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自作孽 [ 返回 ] 手機

鄭白霜爆出自己不是鄭楠的親生兒子,令得現場瞬間安靜了不少。

鄭楠一頭霧水,他當年拋妻棄子就是為了和大姨太在一起,可是到頭來替別人養了三十多年的兒子,自己卻不知道,綠帽子戴的太穩當了。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所以才對我那麽嚴苛。”鄭白霜一字一句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臉上多了幾分決絕,“自從記事以來,我都活在你強權思想的陰影下麵,從來沒有自由可言,你從小對我又打又罵,一點小事做不好就動用家法,還記得我二十一歲時喜歡的那個女生嘛,她死了,就是因為你棒打鴛鴦,生生拆散了我們,還逼我娶了根本就不愛的女生,我在你眼裏就是一顆棋子,一顆布局你商業帝國的馬前卒。”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了鄭白霜的臉上,動手打人的是大姨太,私生子的秘密她藏在心底幾十年,好不容易熬到老公離世,她不想翻出陳年舊賬惹事生非。

“胡說八道,老子教育兒子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有什麽不服氣的!”

“可是我和他根本沒有血緣關係,他對我的嚴苛教育明明就是報複。”鄭白霜衝母親吼道。

大姨太又要動手打兒子,但這次被鄭白霜擋住了,“夠了,鄭楠死了都不放過我,還有什麽需要隱瞞的!”

鄭楠一臉的絕望,自己造的孽到頭來還是報應在了自己頭上,“老大,霜兒說的可都是真的?”

大姨太神情恍惚,不想在這個時候激怒死去的丈夫,“不是的,楠哥,我是真心實意跟你過日子的,霜兒隻是一時氣急,胡編亂造了一些謊話!你千萬不要相信他。”

鄭楠一雙眸子變得猩紅,凶惡的樣子似能滴出血來,他一記吸掌,大姨太的脖子隔著一段距離被牢牢鎖住了,“說,霜兒是你和誰的野種?不講清楚,老子今天殺光所有人。”

“楠……楠哥,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大姨太上氣不接下氣,艱難的道:“霜兒、是我們的、孩子。”

大姨太咬死不說事情的真相,她沒有別的選擇。

三姨太幸災樂禍,沒想到自己一鬧,死人還真活了。

她抱著三歲的兒子躲在角落裏竊喜,心裏樂開了花,不時還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煽風點火道:“楠哥555,你死的好慘啊!5555病榻前如果沒有我照顧,5555你恐怕連一杯熱水都喝不到,555現在大姐母子掌權奪了鄭家的財產,還給你戴綠帽子,5555她實在是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碰!”

鄭楠發怒,將大姨太高高舉起,之後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靈堂裏的圓木桌從中間碎開,鄭楠不解氣,提起一根棍子,在大姨太身上怒抽,場麵血腥,隻怕她的下半生要在輪椅上度過。

鄭白霜嚇傻了,他撿起地上的護身符往門外跑,不想就這麽死了。

“逆子!”鄭楠大袖一揮,一隻椅子飛了出去,砸在了鄭白霜的背上。

“碰!”

鄭白霜在地上翻滾幾圈,額頭冷汗直冒。

“小天是不是你害死的?”鄭楠目光陰狠,凶惡的走了過來。

鄭白霜匍匐在地上向門外爬,他手腳顫抖的厲害,辯解道:“小天是自己橫穿馬路被車撞死的,不關我事。”

小天是鄭楠和二姨太的小兒子,自從小天出事,二姨太便患了神經病,一直處於精神錯亂的狀態。

“啪!”

又一個巴掌抽在了鄭白霜的臉上,斥道:“要不是你粗心大意,小天怎麽可能會橫穿馬路,明明是你嫉妒我對小天的溺愛,所以才故意讓他出了車禍,你這個逆子,死一百次都不足以洗脫你今生的罪孽。”

鄭白霜握著護身符,瞅準時機做最後一博。

“碰!”

護身符震在鄭楠的胸口,將他的鬼身炸開了一個黑漆漆的大洞,陰血流淌,十分的殘忍。

“哈哈哈!”鄭白霜得勢,撿起地上的護身符狂笑不止,肆無忌憚的道:“爸!活著我能弄死你,死了我照樣可以弄死你!去死吧!”

疊成三角形的護身符被鄭白霜捏在手中砸了出去,一道金光閃過,鄭楠的肚子開了花,內髒、腸子流了出來,十分殘忍。

鄭楠含恨而亡,臨死前喉嚨憋著一口怨氣,他嫉惡如仇,但無奈修為不足以和護身符抗衡,他受了重傷,灰飛煙滅彈指間。

“逆子,縱使我五百年不回輪也不會忘記你的!”鄭楠一雙眸子如紅寶石般璀璨,陰森恐怖。

鄭白霜挑了挑眉頭,他每次將護身符打出,都會在極快的時間裏撿起來,生怕養父鹹魚翻身,向他索命,“都是你以前做的太絕了,怪不得我!”

鄭白霜將養父對他的嚴加管教視為一種仇恨的報複,但誰知那隻是鄭楠望子成龍的一種教育手段。

或許命運就是這般的滑稽,鄭楠當初拋棄糟糠之妻,但換來的卻是一頂大大的綠帽子,而且還替別人養了三十多年的兒子,直到死都被蒙在鼓裏。

人生如棋局,一步錯、步步錯。

做人要有底線,正所謂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有些東西冥冥之中早有定論,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這恐怕是鄭楠接下來需要去思考的問題。

林飛端坐在供桌前飲酒看戲,他目睹了鄭家父子的糾紛,但自始至終沒發一言。

因為他明白無論是鄭楠還是不孝子鄭白霜,都不是好人,而且兩人從來都不懂得反思自己的過錯。

與其日夜仇恨,還不如讓他們做個了斷,快意恩仇。

就在鄭白霜再次將手中的護身符砸向鄭楠的時候,三姨太突然出手,她用盡全力撲倒了鄭白霜,回頭喊道:“楠哥,你快走,離開這裏,不要再回來了。”

鄭白霜手中的護身符打歪,落入了供桌下麵。

鄭楠撐著一口氣從地上站起來,他胸口砸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腸子**在外麵,殘忍的樣子不忍視睹。

“碰!”

鄭白霜一腳踹開了三姨太,提起一條凳子砸在了她的頭上。

“老三!”鄭楠眸中噴火,一身煞氣令得整間屋子冷卻了不少。

“臥槽!”林飛隻顧著飲酒,看到三姨太時她已經腦門流血,昏死了過去,感歎道:“真特麽是逆子啊!”

鄭白霜紅了眼,家事鬧到這種地步他已經顧不得別人的死活。

鄭楠同樣心如死灰,遇到這樣的白眼狼,他徹底頓悟了自己的一生就是一場悲哀。

“嗚嗚嗚……”靈堂裏靜如死灰,隻能聽見小海站在角落裏的啼哭聲,他的嗓音天真無邪,非常的空靈,不帶任何憤世嫉俗的氣息。

人從娘胎裏出來空白的像張白紙,可是活著活著白紙上不知怎麽就沾滿了汙垢,陷的越深越不懂的分辨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鄭白霜鑽到供桌下麵尋找護身符,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鄭楠放下懷中的三姨太,掄起一條折疊椅走到了供桌前。

“碰!”

折疊椅猛然砸下,隻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

鄭白霜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在整座靈堂裏回蕩,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