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喜歡這樣的場合嗎?”索性不顧汙塵坐在了台階上,讓視線平行於前方隱隱約約的大門,好像在等待些什麽,又好像是毫無方向。
“優會認為我喜歡嗎?”莫希晨一手撐在柱子上,目光伴隨著千澤優的目光悠悠蕩蕩的飄散到那一聚點,隻是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既然不喜歡為什麽要來?”千澤優慍怒的掃目過去。
“你以為我是為了誰啊?”莫希晨認真的對上了他的眼。
哼——兩人同時撇過頭去,誰也不看誰。
“哈哈……”莫希晨爽朗的笑了起來。
“奇怪的家夥……”千澤優瞥了瞥眼,淡淡的說著。
“優還真是小孩子,這麽多年,真是一點都沒變。等等嗯,讓我想想看,本來就麵癱嘛還要硬扯笑容?這哪像是你啊。”
“誰麵癱啊?我看水淩豬才是呢,本少爺表情豐富得很……喂喂,莫希晨,你也一點都沒變好不好?兜來兜去這麽多年還是覺得那麽多人中你最奇怪。”千澤優別扭的努努嘴,目不轉睛的繼續望著前方,星星點點的星光爬上深瞳。
“明明就有比我更奇怪的人呐。喂,優,你優大人獨一無二的請柬還是發放給了沐衣涵啦?”莫希晨掩麵偷笑,明知故問道。
“溫柔王子,你別寒磣我了。”千澤優毫無意外地丟給了莫希晨一個大大的白眼。“是啊,是給了……不過我才不想給她,是失手,失手而已。”
“哈,失手嗎?”莫希晨回味般托著下巴,咂了咂舌,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奸笑,“哦,失手,原來失手可以從人家的頭頂失手下去,然後失口告訴人家一定要看來著?優啊,你所謂的失手嘛……”
“好啊莫希晨,原來學院裏你才是最狗仔的人。本少爺看錯你了。”
“優,別這樣嘛,我隻是路過,路過啦。”莫希晨彎下腰來拍了拍千澤優的肩膀,挨著他的旁邊坐了下來,眼神明亮的望著星空。
“不過,莫希晨,老實交代吧,那陣子你和沐衣涵究竟在搞什麽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突然,那種煩躁的心情又浮上心頭,繚繞的無法散去。盡管周遭的空氣是如此的清新。
“犯酸?吃醋?嫉妒?嗬嗬,不過沒什麽啦,暫時是秘密而已。”莫希晨給了千澤優一個“你盡管放心好了”的笑容,繼續望著天。不知道沐衣涵來不來,若是來了,一會回去,她會不會驚喜啊?若是不來,可真就便宜她了。
“那種事不存在。隻是……奇怪……想問問而已……”
“恩恩,我明白,我了解。”莫希晨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你都明白了解什麽啊……”
“我什麽都明白什麽都了解。你說呢,優?”莫希晨自認為很自然地笑了笑,整這個千澤優可是自己很大的樂趣之一呢。
“笑的真猥瑣。”千澤優黑著臉一字一頓的下了結論,然後長歎了一口氣繼續展望前方,那種飄忽不定的遊離始終停駐在瞳孔裏。
呃?莫希晨略帶疑慮,慢慢地閉上眼睛,“呐,優,你記不記得我們在初中部的那件事?”
“初中事情太多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件。”千澤優麵無表情的說。
“切。我還真就不相信你不記得。那麽你開始違反校規的時候是哪一天呢?”
“去年的今天。”千澤優立馬報了出來,臉上的不滿意更深了一層。那一天死也不會忘記,也就是那一天開始與水淩豬杠上的。
“你倒是記得很清楚嘛……”——
一年前。
這是某個初三的下午,少年千澤優和少年莫希晨走在陽光潑灑的走廊上,前麵的少年低著頭,後麵的少年麵露驚色,他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優,為什麽要逃課呢?這樣可是違反校規的。”莫希晨走上去扯住千澤優的手臂,卻不料被甩開了。
不對啊,優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平時的優,應該比這個優更加的親近,而現在,怎麽可能會這麽冷漠?直覺告訴自己,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言不發地跟在優的身後來到了天台,也沒有心情去管逃課那樣的事情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問清楚優,究竟是什麽讓他如此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