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我現在更想吃你

“那天我抱著婆婆哭了很久,而且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打過架,除了讀書,便是幫婆婆撿破爛,我也終於明白她的每一分錢來的是多麽不容易”

“婆婆身子越來越差,我想帶她去鎮上診所看看,她都笑著推說沒事沒事,高考那年我落榜,我和婆婆說我不想念書了,我想出去打工,多賺錢,讓她能夠安享晚年”

“我說完她衝我發了很大的脾氣,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發那麽大的脾氣,她循循善誘讓我好好讀書,隻有考上大學,將來才會有出息”

“我複讀一年終於考上了大學,婆婆的身子卻更差了,臨走那天,我看見她腿腳已經不連利了,可是我隻要一說不上學,她就拿拐杖追著打我”

“大學離家挺遠,為了省錢,第一年我沒回家,隻是偶爾給婆婆打個電話,當時對於我來說,電話費也很貴”

“大二那年,鄰居打來電話,說婆婆走了,我因為要考試沒能見上她最後一麵,等我回去,鄰居們已經幫忙辦理完後事了,床下麵壓著厚厚的一堆零錢,一毛兩毛,一塊兩塊,我的學費就是她這樣攢起來的”

“她就那樣走了,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報答她的養育之恩呢,就那樣走了”

“你們說哥摳門,哥沒辦法不摳門,哥要攢足了錢留給將來的老婆孩子,哥知道你們不缺這幾個錢,而哥缺,所以哥摳門”

“別說了吳峰”夏真真早已淚流滿麵,抽了好幾張紙巾捂住嘴,抽泣道:“是我們不好,我們真的不知道這些”

高寶兒吸著鼻子,無聲的落淚,而樂童背在沙發扶手身子一抽一抽。

“哥說這些不是為了博得你們同情,樂童,我也不是為了追你使什麽苦情計,我隻是想告訴你,我不是為自己摳,而是為了我的子女能過正常人的生活才這麽摳”

吳峰端起酒道:“來吧,往事如雲,哥幾個還是喝酒吧”

秦少輝來接她的時候,那三個已經醉的東倒西歪伏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我們回去吧”

高寶兒指著熟睡的幾人,“那他們幾個呢?”

秦少輝一笑:“這家滾石會所,和樓上酒店都是我旗下的,我已經讓工作人員安排好房間了,待會有人送他們上去休息。

“童童和真真是女孩子,我有點不放心,我要陪著她們”

“那好吧,我和你一起”

最後他們把吳峰獨自安排一間客房,高寶兒非要把夏真真和樂童安排在一起,她覺得這樣方便照顧,秦少輝都依她。

弄好之後,高寶兒舒服的往沙發一攤,才驚覺什麽,看了看時間,道:“你還沒吃飯吧少輝?”

“還好,還不餓”

“怎麽能不餓呢?”高寶兒站起,一把拉起身邊的男人往門口推,“快去吃東西,吃完東西再來,我守在這裏就行”

他站著沒動,低頭笑道:“不用,我真的不餓”

“不行”她仰著臉看他,嘴裏專橫道:“不餓也得趕快吃東西,不然餓出胃病,將來還要我伺候你”

男人不說話,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低眸端詳著她絕美的容顏。

幾秒鍾後,似低歎一聲,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頜,淺笑道:“想比之下,我現在更想吃你”

高寶兒近距離看著男人黑色短發下幹淨的眉眼,抬手環住他脖子,在他唇上輕啄一下,道:“現在可以吃飯了吧”

哪知她準備退後,腰卻被有力的手臂圈住,低低的笑聲從男人喉間溢出,不等她的唇離開,另一隻手扣住她後腦,反客為主將她抵在門上吻了回去。

她有點慌,一點也不敢睜開眼睛,睫毛顫動,任由男人清冽的氣息,在她唇上波蕩開涼意,隨著不斷的深入,男人呼吸越來越粗重,不斷用力,不斷索取。

“砰”是重體掉落的聲音,他啊想推開身邊的男人,卻被他禁錮的更厲害,怎麽樣也推不開。

“哇啊哦......”夏真真揉揉摔的不痛的腦袋,眯眼盯著兩人道:“這是打算上演真人秀嗎?”

高寶兒聽見夏真真聲音,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踮起腳在秦少輝嘴唇就是一口。

“嘶”秦少輝吃痛,輕呼一聲,終於不舍的放開她,笑著看向夏真真,“夏小姐這酒醒的還真是時候”

夏真真一骨碌爬起來扯了被子蒙上腦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們繼續,我夢遊呢”

夏真真蒙上腦袋,才發現同樣蒙著腦袋的樂童,眼睛眨巴眨巴看著自己,兩人對視一眼,壓低聲音笑了起來。

高寶兒臉頰發燙,輕推一把身邊的男人,轉身朝**兩人撲了過去,“讓你們裝睡,讓你們偷笑”

“哈哈哈......咯咯咯......”三個人隔著被子鬧做一團。

夏真真走的時候把高寶兒拉到一邊,低聲道:“你真的選秦少輝了?”

高寶兒白她一眼,“我不選他難道選你”

“我想告訴你一些蕭逸塵的事情,又怕你不想聽”

高寶兒倔強的頭偏向一邊,“他能有什麽事,再說他的事和我也沒什麽關係”

“他出車禍了,去機場的路上”

“什麽時候?”

夏真真沒忽略掉她眼裏的慌亂,歎息一聲,“前幾個月的事了,聽說一直昏迷著,中間醒過一次,已經出院,可不知為何在家裏又昏迷了”

“是嗎?”高寶兒忍著心口排山倒海的酸澀,“和我沒什麽關係”

“聽說照顧他的一名護士,國外留學回來的,長的那叫一個漂亮,你婆婆好像特別中意她,有意無意的想要撮合兩人,你不回去看看,就不怕蕭逸塵真被別的女人收了?”

她沉默不語,心卻疼的厲害,原來,真正的傷心,竟連一滴眼淚都沒有。

“你呀”夏真真看的明白,雖然她表麵裝作鎮定,內心隻怕早已風起雲湧,側臉道:“你不打算回去看看他嗎?他趕的那趟飛機好像是飛往英國的,而你正在英國”

“能說明什麽呢?”她自嘲的笑笑,“有些人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沒有誰會固守己見的思念誰一輩子,就讓餘生各自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