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神秘麵具男

“咳咳!”又是剛才咳嗽的人,再次打斷了他的話。

宋肆意一嗮,不再問了,有老咳嗽的那人在,她是問不出來什麽有用的話題了,既然問不出來,不如聊聊八卦?

可惜,還不等她開口想聊八卦,咳嗽那人突然就站了起來,目光牢牢鎖著宋肆意,滿是橫肉的臉上陰沉的嚇人。

宋肆意旁邊的這位也被他嚇到,跟著站了起來:“大哥,怎麽了?”

“蠢貨,上當了!”那人狠狠瞪了宋肆意一眼,一指少年,“你,看緊他,其他人跟我去後麵看看。”

宋肆意一撩衣擺,翹著二郎腿,悠哉的搖著扇子,她相信過了這麽一會兒,連乘和槿木應該有多遠跑多遠了。

帶頭的那人帶著四五個人去了後麵,留下看看著宋肆意的那少年有些緊張道:“你,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嗎?”

宋肆意疑惑:“誰?和誰是一夥的?我就是來喝完粥,啥都沒做啊,怎麽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的看著我?兄台,你們不會是他們的仇家吧?”

反正打死不認。

少年焦躁的抓了抓後腦勺,看了看去後麵的小門,又看了看宋肆意,他是第一次出來做這種事,出門的時候大哥就說過這次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若是沒抓到人,這趟回去,隻怕他們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那幾個去了後麵的人沒一會兒就回來了,鋪子裏的其他食客早在幾人拔刀的時候就嚇跑了,現在鋪子裏就隻有他們一夥人和她了。

帶頭那人滿臉怒氣的走到宋肆意麵前,‘錚’的一下拔出腰間的刀,語氣狠厲:“說!他們去哪兒了?”

宋肆意看都沒看那刀,依舊笑著:“你問的誰?什麽去哪兒了?”

那人將刀舉起,“再不說實話,老子砍了你!”

‘啪’的收了扇子,宋肆意眼眸微眯,冷冷看著他,也喝道:“放肆!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同我說話?我來喝碗粥都能碰到行凶之事,你們是誰的手下?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麵前這些人要是純粹的殺手,她早跑了,可她看的出來,這些人不止是殺手這麽簡單,嚴格來說,是某人豢養的暗衛。

那人被她的氣勢震住,擰了擰眉,不確定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從腰間取出金吾令,她看著那人:“見令如見君,葉澤有沒有告訴你們什麽是金吾令?”

這些人說話帶著一些口音,是邊疆之地的口音,想要猜出他們的主子是誰,不難。

帶頭那人似是沒想到宋肆意居然知道他們為誰辦事,臉上現出驚訝之色,看著她手中握著的金吾令,幾人猶豫不決。

來的時候葉澤吩咐過,絕對要抓住那兩個人,不管用什麽辦法,也不管擋他們的人是誰,他要看的是結果。

至於金吾令,他們幾個也多多少少聽到一些,是葉澤和屠嬌嬌談話時他們聽到的,彼時葉澤說過,現今手持金吾令的是七公主,不要與她交惡。

可現在就是這個七公主把他們要抓的人放跑,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要怎麽做了。

宋肆意可不管他們在想什麽,慢悠悠站起身,她看著鋪子裏一個個握著刀蓄勢待發的樣子,嗤道:“葉澤真是養的好奴才,一個個都敢拿著刀對著本公主,怎麽,你們是想殺了我?”

幾番猶豫,帶頭那人還是收起了刀,“不敢,請公主恕罪,吾等隻是奉將軍之命來捉拿罪犯。”

“哦?讓你們捉拿罪犯你們抓我做什麽?本公主是罪犯嗎?啊?”

“...不是,是誤會。”

宋肆意道:“本公主卻覺得這可不是什麽誤會,抓人是吧?行,我今兒就坐在這兒,讓葉澤親自來給個說法,不然的話,就是鬧到皇兄那裏,我也有的是理!”

那人看著又坐回去的宋肆意,腦門上直冒汗,剛才就應該在她亮出身份前砍了她才是,到時候即便皇上怪罪,他們也能說是誤殺。

現在明顯不行了,鋪子門口與不時有人探腦袋進來看熱鬧,他們剛才的話都被聽了去,現在殺人,死的可就不止是他們,還會連累將軍府。

宋肆意繼續道:“噯,你們不準動啊,你們可是證據,這樣吧,你們派個人去請你們將軍,其他人給我原地待著!”

這是鐵定要賴上他們了。

咬咬牙,那人吩咐手下:“去請將軍。”

一室暖香,房中安靜異常,隻聞得棋子敲落的聲音。

兩個同是白衣的人對立而坐,中間是一盤處於絞殺狀態的棋局,黑白兩子難分勝負,倆人都是一臉的凝重之色。

修長的手指捏著黑子,陸之軒觀察了會兒棋局,淡笑:“師父,你這是想把我悄無聲息的滅掉啊。”

他對麵坐著同是白衣的男子,男子臉上戴著銀色麵具,隻露出薄削的唇微微勾起:“是你沒用心,下棋最忌分神,你的心都不在棋盤上,又怎麽能贏?”

男子聲音很是溫潤,聽的讓人如沐春風。

這時,相府的管家在外敲了敲門,陸之軒放下手中黑子,問道:“什麽事?”

他與師父下棋時,府中下人知道規矩一向都不會來打擾,除非出了什麽緊急的事兒。

“大人,剛有人來相府報信,說是七公主與葉澤將軍鬧了不愉快,現下七公主被人扣在了一個包子鋪。”

“什麽?!”

“什麽?!”

屋中倆人同時站了起來,陸之軒看了眼對麵的人,眸中神色變了變,隨後道:“知道了,下去吧。”

“快去吧,別讓她吃了虧。”戴著麵具的男子輕聲吩咐,因有麵具相隔,他看不到麵具後的表情。

不再多想,陸之軒道:“棋局回來再繼續,我先去看看,師父下了那麽久的棋,也該休息休息了。”

出府的時候,陸之軒的心情有些壓抑,他腦中總是想到師父剛才的反應,然後眉頭緊擰,師父他,還是放不下不是嗎。

跟著隨從來到宋肆意所在的包子鋪時,鋪子門口圍了不少的人,裏麵一女子正說著話:“都城那麽多家包子鋪,公主您怎麽就挑了這一家?別是存心跟我家阿澤過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