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睡著了

嘛……不管怎麽說,君籬都算是越獄成功了。

然而周圍荒涼冷落,怎麽看都不像是能找到吃的的地方,而且沒了幽靈虎——不對,他還有雷符。

隻是從哪裏才能找到豬啊。

想到白日吃的烤豬,君籬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真的是不能想吃的,不過腦子裏轉了一下便更覺得腹中饑餓了。

君籬有些頭疼的將手掌按在額頭上,眼神四處轉了一遭,最後選定了一個方向進入了密林中。

這是一個萬籟俱寂的夜晚,至少在君籬的眼裏是這樣的,他走了許久,都沒能聽見蟲鳴聲,也不知道是這個地方有什麽特殊的,還是他耳朵不好使了。

君籬試探著咳嗽了兩聲,感覺自己的耳朵沒什麽毛病。

可是吃的吃的,你們到底在哪兒啊。

君籬走了一會兒,因為餓而感覺更加不耐煩了,雖然那些什麽什麽術法君籬是兩眼一抓瞎,什麽都不會,但是隨身空間裏的符咒他還是會用的。

要說,鄭翊雖然不在君籬的身體裏了,但是饕餮的血脈君籬比起鄭翊來說可是不差分毫,而且因為人類的體質,他會比鄭翊操控的時候更加得心應手。

他從空間裏摸出來的短距離傳送符被君籬生生的用成了能夠定向傳送的符咒,即使這距離不是那麽好控製……

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君籬用完符紙之後又被泡到了海裏。

海邊兒也行啊,就是又得吃魚了。

在海裏用之前的辦法撈了魚之後,君籬遊回了岸邊的沙灘上,從不遠處拾了許多幹了的木棒,用火符燃起了篝火,將魚貫頭穿了,架在火上烤著。

他使符咒時候毫不心疼,也不擔心這些符咒若是用完了他日後可怎麽辦。

一段時間之後,總算吃飽喝足的君籬將兩手墊在腦後,整個人呢癱倒在沙灘上,抬頭看著夜空中的一輪明月。

海風很冷。

但是吃飽之後覺得整個人都暖暖的。

他總感覺自己似乎遺忘了些什麽東西,到底是什麽呢,難道是因為這次醒來時候沒有幽靈虎的陪伴了,才會覺得這麽奇怪麽。

君籬眨了眨眼睛。

他想靠著一隻大貓……一個人。

而此刻,終於等來了慕容海回信的顧淺生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奇怪,怎麽莫名其妙的著涼了。”顧淺生神情不解,微微皺了下眉頭,解下了小火身上的布條。

“已從師父那裏知道了消息,明日午後啟程,城門處匯合。”

顧淺生看見對方的回複,終於感覺心中鬆了一口氣,說到底慕容海根本沒必要跟他走這一趟,他願意與自己同行,顧淺生格外感激。

這樣的話,他一定能找到人了吧。

自己還真是沒用,顧淺生有些無奈的笑笑,盤膝坐在了**,這麽沒用的自己,如果不更加勤勉的話,又憑什麽奪回自己的愛人呢。

討厭被背叛的感覺。

但是更加無法接受你的離開。

不過怎樣,你都那樣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裏,所以,解釋也好,真心話也好,隻要你還願意給我們彼此一次機會,那麽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他們的心都是一樣的。

不甘心傾心相予的這段感情就這樣結束。

空氣中的天地靈氣受到感召朝著顧淺生慢慢匯聚而來,被他丹田處的那一滴水滴狀的灰色靈力過濾……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白天時候被星河完全帶著他的節奏,讓他將自己本來想問的問題給忘了個幹淨。

接下來該怎麽修煉才好!他現在體內的那滴靈力完全不會再多吸納更多的靈氣了,可是一滴水也不能變成兩滴,他的修煉完全進入了止步不前的狀態!

所以為什麽當初在玄冥城時候沒有好好搞懂後麵到底該怎麽修煉,再說晚上時候的自己!為什麽不將自己摸索出來的感覺也形成文字給他留下來啊喂!不留下來為什麽又要提,搞的他現在想想就覺得很憋氣。

折騰了一個晚上都沒能找到辦法的顧淺生耗費了極大的精力,眼底都帶著淡淡的鐵青色,一眼便能讓人覺出他昨夜沒有休息好。

其實他已經許久沒休息過了,就像是一直壓抑的疲憊感突然被戳破放大了無數被,天亮的時候顧淺生毫無意外的睡過去了。

而且破天荒的沒有做夢。

不過倒黴的一點就是他睡過了時辰。

早晨睡的,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

小二有來屋前敲了敲門,但是看門裏沒反應,顧淺生交的房費又不到收房的時間,也沒敢打開門,慕容海還好知道這家客棧,站在門口又能感覺到顧淺生確實是在裏麵的。

最關鍵的是小火夜裏睡過了,白天實在沒什麽心思再睡,順著門縫爬了出來纏到了慕容海身上。

這段時間總跟這個人打交道,小火倒不像當初嫌棄君籬一樣,可能最大的原因是慕容海時不時喜歡給它加個餐什麽的。

顧淺生揉揉自己泛著疼的眉心,眼睛睜開又閉上,不對!天已經黑了!

顧淺生瞬間就清醒了,眼睛瞪的大大的,蹭的一聲從**坐起來,糟糕,今日下午跟慕容海的約定……顧淺生有些慌忙的四處找了一番,都沒有找到小火的身影。

也不知道現在趕去是否來得及了,隻能期待著小火能自己知道去通知慕容海一聲,顧淺生抬腳下床,卻腳下一軟,整個人跪到了地上。

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那條線,居然又出現了!

怎麽會這樣的。

他的生命線,在重新醒來的時候不就已經消失了麽,怎麽會重新出現的,顧淺生也不知道這是否是好事,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嚐試感受身體裏的靈氣。

什麽都感受不到!

那滴已經飽和的灰色靈氣,莫名其妙的從他身體之中消失了。

這麽久的努力就這麽說沒就沒了?!顧淺生心裏一陣急怒,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不行,他得去找人問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抬手拭去唇畔的鮮血,顧淺生扶著床慢慢起身,略微恢複了一下疲軟的手腳,抬手拉開了房門,匆匆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