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又陷危機
高寶兒是被凍醒的,伸手摸了摸周圍,想要抓條毯子或被子蓋上,可惜,伸出的手除了寒冷什麽都沒有抓到。
一刹她突然驚醒,臉色微微一變,見自己躺在水泥地上,抬頭是低矮的頂,揉了揉發沉的腦袋,半晌,遙遙記起些什麽?
四周空無一物,連一點禦寒之物都沒有,而她身上,還穿著昨夜單薄的睡衣,靠牆的地方有幾個麻袋,不知道裝著什麽東西,類似一個倉庫的樣子,她抱著瑟瑟發抖的身子靠麻袋坐下,將頭埋進膝蓋,感覺似乎緩和了一些。
高寶兒苦笑,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原來自己終究低估了仇恨的力量,她強迫自己冷靜,給自己足夠思考的空間。
忽然有腳步聲漸漸逼近,接著門“嘩啦”一聲從外打開,吊角眼的男子走進來,手裏拿著塊薄毯,估計是怕她被凍死吧。
“這麽快就醒了”
高寶兒蹭的站起來:“你是誰,為什麽要綁架我?”
男人在看清她長相,及她胸前**的春色,咽了咽口水,色眯眯道:“想不到這次送來的是這麽漂亮的娘們,反正你也快死了,不如陪大爺玩玩吧”說完一拋薄毯,欺身而來。
“救命啊,救命啊”高寶兒一邊躲,一邊大喊。
男人陰森森笑道:“小美人,在這所莊園裏,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聽的見,不如乖乖從了大爺,說不定等曼姐來了,我會求她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你們果然是李曼的手下”高寶兒跑的氣喘籲籲,警覺的盯著對方:“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你跟著李曼不也是為了錢嗎?”
“我呸”男人朝她狠狠啐了一口,不屑道:“老子生是雲堂主的人,死是雲堂主的鬼,你以為有幾個臭錢很了不起嗎?”
說完陰鷙的看著她,“曼姐已經連夜從美國趕來了,到時候你會死的很慘,不如先好過了我吧”說完再次朝她撲來。
高寶兒見財誘不行,立即放柔姿態,邊躲邊喘氣道:“大哥,你行行好吧,我還懷著孩子呢,隻要你肯放了我,你想要什麽我都會想辦法滿足你”
“孕婦”男人停頓了一下,笑的異常邪惡“老子還真沒試過,今天就試試,就算死了也值了”
整間倉庫已經亂七八糟,麻袋裏的東西也抖落不少,原來都是一些農具,可能天冷了,主人收起來堆放在這。
高寶兒隨手抄起一件家夥,怒目道:“你別想亂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哎吆,操”男人嘴角掛著邪惡的笑,“小美人,你盡管對哥哥不客氣,哥哥就喜歡你對我不客氣”
“啊”高寶兒閉上眼睛握緊手裏的鐵器朝他靠過來的腦袋砸了過去。
“哈哈哈......”男人笑的張狂。
她睜眼一看,自己奮力一砸,男人卻輕鬆握住,她抽了兩下,另一頭被男人握的緊緊的紋絲不動。
男人得意的用力一扯,她手裏的鐵器便落到男人手中,他朝後一甩,邁步逼過來:“還有什麽招啊”
高寶兒邊退邊拿起另一件朝他甩過去,同樣被他胳膊一檔,掉在地上。
男人一腳踢開亂七八糟的農具欺身而上,將她禁錮在牆角一隅,扼住她脖子,低頭就覆上她嬌嫩的唇。
“嗚......”她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奈何體力有限,慌亂中手不知道摸到什麽東西,抓起來朝著男人頭上就是一擊。
男人吃痛果然放開她,捂著頭站起來,卻感覺有熱乎乎的**往下流,流進了脖子,也滴到高寶兒胸前,他鬆手看了看自己掌心的血,惡狠狠道:“賤人,敢砸傷老子,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你去死吧”高寶兒趁他轉身找東西,一把將人推開,那人一下撲倒在滿地農具上,高寶兒站起來朝門口跑去,邊跑邊警覺的回頭看,卻見小屋燈火亮著,卻沒有人追來。
疲累的四處亂闖,也不知道究竟往哪個方向走對,冷風瑟瑟,她忽然想起蕭逸塵,想起他的好,他的暖,他給的柔情,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矯情,為什麽要在乎世俗的輿論而躲避這份切切的真愛呢?
眸子漸漸無法焦距,她想難道就要凍死在英國這個初冬嗎?可是她還有很多心願未了,她還沒看到兒子和女兒長大成人,結婚生子,最遺憾的是她還沒來得及告親口訴蕭逸塵,自己肚子裏的老三是他的孩子。
一陣天旋地轉,“砰”的一聲,重重栽倒在河邊的小溝裏,失去了知覺。
李曼走進莊園西北角儲放農具的地方,撲鼻的血腥味蔓延開來,她捂住鼻子,走到趴在地上的男人跟前用腳踢了踢,男人紋絲未動,周圍一灘血,順著胸腹部位擴散在地上,已經凝固。
她接過手下遞來的帕子,堵住鼻子,邊往外走邊大罵:“真是個廢物,這麽大個頭,連個女人都看不住,最後還把自己弄死了”
一群人跟著出來,低聲道:“怎麽辦曼姐?”
“那女人人生地不熟,應該走不遠,我們附近搜搜,說不定運氣好還能給我遇上”
“那這裏?”
她踩著高跟鞋道:“報警吧,隨便安排幾個證人,就算她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但殺了人,也逃不出法律的製裁”
“曼姐高明”另一人即刻豎起拇指拍了個響亮的馬屁。
一行人分散開四處尋找,最終一無所獲,而警察已經趕來對那座莊園進行了封鎖,李曼手臂遮住頭頂,對著冉冉升起的太陽吐出一口濁氣,“高寶兒,我不信你這次還那麽幸運”
說完轉身離開,手臂落下時露出麵部一道猙獰的疤痕,從左邊眉骨一直拉到下顎,顯見當初下刀之人是如何恨透了她。
醫院
“這位小姐,我們是警察局的,麻煩你配合我們調查一樁命案”
高寶兒再次睜開眼睛,見自己是在醫院的**,周圍站滿了人,有醫生,護士,也有警察,此時其中一名警察正用流利的漢語問她。
她一怔,難道那個男人死了?可是她沒殺他啊,定是有人故意栽贓,仰頭道:“什麽命案,警察先生有人綁架了,意圖不軌,我要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