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想不到我太太竟然會來捧場
“那莫邪呢?”她問的小心翼翼,“他在美國救過我,而且受了很重的傷”
他凝目注視高寶兒,突然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發,道:“真是個固執的丫頭,我若為難他,豈不是自己把你從我身邊推走?”
“那他?”
“別處休息,明天我會放他離開的”
魏文彬將她扶起來,先前的一番爭執,她的長發已散開,此時濕濕搭在後背,“快去洗個熱水澡,你是孕婦,小心別留下病根”
高寶兒攥著他手道:“不行,我要先替你包紮”
“好,聽你的”
男人順從的坐下,心裏暖暖的,高寶兒從櫃子裏拿了醫藥箱,手指靈巧而輕柔的幫他清洗,消毒,上藥,心思又飛向了那年那個秋天,那個男人為護她受傷,她第一次替他包紮,那是感情開始的地方......
一些落寞滴在滿目瘡痍的心上,再也撐不住相思的淚,人之所以痛苦,不是人不在,不是情不在,而是時光,再也回不去了;這婆娑人間,終給了人們太多斑駁,太多折痕,太多無奈!
此時,有斜雨如織,穿透了半掩的窗,不妨,就借這雨意岑岑,道一聲淺淺的再見。
蕭逸塵:從此後,天涯靜安,不相牽,不相望,遺忘便是給彼此最好的紀念。
忽聽魏文彬低沉而優雅的語音在耳邊響起,疼惜的端起她的臉,指腹溫柔的擦掉眼淚:“怎麽忽然又哭了,是不是太累了,快去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
“嗯”
男人臨出門前轉身道:“我就在你隔壁,寶兒:你的堅守我懂,但是,我會等你”
公寓裏
女子正在練體。
一身利落的萱萱道:“小姐,婚禮的事宜都已安排妥當,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女子柔媚轉臉道:“萱萱別這麽緊張,我隻是嫁人而已,又不是去殺敵”
“自從高寶兒回來,我的心就不踏實,就怕萬一出點什麽事”萱萱撓了撓眉毛沉思道。
“能出什麽事?”歐陽娜娜滿眼不屑:“她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能翻起什麽浪花,蕭逸塵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若是放在心上,回來幾個月了,怎麽一眼沒去看她”
“再說,她和魏文彬的女兒已經那麽大了,除非蕭逸塵眼瞎了看不見”
萱萱道:“遊輪上的侍應生我都安排了我們的人,以防萬一......”
歐陽娜娜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她:“萱萱,你看我幸福了,難道不開心嗎?”
萱萱仰臉不解的看著她:“小姐這話何意,我當然開心了”
“那就不要把我們的人插進來,免得到時候被蕭逸塵看出什麽,我所有的一切都泡湯了”
“可是,小姐,到時候魚龍混雜,我擔心你的安危”
她攬上女孩的肩:“萱萱,我若嫁人了,便安心相夫教子,影視公司這些年的收入,加上我媽留下的錢,你和大家分了吧,以後便不要再聯係了”
“小姐”萱萱眼裏閃著淚光:“你這是要拋棄大家嗎?”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她拍拍萱萱的肩膀轉身朝浴室走去:“謝謝你和大家這些年的照顧”
日子,在不斷的輪回裏反複,高寶兒眉間多了幾分歲月沉澱後的悠然。
正在紮領帶的魏文彬從鏡子裏看向身後坐在床沿的女子:“如果不想去便不去了吧?”
“為什麽不去”高寶兒固執道:“我不但要去,還要盛裝出席,帶上阿離,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
“寶兒”她的話讓男人欣喜若狂,多好的字眼啊,一家三口!
轉身跪蹲在地毯上與她平視,心疼道:“我不想你為難自己”
“我不會為難別人,又何苦為難自己呢”她勾住他脖子笑道:“所以,你不必擔心”
她一定要去,而且要親眼看著他娶了別人,也算是給自己多年的癡嗔怨恨一個交代吧。
婚禮地點定在一艘豪華遊輪上。
魏文彬帶著高寶兒來的時候,遊輪上已經稀稀拉拉站著幾個人。
卻在看見他們出現的時候,大家明顯僵了僵,世界觀被顛覆了,似乎沒想到蕭逸塵的前妻竟會來捧場,而且帶著丈夫和女兒。
眾人麵麵相覷,在彼此眼中讀出了“難道現在流行離婚後繼續做朋友?”
“嘿...嘿...嘿...看見沒...”
“蕭逸塵的前妻?”
“對呀,當年他們的婚禮可是轟動全城呢”
“還別說,這女人長的真漂亮,難怪二婚還能嫁魏總這麽好的老公”
“所以說,漂亮也能頂飯吃”
“沒聽說他們為什麽離婚?”
“這年頭,離婚有什麽稀奇,結婚不離才稀奇呢”
眾人竊竊私語......
魏文彬湖藍色西裝,內搭一塵不染的白色襯衫,深藍色褲子,黑色皮鞋鋥亮;西裝敞開著,襯得整個人溫潤閑適。
高寶兒一襲藍色小碎花高束腰紗裙,上麵是透視可見的薄紗,很性感,下麵用的綢緞內搭,外配薄紗,此時有風吹來,輕紗漫舞,眾人竟覺得有幾分飄飄欲仙的感覺,裙子上藍色小飾物,也讓人忍不住想起了天上的繁星。
西服和紗裙的顏色很配。
小阿離將頭發紮成高高的丸子,水晶小皇冠斜插在發上,粉紅色亮片公主裙,耀眼奪目,手中拎著和衣服同色的小手袋,若不是一手拉著爸爸,一手拉著媽媽,人們說不定會以為是九天小仙童落入凡間呢。
看著走來的一家三口,一襲白色婚紗,美若驚鴻的新娘子,唇角的譏誚越來越深。
同樣看著高寶兒的蕭逸塵臉上閃過無數表情,驚豔,欣喜到妒恨。當視線滑到牽著的手時,眼神不由冷冽了三分。
歐陽娜娜在看見蕭逸塵目光中的變化後,竟有一絲慌亂,怨懟警惕的瞪著高寶兒,眉心漾著明顯的嫉妒,出於女人的直覺,蕭逸塵的心絕不是表麵上這麽冷淡。
蕭逸塵目光鎖定緩緩走來的女子,不顧場合,語氣森寒的鼓掌道:“想不到我太太竟會來我婚禮捧場,真是蓬蓽生輝啊”
他這話古裏古怪的,眾人聽的一頭霧水,什麽太太,不應該是前妻嗎?難道沒離?這究竟唱的哪一出。
蘇寒瑞站在角落裏,搖晃著手裏的酒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無人注意在看見高寶兒驚豔亮相的一刻,他眼底的落寞,這個女子太過流光溢彩,卻終究和自己無緣,可,若是無緣,為何偏偏又要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