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和羽兒同時出事，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救她——
“什麽什麽！你別以為我坐在後麵就沒聽到啊，什麽‘請不請他是我的自由’，大前天你明明說的是‘親不親他是我的自由’！怎麽，還想賴啊？泫也說是，更別提你旁邊的陸爍奇了！全班都知道你們的事兒了，連他們都騙不過呢，還想騙我們？你省省吧，誰不知道你心思呢。”她說的好像就一直呆在我肚子裏似的。
這些話其實我們早已心知肚明了，看她的樣子是想逗我笑吧。我順了她的意，勉強地擠個笑容給她看：“行了行了，你們大家都是好心思，就我心思壞。”
她想到什麽說什麽，在我耳邊耳語：“怎麽著我的大小姐，你該不會真的想在明天把莫霄給吃了吧？來來來，姐姐給你想個法子。咱們再玩一次笑臉哭臉遊戲，作弊讓霄抽到哭臉，我抽到笑臉，然後呢，你就可以找到他，並跟他提條件啦。”
“別鬧了，就算他抽到了哭臉，以他的個性他怎麽可能會願意讓我們五花大綁啊，待會兒他一發脾氣，拍拍屁股走了怎麽辦！再說了，上次他救我，我還欠著他一個條件呢，就算成功了，兩個一抵消就沒了，”我消沉地說，“還有還有，他要是又把上次那個女生帶過來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咯！那個女生一看就是個托啊，不用管她！萬俟琪，這裏這麽多人支持你呢，加油！”
還沒把莫霄給追回來呢，就先惹他生氣了。加油？沒漏油都不錯了。
雖然禾子那麽一安慰，心裏確實好受了些，但當星期天到來，我真正看到他們出雙入對地出現時，心情卻同當初看他與禾子挽手進來時的心情不差分毫。
隻是，那時候光芒是少她一半，而此時卻是點滴全無。今天的主角是我卻也不是我。
“好登對啊。”
“是啊，那個女生是誰啊？”
“不知道啊，看起來好可愛啊。”
“是啊，她的笑容真甜呢！”
我猛然甩了甩頭，不對，他隻是在做戲而已。我請全班做過證的，我才不要當弱智。
我笑著走向他們，向那女生伸出手說：“小羽，我們又見麵了。”
她伸手碰了一下算是握過手了。“喔，是你啊，被霄當眾掀了麵紗的醜小鴨呀。”她故意說得好像我們剛認識般。
還好伊木哥哥怕吵躲進了隔音房，邇希哥哥在學校，臭p哥則去約會，大人們也都離了家，不參加孩子的Party，要不然讓他們聽到那個禁詞，保不準Party會被鬧成什麽樣。
禾子大概想反駁了，我使了個眼神才繼續假裝幹自己的事兒。耳朵卻仔細地聽著。
“沒問題，還是那句話，如果這個綽號讓你覺得更親切的話，我不介意。”
她好像是故意刺激我似的，靠在了他懷裏。
像是沒在聽我們談話的莫霄見她靠過去，將一隻手放上她肩膀以示回應。
莫霄，你到底想幹什麽呢？我還真的不信你就單單是為了給我看你的新女朋友而來到這，你沒那麽無聊。
還是說，今天就是爍奇說的“他一定會為了擺脫你給你來次最大的傷害的”的發生時間？
“怎麽，你們不祝福我嗎？”我從身邊的蛋糕切下一小塊遞給卓小羽。
她不領情：“不好意思，你並沒有邀請我，所以我並不是做為你的客人來的。霄才是。”
我看著他。
“羽兒，我們去那邊。”
羽兒？羽兒！他他他……他叫她羽兒？從頭到尾我就沒聽到過他喊我一聲“琪琪”，就連連名帶姓地叫也沒叫過幾次！不是如此個惜字法吧？
“好啊，腳酸死了。”卓小羽抬頭微笑著。
兩個人對望的場景真的很美，隻是我的醋意便更濃了。
他們兩個很開心地去了沙發處。
禾子放下手中的“活”，猛地一拍我：“霄會不會太過分啊！這做戲也太過了吧！從小到大，我都沒見過他這麽跟我笑過！每天都是同樣的表情！喂，萬俟琪，霄有沒有對你笑過啊？”
笑？沒記錯的話，好像隻有廢墟之中那種慘痛的微笑。
“沒有。”
禾子一副“真的是太過分了”的表情，始終咽不下那口氣。她大概是在不平：我難道還不如那個小女生嗎？
爍奇姍姍來遲，剛想送我禮物，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他們。對於“卓小羽坐在莫霄腿上與他嬉笑”這件事，他憤憤不平，竟一氣之下把要送我的禮物給扔了。應該是水晶球之類的比例物品，發出了很清很脆的聲音。
頓時，同學和老師們齊齊地看向了我們這邊。
我是這麽拉也拉不住氣頭上的爍奇，最後還是讓他給衝到那邊去了。我那句“你打不過他的啊”不知道被飄去了哪裏。那天他在酒吧裏以一抵十，爍奇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然而爍奇的拳頭停在了離卓小羽睫毛十幾厘米的地方。她張開手臂說：“不許。”
爍奇咆哮著：“讓開！莫霄他太過分了！當初我告訴他琪琪要去F市的時候警告過他，如果他敢欺負琪琪，我絕對不會放過他！你知道他是怎麽回我的嗎？他說：好！絕對不會有那個時候，如果有，你一定要打醒我！莫霄，你敢說你沒說過這句話！”
“羽兒，坐下，”他起了身，拉卓小羽坐下之後，與爍奇對視，“我又不是傻子，我為什麽要站著不動任你打？”
“莫霄你這個混蛋！”與上次在教室裏一樣，爍奇忍不住氣，又一拳揮去。
但結果也一樣。
眼看莫霄打完一拳還想再加一拳，我效仿了卓小羽。“莫霄，夠了。”
他沒能將拳頭全身而退，從我的嘴角一擦而過。
“該死。我不打女人。”
雖然有點痛，但還是裝著沒事樣護著爍奇說：“莫霄，我隻對你說最後一次，我可以忍下你對我做的任何事，但你就是不可以傷害我的朋友。你要是傷害他們，我會讓你後悔的。”
“爍奇哥，你就別再管琪琪姐和他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蕭泫的聲音。大概也是從什麽地方匆匆趕來的，一來便看到我們幾人又鬧在了一塊兒，趕緊過來勸架。
我很認真地一字一頓地看著他說：“莫霄，蕭泫說過他在昏迷中聽到你說‘萬俟琪，對不起’，所以我知道你是有苦衷卻不能跟我說的。”
他否認：“絕對沒有說過。萬俟琪，我必須跟你澄清一件事：我救你不是因為你是萬俟琪，而是因為你是一個需要被救的人。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喜歡的人，是一位名叫卓小羽的女生。”
好像這些理由還不夠說服我，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和羽兒同時出事，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