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我和他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對付他

她看了看記事本,果然有阿彩的地址,不過沒有電話。

“這個打算什麽時候還回去?”神采皎皎的男子指了指她手中兩個小盒子“我陪你去”

高寶兒歪頭看了他幾秒,感覺這人今天還算正常,眼底精光一閃,心想有他一起,魏文彬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的糾纏,一笑:“也行啊,看你什麽時候有空”

蕭逸塵假裝沒看見她眼裏那點小算計,吸引他的是那嘴角的笑,耀的女孩明亮絢麗,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周六,魏文彬剛回到老宅,電話響起,他接起,冷冷道:“喂”

“學長,是我”電話裏傳來熟悉的聲音,自從那天在商場一別,他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唐突,或許嚇壞她了吧,想要細細解釋一下,卻又不知道她住在哪裏。

好幾回堵住夏真真想問個究竟,夏真真都是橫眉豎眼,不願搭理。幾經打聽,才知道住在蕭逸塵家,自此他的心如同在油鍋裏煎熬一樣難受。

如今聽著日夜思念的聲音,激動道:“寶兒,你聽我說,那天......”

柔柔的聲音傳來:“有空嗎學長?出來見個麵吧”

“哎,好,好,你說地點,我可能稍微晚一點”掛斷電話,隨手甩在副駕座位上,發動汽車加足馬力朝剛才來的方向飛馳而去。

“少爺,怎麽剛回來就要走啊”阿坤對著汽車消失的方向呢喃。

魏文彬把車開的飛快,來到約定的地方,本來滿心歡喜,待看見女孩身邊風姿卓越,氣宇軒昂的男人,燥熱煩悶的鬆開大衣扣子坐在對麵:“寶兒,怎麽他也在”

蕭逸塵姿態閑逸,嘴角扯出一絲淡淡的譏諷,但那神情轉瞬即逝,很快又恢複了矜貴高雅的態度。

高寶兒將兩個盒子推到他麵前:“學長,我今天過來是把這個還給你,我覺得留在身邊也不太合適,你還是送給適合它的人吧”

魏文彬原本溫潤的麵容變了再變,好看的桃花眼邪魅異常:“寶兒,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變過,就算別人說你懷了孩子,我不在乎,也不打算放棄”他俯身過來,抓住高寶兒放在桌上的手,眼裏是一如既往的深情:“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一切的,相信我”

高寶兒笑的尷尬,抽出手道:“學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那天真真隻是為了......”

“魏文彬,作為男人就應該有些擔當,人家女孩挺著肚子沒名沒分的住在你家,你怎麽樣也該拿出點責任心來,而不是還在這死皮白咧糾纏別的女人”蕭逸塵的聲音清清淡淡,聽不出喜怒。

魏文彬豁然抬頭對上蕭逸塵,眸光亮的嚇人:“咱們半斤八兩,如今寶兒還不是沒名沒分住在你家”

蕭逸塵攤攤手:“這你不用擔心,我會對她負責,我會娶她,到時候會給你送喜帖的,記得備足禮金”

“蕭逸塵”高寶兒聽他越說越離譜,滿腦黑線,轉頭尷尬的看著他。

蕭逸塵伸手捏捏她小巧的鼻子,深海般的眸裏笑意濃濃:“放心,我蕭逸塵豈會委屈自己的女人,我發誓,一定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我會把你看的比我的命更重要”

這一刹,他的神情裏突然多了些奇怪的東西,看似薄涼的眼中似乎藏著一份堅定。

高寶兒覺得心口砰砰一陣亂跳,差點就要沉溺在這溫柔裏;忽然轉念一想,不對呀,這可不像蕭逸塵的處事風格,一定是為了幫自己擺脫魏文彬的糾纏,才出此下策。

想到人家願意如此犧牲幫助自己的情意,於是,很配合的點點頭。

一直惴惴不安的魏文彬驚愕的看著兩人間的互動,不甘心道:“寶兒,我不相信這麽短時間你就會愛上別人,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你別怕,告訴我”

“學長,你也看見了”她雙手纏上蕭逸塵的手臂,笑的溫純誠懇“我們都各自安好,就不要再糾纏過往的點滴了,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她起身:“先走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曾經對我的好”

“走吧”抬頭望向蕭逸塵,眼波裏流動著淡淡的依戀。

伊人芳蹤早已杳杳,魏文彬依舊朝那方向悵然望著,女孩已脫去曾經的稚嫩,如一朵清雅的蓮花,盛放著靈動璀璨的光芒,曾經她的美隻為自己搖曳著萬千風韻,而如今這份鮮豔更勝往昔,卻不再屬於他。

魏文彬握緊手掌,一霎沉默之後,眼神明銳,森涼,帶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淬火般的陰狠。

他低頭,看向掌中已被捏的變形的盒子,覺得有什麽東西堵在喉嚨口:“高寶兒,我絕不會立於一隅,看你為他人開謝”

“蕭逸塵,想不到你這麽仗義”她伸出拇指給了他一個讚,“以前我總覺得像你這樣的人內裏一定冷心冷肺,現在你改變了我的看法”她倒退著抬頭望向他:“我決定,從今以後我們是朋友了”

“啊”

“小心”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手腕突然被人捉住,高寶兒偏頭,看了看身後,一塊凸起的水泥板,心慌的拍拍胸脯:“還好,還好”旁邊就是水溝,大冬天如果掉下去可有的受了。

“哎,可以放手了”見蕭逸塵神情古怪的盯著自己,使勁抽了抽被他握著的手腕,可是,就像被鐵鉗挾著紋絲不動。

“喂,蕭逸塵”

他很配合的放開她的手腕:“你以為這樣說說就能擺脫魏文彬的糾纏,真是天真”

“那怎麽樣,難不成他還敢去你家搶人?”見他不說話,又出聲道:“我看你也不像吃素的,對付他應該綽綽有餘”

他眼裏閃過一絲玩味,很快又恢複那種高冷態度:“我跟他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對付他”

“哎......你......”她忽然頓住,滿腔怒氣猶如一個被紮破的氣球,一下就癟了;是啊,他憑什麽為她惹麻煩。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走了幾步,突然就尋不到歸途了,心裏的恐慌無限延伸;世間雖大,卻無她容身之處,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過分依賴別人,理所當然的以為,需要的時候人家便會第一時間站出來,卻忘了一個事實,誰也不是誰的誰,誰也不欠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