怒意,這些年的委屈再也控製不住,一股腦湧入眼眶,化作眼淚流著了出來,低頭狠狠咬在他手腕上:“蕭逸塵,你有什麽資格這麽對我”
男人看著手腕的牙印,有傾出的血跡,還有身邊女人的眼淚,黑色眸子透著森冷的光。
“瘋子,你究竟想要怎麽樣”忽覺身子一輕,已被男人直接打橫抱起,按下密碼,然後身後的門,不輕不重關上。
“我想怎麽樣?”蕭逸塵臉上漾著古怪的笑容,將她摔在客廳的沙發上,伸手按開牆壁的燈,眉如劍般張揚的俯視著她:“好好看看這是哪裏”
他眼裏的寒光,令她不敢直視。
她抬頭看著熟悉的環境,大紅色的布置,這裏曾經是他們的愛巢。然而如今這紅色卻是那麽諷刺,因為不久這裏即將迎來它的另一外女主人。
她倔強的忍住淚水,眸色璀璨,挑釁的看向他:“你想帶我來炫耀什麽,炫耀你有本事,一個二手男人還能娶那麽漂亮那麽年輕的大明星嗎?”
幾年來一係列事端,那些尋覓,那些思念,他一直提著一股勁,隻想著見她平安便能鬆一口氣,然而,如今見了,卻突然覺得好累。
“對,我就是來炫耀的,怎麽樣”他蹲下和她平視,醞釀了許久的想念,卻不知怎的就變成了針鋒相對,眸中結了一層淡霜,淡淡的酒氣噴灑在她臉上:“這還要感謝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女兒已經那麽大了,是不是離開我幾天就爬上別人的床了?果真一分鍾都耐不住寂寞”
“嗬嗬,大家彼此彼此”她咬著唇坐起來,臉色十分不好,忍著心中悲痛道:“那可真是恭喜蕭總了,不好意思,我沒閑情逸致觀摩你們新房,還有事先走了”
蕭逸塵低眸看著這個魂牽夢繞的女子,漂亮的臉上滿是怒意,眼中有水光鋪陳,楚楚動人,喉結滾動,多年積壓的情欲再也控製不住,傾身而上將她困在沙發裏。
高寶兒覺得心頭陣陣發涼:“蕭逸塵,你不要亂來”
男人一隻手禁錮著她,一隻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雙眼不見了昔日的溫情,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反正你需要男人,而我恰好是,還是個不錯的男人”
“混蛋,混蛋”他的行為,讓她覺得羞恥和憤怒。
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聲音裏不自覺帶上了哀求:“蕭逸塵不要這樣對我,求你,求你”
**自她眼角砸下,綴落在真皮沙發上,這個男人曾經,願意為自己低下高傲的頭顱,願意為自己撕下冷漠的偽裝,願意為自己卸掉霸道的鎧甲。
然而
今日
明明已經要結婚了,卻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己,明明再無結果,還要如此赴死般糾纏,尤其還要如此粗俗不堪的羞辱自己。
她不知道,這麽多年的堅持究竟為了什麽?
多少回夢裏燃一片光明的期許,幻想著他能騎著白馬,突然出現,向自己伸出手來。
然,紅塵叵測,風花雪月太過渺茫,有些情,無論再怎麽珍惜,都會在不知不覺中淡成回憶,蕭逸塵,我終於攢夠了對你的失望。
高寶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那裏的,隱隱好像上二樓拿了趟衣服,衣櫃裏依舊全是她的尺碼,是她偏愛的風格,但這又能說明什麽呢?什麽也改變不了他要另娶他人的事實。
夜靜無聲,萬物皆美好,一彎新月勾起人間多少心酸,天空眨巴著幾顆星星,偶爾幾顆流星把天空點綴的流光溢彩,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桂花香,多年江湖浪跡,風霜雪雨早將一顆滴血的心雕琢的蒼白而荒涼,驚慌的停下腳步,卻,再也尋不見可以依靠的角度。
塵緣飄忽不定,誰又能堅守住一顆不變的真心?燈光與淚光交錯間,凍結了我們曾經心心相印的誓言,蕭逸塵,從此,於你,我再無相欠!
“真真,在哪裏?”
躲在角落了,撥通了夏真真的電話,有些話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高小姐你好,真真在醫院裏”接電話的是蘇慕白。
“她怎麽了?”
“醫生說中了一種迷藥,不會致人性命,隻是暫時昏迷而已”
“在那家醫院?”
蘇慕白報上地址掛了電話。
她頭腦發暈,手腳發熱,煩躁不安的喃喃道:“蕭逸塵,你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竟連這種卑鄙的行徑都能幹的出來,我真是看錯了你”
到夏真真家,她已經醒了,看著高寶兒道:“對不起寶寶,我沒來得及接你,你沒事吧”
她握著她的手梗咽道:“我沒事,你好好休息”若不是自己,她何必遭這種罪。
接到魏文彬電話那一刻,她先是尷尬,隨即有點隱約的喜歡和不安,內心交織著矛盾的浪潮。
男人的聲音低沉平緩:“在哪裏?我來接你”
“我,我在真真家裏”
他肯定道:“你哭了?”
“沒有”
“等著,我馬上到”
直到看見路燈下倚在車邊那抹閑適的身影,微黃的燈下,他的眼神晶瑩而繁複,變換閃爍如星光。
她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撲進他懷裏,此時她需要一個肩膀,一個可以放聲哭泣的依靠。
直到哭夠了,他才扶她上車,好似漫不經心的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高寶兒吸吸鼻子將一整天發生的事娓娓道來,隻忽略了中間最讓她傷心的那一段,她想他不知道是好的,這件事就讓它爛在自己心裏吧,從此以後關於那個人的一切,將和自己再無半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