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個那個鬼香氣,整整纏繞了沐衣涵一節課,腦海裏時不時的浮現出猜想的它的主人的樣子,真不知道為什麽會讓自己這麽的上心。

“什麽嘛,真沒意思,這樣的東西還不如無視的好。”

“我看涵公主也不在聽課,我們也就不聽了吧。”

幾個男生先後拿出遊戲機玩了起來,女生們也陸陸續續的把書本丟到了一邊,拿出時尚雜誌觀摩了起來,安靜的教室瞬間變得鬧哄哄的。

“沐衣涵,沐衣涵……”老師小聲叫著沐衣涵的名字,這是怎麽了,連她都不在聽,鬱悶,難道自己的課真的要被拋棄了?

“別煩我。”沐衣涵語氣冷淡的說道,那股刺鼻的香味纏繞著中樞神經,唉,頭疼,總預感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似的。

“沐衣涵……”老師再次企圖讓沐衣涵為自己出頭。

“上你的課!”沐衣涵不耐煩的應了一聲。

老師滿臉恐懼的看著沐衣涵,然後顫顫巍巍的拿出粉筆,在黑板上畫起圖形來。

這堂課就在老師一個人的自言自語中過去了,同學們也玩的盡興,好久都沒有這樣的上過課了。

千澤優奇怪的看著前麵的人,怎麽感覺她今天有心事似的?該死,什麽事情能讓她在老師麵前露出本性?

“叱——”一把晶亮的匕首從窗外飛了進來,插著紙張不正不歪的紮進了沐衣涵麵前的課桌。沐衣涵眨眨眼,輕輕地往後靠了去。

“啊啊啊!!!”周圍的尖叫聲四起,同學們紛紛往教室外奔去。

那是刀!是刀啊!這是刺殺!刺殺!再不快點閃的話會有殺身之禍啊!

“沒事吧?”千澤優關切的湊到了沐衣涵的身邊,趕忙向窗外張望。一株在風中搖曳的梧桐樹,輕輕地晃動了樹枝,那裏一定有人來過!是想害沐衣涵嗎?

“沒事。”沐衣涵再次抬眼,教室裏已經是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一人了,唯獨的除自已外的……就是這個近在咫尺神色慌張盯著匕首的人。

“有沒有受傷?”千澤優再次壓低了身子,把臉伸到沐衣涵的麵前,深邃的眼裏有很多很多的擔心,似乎還閃爍著若有若無的恨意。

究竟是誰這樣做?!是誰要這樣傷害她!不可原諒!

“呃……”沐衣涵一時適應不來他這樣的口氣,也找不到詞來回複。這是什麽狀況?他是在關心自己嗎?為什麽呢……

千澤優貌似終於注意到自己的失態,不自然的撇過臉,把目光鎖定在了這把晶亮的匕首上。匕首把上有繁複纏繞的圖案,碎色的紫水晶被不規則的鑲嵌在了道道縫隙之中。匕首沒有特別的氣味,貌似還是一把嶄新還未沾過血氣的。幹淨的刀片部分,純淨的可以反映出自己的影子,一張白紙被從中間穿過,定格在了這把匕首上。

千澤優不滿的眯著眼,把白紙從匕首上取下。

沐衣涵下意識的搶奪過那張白紙。

“看來是我的東西,你不會有偷窺的習慣吧?”

千澤優眉頭一橫,雙手環抱著撇撇嘴,“嘁,有什麽了不起,但願上麵的內容是約你去一個地方,然後把你……”

“你還真猜對了,還真是約我出去。”沐衣涵逐字逐字的看了起來。

“什麽?你真的想要去送死啊?”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送死啊?這換作是誰誰都辦不到的吧?!

“送死……稱不上吧。”

千澤優冷哼一聲,默默地用眼角的餘光去窺探白紙上的內容,沒想到才開頭,幾個鮮亮的大字就雷擊一般的映入了自己的眼簾:

我、親、愛、的、公、主!!

她這樣還算是什麽公主啊,肉麻死了!看來自己是白擔心了!這究竟是哪個神經病幹的事情?要約這個醜女出去!

“什麽年代了,還飛刀傳書啊?肉不肉麻?”千澤優還是不舒服的抱怨道。

沐衣涵折上了白紙,用及不友善的目光不屑的瞥了一眼他,用極度鄙視的口氣說道,“我就說嘛,你這個偷窺狂。”

署名是艾利,約她在樹林見……他找自己有什麽事情嗎?自從上次運動會就沒再見到過他,總感覺他很不簡單,關於他的,隻要是一想就會出現一大堆的疑問,很想要知道。

對了!那個香氣!不會是他的吧……他是沃西格的學生嗎?之前怎麽會那樣的神神秘秘?濃鬱的香氣想要掩蓋一部分的事實,正如他,一直極力的想抹去什麽的,背負了極大的秘密,那張假麵下的麵孔,分明是那樣的單純……

貌似自己,好像太有興趣了一點……

“喂,你!”千澤優看著沐衣涵帶著匕首從自己的身邊擦過,自己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消失在了班級門口了。他想要挽留,卻無法說出口。

唉!真是麻煩的女人!反正下節課自習,跟上去……看看吧……千澤優不情願的挪動了腳步跟在了沐衣涵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