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澈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種情況,一進門就看到琴絮衣不遮體的站在那裏,微愣一下,再看到後麵的浴盆的時候,才終於反應過來。wWw!QUaNbEn-xIAoShUO!COm

本來極其冰冷的臉上,也不免露出了一絲詫異,眼光在琴絮露出的肩膀上來回打量,琴絮頓時臉紅了,急忙將衣服拉上,雖然他們已經是夫妻,可是,以往都是在晚上,這麽明亮的時候,琴絮感到一絲害羞。

宣萌看見這麽曖昧的氣氛,頓時臉紅心跳的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屋子中的光線頓時暗了下來,這讓琴絮多少自在了一些。

蕭寒澈沉著臉,他本來是被氣走了,就這樣打算一整天都不來見她,可是,走進了書房卻是發現,無論看什麽都看不進去,她這張蒼白的臉頰,總是在他的麵前晃來晃去,晃的他心煩氣躁,靜不下來,便幹脆起身去了天牢,看見了麵無表情死人一般的蕭玉清,他還是心軟了吧,可是,卻是讓他有了想要控製琴絮的籌碼,他在來聽雪閣的路上,一直鄙視著自己,他堂堂楚國太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得到一個女人的心,竟然要用這種自己一向看不起的手段嗎?

隨即便搖了搖頭,無論如何,他曾經為了留下她,已經用過了,再用一次,又何妨?

可是,走進房間,便聽到了琴絮的最後一句話,頓時火氣便又冒了上來,隻覺得那些淤積在胸口的憤怒,不說出那些讓人難過的話語,就不行!

可是,仍舊是那樣,在進門看到琴絮微紅的臉頰,看到琴絮微微害羞的樣子,怒氣,便已經消了一半。

完全沒有注意到琴絮的臉紅此時是別樣的,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被琴絮此時害羞的樣子吸引了。她從來都是不卑不亢的個性,即便是後來依賴於他的保護,可是,卻是也很少這樣小女兒姿態盡顯的時候,另一半的怒氣,便也無聲無息的消了。

幽幽的歎了口氣,蕭寒澈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緩緩走上前來,牽住了琴絮的手指,低著頭,幽深的眸子在黑暗之中,泛著別樣的光芒,“琴絮,你這是何苦呢?隻要你對我笑,隻要你開口求我,我什麽都依你。”

他的聲音,輕柔的就仿佛害怕眼前的人是一個泡沫,輕輕一碰,就會消失,他對她的寵愛,對她的在乎,也是達到了極致了吧,琴絮心中發酸,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屬於男人的味道,她隻覺得疑惑了,自己這樣做,到底對嗎?緊抿著嘴唇,他對她凶,他對她狠,她都可以接受,她正好可以心安理得的離開,可是,蕭寒澈這樣對她,這樣降低姿態的對她,她卻是將一些殘忍的話語說不出口了……

頭腦又是一陣眩暈,琴絮覺得很不舒服,等待再次平靜下來的時候,卻是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竟然已經雙臂抱住了蕭寒澈的腰,頭埋在了他的胸口,這本能的反應讓她感覺到有些羞愧,想要抽身離開,剛剛動了一下,蕭寒澈有力結實的臂膀,就已經將她圈進了他的懷中,“雪~”他呢喃著,他隻在動情的時候,才會這樣的低聲呼喚她。

琴絮明白了他的意圖,不由得臉色又是一紅,頭腦已經有些不清楚,仿佛昨日的那些不開心都沒有發生死的,仿佛,之桃依舊站在外麵,等待著她的召喚,仿佛,她還是那個沒有心機沒有看到紙條的她,而他,仍舊是那個溫文爾雅,麵龐如玉的男子……

下巴被他修長的手指抬起,抬起頭來的眼神中仍舊有些迷茫不清,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掛著溫和欣喜的笑容,慢慢的低下頭來,她的心跳就開始加速,他還沒有靠近,周圍的空氣就已經淡薄,喘不過氣來。

她多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除了昨天他的粗暴,他們好像很久沒有同房了。

閉上了眼睛,無論以後的路如何,她貪戀現在這一點溫馨,她從記事開始,就一直被溫暖包圍,沒有得到過的,不會去依戀,不會去想念,可是,她是得到了,又失去了,盡管這十年來她多次勸服自己不要再去癡念,可是,當這種溫馨再次降落在她的身邊的時候,她發現她竟然對此沒有一點的抵抗力!

落在唇上的吻,是冰涼的,她一時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踮起腳尖,想要去迎合,可是,圍在她腰上的手,卻是一緊,他用的力氣太大,疼痛讓琴絮微微有些清醒,睜開眼睛,眼前人嘴角的那一絲嘲諷便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心中一驚,想要用力的將他推開,可是,胳膊稍動了一下,蕭寒澈便已經察覺,手臂禁錮著她,屬於男人的剛強的力量,讓琴絮動彈不得,疑惑的瞥向他,卻看見他的臉上,竟然帶著一絲報複後的快意!

他再次擒住她的下巴,這次,是用力的,狠狠的,“嗬,不是說對本王從來沒有過情誼嗎?那你剛剛的表現是什麽?!還是說,你本來就是一個生性**蕩的女人?!”

