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你是不是上輩子,欠我不少錢

高寶兒躺在**,仰臉看著天花板,腦子一片混亂,除了沮喪,難過,便隻餘空茫茫的不知所措。

難道所有的愛情都逃不開注定的循環,熱戀,溫淡,再到冰冷麻木。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不知何時竟睡著了,半夢半醒間,突然“叮咚”信息的聲音響起。

她蹭的坐起來,光著腳跑到充電的位置,打開手機一看,緩緩坐在地毯上,心再次跌入低穀,原來僅僅是一條垃圾信息。

如今蕭逸塵已經冷淡到連一條信息都懶的回複了嗎?還是他的沉默便是默認讚同自己的說法?

安靜的夜裏,漫長的等待,終於高寶兒拿起手機,狠狠按下關機鍵,隨便一甩,趴在沙發上,雖極力隱忍著,還是斷斷續續哭出了聲音。

蕭逸塵摔掉手機,匆匆上樓,將自己泡在冷水裏狠狠冷靜了一下,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寶兒情緒為何那麽激動?還有母親的突然轉變?這中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關聯?

夜已經很深,他手裏抱著本書,卻一眼也沒看進去,腦海裏盡是她離去時候對他的指控,她說算計,還說容不下她,可是自己明明和母親商量的是傭人和醫生的事啊。

他一遍遍回憶和母親的對話,實在是找不出任何毛病,合上書四處尋找手機,忽然想起剛才一生氣扔樓下了。

心一沉,急忙下樓去找,看著高寶兒回過來的信息,看著信息時間,一怔,慌亂的跌坐在沙發上,不死心的撥通她電話,另一頭早已關機。

他疲憊的靠在沙發靠背,仰頭看著天花板,之前不知道高寶兒為何喜歡盯著天花板發呆,現在他好心有些明白了,那是惶恐,不安,是心找不到方向的無奈和迷茫。

他閉上眼睛:“寶兒,究竟發生了什麽?”

一家高檔會所的VAP包廂。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臂如朝露,去日苦多......”年輕的女子手執酒杯,將金發碧眼的男人壓在沙發,雙腿跨坐在他腿上,吟罷詩,仰頭飲盡,俯首將口中的紅酒,慢慢送進了男人的口中。

“真是個妖精,不過我喜歡”男人大笑一聲,毫不客氣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窗外落雪如霜,屋內一室旖旎。

男人滿足的收拾起衣衫,不一會又侍者送進酒水,他發了個信息給助理,一邊品酒,一邊和身邊的女人調情,不一會助理回複:“沒問題”

僅三個字,他踏實了,勾起女人的顎,道:

“很不錯,跟我回去吧,我保證你從我那得到的比在這裏更多”

就這樣,李曼和萱萱的成功接近了阿姆斯特朗公爵,並住進了那幢城堡般的公爵莊園。

“小姐,第一步我們成功了,這第二步很重要,您一定要取得他的信任,然後將這個......”萱萱拿出一瓶小小的**,“少量的加入他的酒水中”

李曼接過輕輕搖晃了一下:“這是什麽?”

“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病菌,少量不會傷害身體,但是,在人體一旦沉積到某種程度,便會發酵成一種巨毒,這種劇毒不會即刻斃命,隻會令中毒之人吐血不止,直到生命慢慢枯萎。”

“這個過程大概需要多久?”李曼拇指和食指卡住小瓶,眯起一隻眼睛對著太陽晃了晃。

萱萱道:“半年吧,這東西不能用量過猛,不然醫院會查出來的”

“好”她收起東西,笑的春風滿麵,“那就讓高寶兒多快活幾天,你好好和這位公爵殿下身邊的人搞好關係,將來定會有用”

“嗯”

“寶兒”

“寶兒”

輕微的敲門聲響起,高寶兒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強撐著精神把門打開,衝門外的秦少輝道:“早啊”

其實她一夜都在似睡似醒中翻來覆去,真正入眠的時間加起來不夠一個時辰,此時困的直打嗬欠。

秦少輝笑著搖搖頭,進來順手把門關上:“還早,你看看幾點了”

她打開手機看了看,“哇,已經下午了,難怪感覺這麽餓”

他在沙發坐下:“我也沒吃,剛才打電話定了餐,等會酒店侍應生會送上來,你先去洗漱一下吧,我們一起吃”

“哦”她翻了翻手機,見除了昨晚的兩條信息,再無任何消息,失望的一丟手機,“好的”

洗漱好,飯菜已經全送進房間,她咽了咽口水,挨他坐下,端住他遞過來的湯,抿了一口,笑道:“這飯店服務真好,連這魚湯都熬的唇齒留香,使人欲罷不能”

“嗬嗬,那是你餓了,先把湯喝完,喝完吃飯”

“秦少輝,我命真好”她把湯碗遞給他,夾了筷子菜,眼睛有些酸澀,道:“每次沒錢就能遇到你,你說,你是不是上輩子欠我不少錢?”

他把盛好的飯遞到她麵前:“要是覺得不痛快,想哭就哭一會,不過要先吃飽了才有力氣哭”

“討厭,誰要哭了”她擦了擦眼睛,用力接住,大口大口的悶聲吃著,也不夾菜,秦少輝夾什麽,她吃什麽,吃著吃著竟抱著碗放聲痛哭起來。

“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秦少輝的手掌貼上她的頭發。

“你說男人怎麽這麽絕情?喜歡你的時候,好聽的話說不完,不喜歡你的時候連條信息都懶得回”

停頓幾秒後,語氣輕而虛,幾分縹緲幾分迷茫,抬頭看他:“難道他真的打算不理我了嗎?

“或許他正在忙,或許正在趕來的路上”秦少輝實在不知道找什麽理由替蕭逸塵開脫。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她搖搖頭,埋首在膝蓋裏,聲音裏有細微的梗咽,“他從來沒這樣對過我,可能這次他也覺得委屈,委屈孩子不是他的,他卻還要忍氣吞聲的接受”

“其實他完全不用覺得委屈,不願意可以說,為什麽要算計著打掉我的孩子,就為了他們蕭家的顏麵,便不分青紅皂白了嗎?”

她揚起滿麵淚痕的臉:“我又不是非要賴在他們家不走,是他說什麽都不在乎,是他說要和我換另外一個城市重新開始,可是婆婆一回來,什麽都變了”

秦少輝伸出手指,想要刮掉她臉上冰涼的淚水:“寶兒,你為什麽不告訴他真相,這樣的話這些問題都不會發生了”

“不重要了”她搖搖頭,極力忍著梗咽:“什麽都不重要了,我再也不要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