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要上廁所……”

“……”

“不許偷看!”

“……”

···

“我要睡覺……不許超過這條線!”

“……”

···

十周年慶典如約而至。

禾子他們不是換下了情侶裝,就是買了套新的,就我們兩個還穿著當日的暗夜Belial服。我找過上衣的,可就是配不上褲子,隻好放棄了。

旁邊的爸爸正在準備開幕辭,我不管他準備好沒有,接二連三地問:“爸爸啊,開鎖匠他們回來了沒有啊?我快要瘋了啊!”

“急什麽啊,你們又沒要緊事。瞧瞧瞧瞧,你們兩個多配啊。”

我不顧形象地叫:“配什麽配啊!快點叫那些製這個腳銬的混蛋給我回來啊!”

正好那話筒就在我旁邊,我這一喊幾乎全世界都知道了。準備慶典的工作人員,來參加慶典的市民,所有人的視線都移往了主台。

禾子不安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我不予理會,直接拿起話筒喊:“你們給我帶上腳銬過個N天再決定要不要用現在的眼神看著我!”

台下人不說,旁邊的爸爸一聽趕緊戳了戳身後的臭p哥:“快……快把開鎖匠叫這來啊!小老虎都發威了你還呆著!”

我餘氣未消,禾子便潑了我一臉冷水:“咿呀——萬俟琪,拜托你在市民麵前可愛一點行不行?怎麽好像歐巴桑一樣不顧形象啊?”

我一聽到歐巴桑就泄氣了,趴到在了桌台上。“誰叫我最近火氣大啊,昨天被尹小蕾一鬧就更沒心情了。今天眼皮老跳,心跳也異常地塊,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似的!”

誰會料到尹小蕾居然死性不改。在比賽那天陷害徐璐給我的飲料裏下毒,又在昨天想要陷害禾子。我們誤會了徐璐,禾子發現尹小蕾很不對勁,於是聯合我下了一個局,誰知撈出的幕後黑手竟然真的是尹小蕾。我們質問她的時候,她居然不同於以往地掩麵大哭,之後不管我們怎麽問,她都隻是搖頭。最後隻留了一句“你們自己小心”就跑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唉……看小蕾的樣子,我還以為她真的變了……沒想到一直是演戲給我們看而已,”禾子也趴了下去,陪我聊天,“我和璐璐都跟她這麽多年的姐妹了,居然連我們都想害。”

“你們不知道一句話嗎,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我們兩個起了身,齊齊看著我右邊的莫霄。隻見他視線漂移,好像剛才說話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對啊,你們不能片麵地看問題。”

又齊齊地轉頭看著禾子左邊的蕭泫。

原來他們兩個一直有在聽我們說話?

經他們這麽一說,我又轉了念頭:“是啊,禾子,我們會不會太主觀了?不管是徐璐,還是尹小蕾,她們的變化我都有看到。如果隻是演戲的話,會不會太逼真了點啊?”

禾子也附和道:“你這麽一說,我都覺得我不該懷疑她們兩個了。小蕾她……會不會有我們不知道的難言之隱啊?”

五秒鍾的對望。

“咚!”

兩聲齊齊的頭砸在桌上的聲音。“我們又不是神,我們怎麽會知道啊……”

我趴在桌上閉目養神,突然,拉著禾子的手說:“禾……禾禾禾子!又跳了又跳了!我的右眼跳得好厲害啊!左眼跳什麽右眼跳什麽的?”

她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我害怕地捂著右眼,嘟囔著:“不是吧?難道我又什麽劫難?”

右邊的莫霄又“事不關己”地說話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不是你右眼跳你當然不急了!”我輕吼一句,“我哪有什麽將可以幫我擋,拿來的土給我掩啊!這全是水泥地好不好!”

噗哧——禾子笑出了聲。“萬俟琪……你還這麽會說笑話的啊,我怎麽都不知道呢——放心啦,要是小兵來了,我就舍身替你擋了!”

我沒好氣地回:“行了吧,你別第一個給我跑了就已經給我很大的麵子了。危急時刻,我大概隻能指望爍奇了……咦,說到爍奇,他人呢?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見到他啊。蕭泫,他不是坐你旁邊的嗎,知道他去哪了不?”

“啊?……他……他好像是去廁所了吧……”

“不是吧?這麽久都還沒回來?他便秘啊?”

這一問遭來一記敲腦袋瓜。

“誰……誰偷襲我!”左看看右看看,兩邊都沒人動手,那是……後麵?“誰那麽——呀,夏晨哥哥!好久不見啊!——不對,你幹嘛打我!”

他揚起一個溫暖的微笑,並刮了刮我的鼻子說:“你依依姐指使我的。她說:爸爸在講話的時候,不要開小差。”

“咦?”這時我才注意到爸爸已經開始念開幕辭了,不好意思地朝回座位的夏晨哥哥笑了笑,坐正了。

怪不得剛剛問蕭泫問題的時候,他表情那麽不自然。

不知是不是下麵成群結隊的記者攝影師的關係,我看一眼左右兩旁的人,不管是平時的臭p哥還是剛剛還在跟我開玩笑的禾子,都嚴肅端正地坐著。

突然想到:那腦袋探來探去的我不成了“反派人物”了?想到這,開始模仿他們的姿勢。但很不幸的,畫虎反類犬,一時半會兒沒見過這種場麵的我姿勢怎麽擺都不舒服。估計下麵的有些人看著我扭來扭去,以為我長虱子了。

禾子皮動肉不動地跟我咬耳朵:“喂……萬俟琪,是不是這幾天沒洗澡了啊?”

“誒?你怎麽知道?”

“白癡……你跟莫霄這樣子你還能洗澡明天我不是得喝你們喜酒了?”

“咳……幹嘛突然提這個!”

“還不是因為你身子扭來扭去?你該不會是想明天的頭版消息是:萬俟大小姐慶典上跳‘扭舞’?”

我無奈著說:“不是啦……我是因為坐不慣姿勢啊。怎麽坐都難受。”

禾子有些不相信地說:“不是吧?身為萬俟大小姐的你,不要告訴我你連這種場合都沒出席過?”

“怎麽可能出席過啊。從小我爸就帶哥哥們去而怎麽都不肯帶我去的,說是再好的宴會也會被我攪得一塌糊塗。——誒?你,和我旁邊這位神也就算了,蕭泫為什麽也能適應啊?”

“笨蛋!泫這麽聰明,什麽東西一學就會了啊。我說,你不是已經開竅了嗎,怎麽即學能力還是這麽差啊。”

一個眼神白過去。“我怎麽會知道!”

就在爸爸莊嚴地念著一大堆的商業用語以及A市是怎麽建成的曆史和我與禾子不停地嘰嘰咕咕時,台下一個又細又響的聲音喊得比話筒還響。

“Princess!不好了啊!莫霄少爺和陸爍奇打起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