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現在是四個寶貝
蕭逸塵俯視著懷裏的女子,歲月的風霜並未對她造成任何影響,她依舊像當初認識時那般清雅嬌媚,就如磁鐵一般吸引著異性的目光;他不知這對於自己是幸還是不幸。
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她的短發,“如果真擔心,打電話問問”
“我還怕你不開心呢,原來你一點不在乎啊”
“你呀”蕭逸塵懲罰似的用力捏捏她小鼻子。
“嘶”她吃痛,拉住他的手,抬頭看向他,“對了蕭逸塵,等樂童婚禮結束,我們就去接睿陽好不好”
“好”
見他點頭,她又絮絮叨叨道:“我之前去英國,路過一家小鎮,那個地方特別漂亮,我第一眼便喜歡上那裏了,之前還打算帶著我三個寶貝去那定居呢”
“嗯?”
聽著蕭逸塵明顯不滿的音調,高寶兒咬唇笑笑:“嘿嘿,現在是四個寶貝”
蕭逸塵這才滿意的展露笑顏,“寶兒......”突然桌上的座機響起,他捏捏她臉蛋,“稍微等會”
電話裏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他掛斷電話,再次撥了內線吩咐定機票,這才聲音凝重道:“分公司那邊出了點事,我......”
“那你快去忙吧”高寶兒打斷他的話,體貼的從衣架拿了西裝替他穿上,“我和孩子們等你回來”
“我讓慕希派車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剛好隨便走走,順便給阿離和以諾買點學習用品”
“等我回來”慕希敲門進來說車子和機票都準備好了,他在她臉頰輕啄一口,疾步離開。
高寶兒環視一圈突然安靜下來的辦公室,手指撫過蕭逸塵用過的桌椅板凳,電腦,電話,以及筆筒,心裏甜甜的,一切終於回到了自己想要的樣子,真好。
坐在蕭逸塵辦公的位置,旋轉了一圈椅子,這才想到秦少輝,起身拿出電話,半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扶手,撥通了熟悉的號碼。
“嘟嘟”兩聲過後,秦少輝接起了電話。
“寶兒”
“少輝,你...還好吧”
另一頭傳來秦少輝帶笑的聲音,“嗬嗬,很好啊,怎麽,想我了?”
“嗯,想你了”
“那...”他停頓一下調侃道:“是不是打算離開蕭逸塵到我懷裏來”
“少輝”她悶悶道:“對不起”
“嗬嗬,我開玩笑的”話題裏傳來男人懶散的聲音,聲音裏帶了淺淺的笑意。
高寶兒望著下麵稀薄的人流,噘嘴道:“真討厭,以後不許你和我開這種玩笑”
男人好脾氣道:“好,聽你的”
“睿陽還好吧”
“很好,最近特別能吃,明顯胖了一些,也長高了一點,而且扶著東西能站起來了,雖然有些晃晃悠悠”
“是嗎,太好了”她樂過之後,吱嗚道:“少輝,我和蕭逸塵打算等樂童婚禮結束,就把他接回來”
“他是你的孩子,理應如此”
“那你......”
“放心啦,我沒事”
“少輝,你為什麽退出盛德公司?葉開來找過我”
秦少輝笑道:“這家夥,什麽事都去煩你”
“少輝,你到底怎麽想的?”
“寶兒,相信我,我真的很好,你好好和蕭逸塵過日子,別胡思亂想”
“秦少輝......”她梗咽著不知道該說什麽,始終是自己辜負了他。
“傻丫頭,不哭,不然我會擔心的”
“嗯”
兩人都陷入沉默,頓了一會她開口道:“樂童這個月婚禮,你準備什麽時候回來?”
就在高寶兒懷疑對方似乎睡著了的時候,他清淡的聲音傳來,“我可能有事回不去,不過禮物我會備好的”
“哦”高寶兒心裏稍稍有些失望,她還打算喊上那位南宮護士,到時候撮合一下兩人呢,看樣子隻能以後再找機會了。
“那...沒事我掛了”
男人依舊溫淡,“好”
掛斷電話高寶兒長籲一口氣,為什麽和秦少輝交流現在變得這麽壓抑,之前明明挺好的,他這樣,讓她感覺好像欠他很多一樣。
可是明明兩個人相處才半年,和魏文彬一起生活了六年她都沒這種感覺,難道...難道...?
“哎...”她向來心大,想不通的事便不想了,使勁甩甩頭拿了包包便離開蕭逸塵的辦公室。
彼時
一身休閑的秦少輝正坐在她當初最喜歡的位置,看著外麵蘢蔥的植物,桌前,一杯香氣馥鬱的菊花茶,嫋嫋淡淡氤氳著霧氣,繚繞在空氣裏。
大管家躬身立在一旁,就連一身利落的安迪也安靜的立於一旁。
“把這樹鏟了,種點花吧”他突然沒頭沒腦說了這麽一句,安迪和大管家麵麵相覷,然後都奇怪的看著他。
院中的樹繁茂的生長著,一條小徑連貫著兒童遊樂場,遊樂場便是之前的露天遊泳池,後來他為睿陽改建成遊樂場。
坐在他現在的位置,能恍恍惚惚看見小家夥在嬉戲,卻不甚清楚,所以他想若是種點花草,高寶兒以後坐在這裏便能一目了然看清楚睿陽玩耍了。
秦少輝抬頭迎上兩人疑惑的目光,“我覺得這樹太高,阻擋了視線,找人鏟了種藍鈴花吧”
大管家彎腰行禮,轉身離去。
藍鈴花又名野風信子,花鍾狀,花開時朝下,非常適合庭院種植,也是秦少輝留學英國最喜歡的花,尤其它的花語,紫色風信子“得到我的愛,你一定會幸福快樂”
白色風信子,“不敢表露的愛”
黃色風信子,“幸福美滿與你相伴”
藍色風信子,“仿佛見到你一樣高興”
他曾經有幸見過一大片盛開的藍鈴花,猶如藍紫色花毯一般美豔,之前還想著來年春天一定帶寶兒去看一看那片花海,可惜......
如果這場感情注定有人以疼痛收場,他很慶幸這個人是自己。寶兒,你隻管好好幸福就好。
時光如洪流,多少人,多少愛,是伴隨著布列濃澀的憂傷,以揪心的疼痛畫上句號?
一片葉似乎承受不了這種氛圍,在他麵前飄飄悠悠從樹枝滑落,跌在地上的泥土裏,他總覺得心裏好像缺失了什麽一樣難過,偏過頭怕安迪看見自己早已熱淚盈眶。
“公子”
安迪站在他身後,看著伏在案上肩膀一抽一抽的男人,心內五味雜陳,都言男兒流血不流淚,又豈知,隻有痛到極致才會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