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他還在恨著

人都會貪婪吧,她貪婪的希望能再同他親密一些,貪婪的希望能得到他更多的喜愛,可得到更多的時候,她反而開始害怕,害怕有一天他會發現真相。

若是被他發現真相,自己該怎麽辦?

內心幾番糾結,理智告訴她應該說出實話,可感情上又讓她沉淪。

陸之軒把紅繩係好,看著她糾結的樣子,笑道:“你不用覺得有負擔,這東西我隻想給你,給了你的就是你的,若你..真的不喜歡我,也無妨,就當是個紀念也好。”

眼睛酸澀的難受,她終於抬起頭看向他,醞釀了很久的話,還是想要告訴他,“陸之軒,我...”

“呦,這麽巧,陸相大人也在啊。”一道讓人極其不爽的聲音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三人同時向著聲音看去,看到來人,宋肆意擰起的眉頭舒展開來,唇角也勾起一抹笑,真是來的早不如來得巧。

陸之軒臉色就沒有宋肆意那麽好了,尤其在看到宋肆意勾起的唇角後,更是對來人沒什麽好臉色,“是挺巧,葉將軍真是會掐時間。”

天知道葉澤是什麽時候來的,又看到了多少,宋肆意慶幸自己剛剛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話。

待走近了些,葉澤道:“行軍打仗對時間的掐算一定要精準,畢竟那可是關乎上萬士兵的命,你說是不是七公主?”

被突然提名,宋肆意也不驚訝,看著葉澤,她挽住陸之軒的胳膊,“本公主可不知,打仗自然還是葉將軍在行,我一介女流,葉將軍可真是問錯了人。”

葉澤的眼睛落在她挽著陸之軒的胳膊上,又想到她剛剛拒絕陸之軒時的樣子,不由好奇,這個七公主到底有多少麵目?

剛剛還對陸之軒的示好避而遠之,現在又一副恩愛的樣子,一會兒什麽都懂無法無天,一會兒又裝作什麽都不懂畏畏縮縮,這個七公主,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她?

他對她,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陸之軒感覺到葉澤看著宋肆意的目光有些玩味,他擰著眉頭將宋肆意往自己懷裏摟的更緊了些,那雙古井般的眸子帶著冷意看向葉澤,警告意味十足。

葉澤感受他的目光,心裏好笑,難得啊難得,回來時下麵人還告訴他,說陸之軒不近女色,還說陸之軒愛的是已死的鎮遠將軍家的小女兒。

害的他本來想帶幾個美人回來都沒能帶,什麽清風霽月,還不都是男人,是男人,就不可能不近女色。

那些人隻是沒找到陸之軒的喜好罷了,就比如眼前這清清秀秀的小公主,陸之軒對她,那可是真喜歡啊。

沒事,隻要有喜歡的人,那就有軟肋,有軟肋,就不怕拿捏不到他的死穴!

邪肆一笑,葉澤道:“七公主可不是一般女流之輩,想當初長公主殿下不也是憑著女流之輩垂簾聽政,七公主隻怕也是不遑多讓才是。”

提到宋瑤,他語氣中多是不屑,這也是讓她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按說,她和葉澤其實並沒有多大關係,除了以前賜婚的事件之外,倆人幾乎沒什麽交集,何以他如此厭惡自己?

不過,厭惡不厭惡都沒關係,反正他不是第一個這樣厭惡她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更何況,她又不喜歡他。

將頭輕輕靠在陸之軒胳膊上,她歪著頭,笑容淺淺:“我同葉將軍見麵不多,幾乎每次見麵,葉將軍都會提起皇姐,不知,將軍可是對皇姐餘情未了?

哎呀,那可不行啊,將軍可是要娶妻的人了,若是朝三暮四,那位屠姑娘怕是不依啊。”

她就是故意惡心葉澤,反正都是不喜歡,那就更加不喜歡一點好了,隻希望她這麽辛苦的給宋瑤鋪路,宋瑤可不能讓她失望啊。

果然,一聽到對宋瑤餘情未了,葉澤就像是吞了一隻死蒼蠅一樣惡心,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拿他和宋瑤綁在一起。

那種女人,他怎麽可能喜歡,白送他都不要。

被挽著胳膊,陸之軒側目看著她柔順披在身後的發,心情好了很多,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發,他笑道:“肆肆,別鬧,將軍都是有婦之夫了,哪兒能和高潔的殿下相提並論?”

“哦,也是,葉將軍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沾染了,是不能同我清貴的皇姐相比,哎呀,不好意思啊葉將軍,我收回剛才的話,你當沒聽見吧。”

這倆人一唱一和玩的不亦樂乎,其實以前倆人也經常這樣,遇到共同的敵人時,倆人搭起戲來可謂是天衣無縫。

葉澤那個嘔啊,這倆人擺明就是想惡心死他,什麽叫被多少女人沾染了?這話是這麽說的嗎?你會不會用詞啊?這麽感覺他很髒的樣子?

心裏著惱,他說話也就沒那麽好聽了:“七公主此言差矣,臣與殿下相比,殿下可是更勝一籌,不說長安王,單那老相爺已經鎮遠...”

“葉將軍!”陸之軒突然沉聲打斷了他的話,,臉上神情透著陰鬱,宋肆意挽著他的胳膊,能感覺到他渾身都僵硬了起來。

“怎麽?陸相大人還不讓說了?難道說陸相大人同殿下也有什麽不可言說的秘密?不會是...”

耳聽葉澤越說越離譜,宋肆意輕打斷:“葉將軍,慎言呐,這可是在宮裏,我可不想看見屠甫的事件再重演。”

說話時,她已經鬆開了陸之軒的胳膊,葉澤以為陸之軒是因為他說了宋瑤的壞話所以生氣,隻有她知道,並不是,陸之軒是因為聽到了鎮遠將軍府。

他...還是恨著的啊!

抬手輕輕捋一下耳邊鬢發,她道:“在本公主麵前詆毀本公主未來的駙馬,葉將軍,你還真是不怕死啊,本公主看起來就那麽好欺負?”

不管陸之軒是怎麽想的,此刻,她還是選擇同他在一起,不讓他受半點侮辱。

幾乎每次見麵都被懟,葉澤玩味的看著她:“這不還是未來駙馬嘛,這要是真成了駙馬,臣自然不敢這樣說,公主,未曾成婚,便做不得數,有人臨上花轎還有後悔的呢。”

這是咒她呢?還是咒陸之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