最後麵一個字明顯的語氣下沉,他的生氣和憤怒完全的彰顯出來,剛剛的溫和,卻是原來全部是為了這一刻的諷刺!他為自己早上竟然被她戲弄而感到可恥,這,是他在報複她!

琴絮心中又是一痛,是的,她的話,的確傷了他,他有權利這樣做,可是,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她身體不舒服,發熱已經讓她全身無力,她的心裏更是痛楚,剛剛親眼目睹了他與另一個女人的纏綿,而且,她的頭腦很亂,她對他,不知道該恨該愛,她從來都是一個有主見的人,可是,隻要事情關於到他,她就會亂……

見她不說話,蕭寒澈又怒了,狠狠地捉住她的嘴唇,咬了上去,可是,隻要一觸碰她的柔軟,他就立馬變得煩躁起來,他是要來羞辱她的,可是為什麽,現在卻是真的又被她吸引了呢?

琴絮死死地咬緊牙關,不想要讓他探入,可是,他卻是狠心的狠狠地咬向了她的嘴唇,疼痛讓她牙關鬆動了一下,接著,他的舌頭便進來了!

琴絮眼一閉,心一狠,對著他的舌頭,就咬了下去,頓時猩紅的血液在兩個人嘴中流轉,蕭寒澈毫不在意,並沒有縮回,隻是,順便的勾住了琴絮的舌頭,也狠狠的咬了下去!

痛,是的,他不要隻自己疼痛,要是痛,就兩個人都要痛!就算是這樣互相折磨,他也絕對不能放她離開!

稍愣了一下,琴絮能明白他在想什麽,他對她的喜歡,她早就知道,早就明了,終於,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落在了蕭寒澈手背上。

明明是溫和的淚水,落在他的手背上,卻仿佛是這個世界上最灼燙的東西,蕭寒澈急忙的縮回了手,該死的,他又心軟了。

鬆開了琴絮,琴絮一個用力的推了蕭寒澈一下,蕭寒澈竟然被她情急之下推得往後退了一步,隨即便又被滔滔的怒火淹沒了理智!

“怎麽?你跟蕭玉清親吻的時候,也是這麽的欲拒還迎嗎?你跟夏侯淵親吻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嗎?怎麽樣,本王與他們比起來,誰更讓你舒服些?嗯?!”

這樣邪惡肮髒的話語,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再次的傷害了琴絮!疼痛來自身體,心裏的,卻是憤怒!他竟然就是這麽的不相信自己?

嘲諷的微笑也掛在了她的臉上,“怎麽,太子殿下是嫌棄我了?是呀,我本就不是一個忠貞的女子,你又何必跟我計較?!”

蕭寒澈又是大怒,看著眼前的她,隻覺得自己真是可憐,偏偏,要喜歡上這麽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上前一步,眼中熊熊怒火,讓他的臉,在這樣背光的情況下看起來陰險毒辣,琴絮不自覺的後退一步,瞪著眼睛,看著他,可是,琴絮的眼神中,多的不再是害怕,而是鎮定!他一次一次的懷疑,一次一次的傷害,終於,將琴絮逼得下定了決心!如果說,剛剛她還有一點點的眷戀,那麽現在,他徹底的讓她對他,失去了希望!

蕭寒澈繼續上一步,他的手在發抖,他生氣憤怒的想要將眼前的這個女人殺掉!

隻是出於本能的,琴絮被他這樣的前進而逼得又後退了一步,可是,卻沒有想到後麵便是浴盆,她腳下一拌,竟然這樣直接的後退著背對著栽進了浴盆中!

盆中的花瓣沒過了她的頭頂,頭發被水帶著在眼前飄呀飄,頭腦頓時堵塞,隻能看到蕭寒澈略顯狼狽的眼神,那種急切的想要將她拉出來,可是卻又恨她想要讓她死掉的矛盾的眼神!

微微笑了笑,不過是瞬間的事情,可是,她卻覺得仿佛時間都定格在這一刻了,他是北楚太子,未來的皇帝,他是傷害她哥哥殺死之桃的人,他是她的仇人,他,卻也是她的愛人……

胳膊掙紮著抓住了浴盆的兩邊,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她與他隔得不僅僅是一個水麵,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有可能,她寧可永遠躲在水麵的這邊,聽不見他喊什麽,隻能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手臂用力,頭發濕漉的從水中將頭露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經過水的洗滌,她的臉上純淨的仿若嬰兒般無辜,蕭寒澈看著她這副樣子,不自覺地,心口又是一跳,他再次為她心動!

他這樣著了魔一樣的看著她,卻是惱恨著自己對她的一片癡念,頓時走上前來,猛的抓住了琴絮的頭發,就這樣,生生拽著,將她的頭拉進了水中!

他要殺了她,隻有殺了她才能解氣!隻有殺了她,才能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隻有殺了她,才能他的生活,歸於平靜!

手指發抖,水中的人兒,出於本能的在水中撲騰著,感覺五髒六腑都進入了水,那種帶著花瓣特有的清香的水,此時卻變成了致命的武器,慢慢的侵蝕著她的身體,胸口越來越沉悶,但是,她卻是一定要活著。

撲騰的動靜越來越弱,身體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最終,一切的掙紮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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