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兩個狗皮膏藥

畫扇撇嘴:“我眼中隻有我家主子,管你們是誰啊,我家小姐可是說了,出了都城,就沒有什麽公主郡主,你要端架子,麻煩下車再端。”

“你這賤婢!我現在就要打死你!”說著,舉起了手。

宋肆意一記眼刀過去,她舉起的手就不敢亂動了,這時,坐在右側的李池趁著宋沉魚跟人吵嘴的時候,一把搶過最後一塊糕點塞進了自己嘴裏,邊嚼邊道:“人家又沒說錯,出了都城就沒有什麽公主郡主,你擱這兒端的哪門子架子?不樂意就自己下去啊,誰也沒攔著你不是?唉唉唉,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我很欣賞你哦。”

說著還對畫扇眨了眨眼。

畫扇又是一撇嘴:“李小姐,你可得注意了,再吃下去我怕這馬拉不到咱們是其次,這馬車可就要塌了。”

可不是,李池本來就很胖,一個人占了大半的空間,這馬車是宋肆意出宮之後,隨便在大街上攔下的一輛馬車,隻說自己想出城,希望能捎一段。

趕車的漢子原本不同意,但在見了宋肆意給的銀子後,立馬答應了,於是宋肆意就和畫扇飛快的上了馬車。

誰知,就在馬車要走的時候,突然有人攔下馬車,二話不說就爬了上來,李池爬的時候還摔了一下,宋肆意特別怕她把馬車砸毀嘍。

總之,這倆人跟吃錯了藥一樣非要跟著她,沒辦法,她隻能帶著這兩個人,一路出了都城。

看著這擠得滿滿當當,從二人上來就聲音不斷的馬車,宋肆意覺得頭疼欲裂,好嘛,好不容易從宋璋那兒拿到了休息幾天的準令,幻想的美好私訪的日子還沒開始,就這麽‘哢’的一聲斷了。

李池被畫扇攻擊了身材,立馬對宋沉魚道:“你剛說什麽?要打死她是嗎?那你趕緊打吧,我什麽都沒看到。”

宋沉魚回她一個冷哼。

宋肆意無語的靠在車壁上,感受著馬車的晃蕩,腦子裏則在想著要怎麽把這二人甩開。

她正想著呢,冷不丁眼前冒出一個特大的圓臉,嚇得宋肆意差點一巴掌揮去去了。

“做什麽?”

李池把一張胖嘟嘟的臉湊到她麵前,大眼睛裏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看的宋肆意心裏直發毛,隻能開口問了她。

宋沉魚坐在李池對麵,李池一動,她就覺得對麵一晃,嚇得趕緊推她:“你快坐下,好好的動什麽動?我還以為這車要翻呢。”

李池給了她一個白眼:“瞧你那怕死的樣子。”

宋沉魚怒道:“怕死很正常好不好,難道你不怕死嗎?”

李池:“怕啊。”

宋沉魚:“那不就是了,自己都怕還好意思說別人?”

“為什麽不好意思?你也可以說我啊。”

宋沉魚:“你……”

宋肆意、畫扇:“……”

這人還真是理直氣壯的可以啊。

李池咽下口中的糕點,又湊到了宋肆意的麵前,眨巴著眼睛道:“聽說你會長公主的絕技倒掛馬背塵裏取花,我還沒見過呢,有時間了讓我看看唄。”

額……

宋肆意嗬嗬笑了幾聲,她肩部的傷剛結了痂,未避免被李池碰到,她又往後靠了靠,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一點,才道:“那什麽,以後哈,以後有時間咱們一起騎馬玩啊。”

畫扇也擔憂著宋肆意的傷,見李池還想追問,有些不悅道:“李小姐,說話就說話,你靠那麽近做什麽?再說了,我家主子的絕技是誰都能看見的嗎?”

宋肆意更加汗顏了,自從畫扇暴露本性之後,這張嘴說話就越來越不饒人了,生怕李池等會生氣,一跺腳把這車子個弄散架,她趕緊當起了和事老。

“嗬嗬,沒有沒有,哪兒算得上是什麽絕技,就是比平常人會玩一點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李池倒是一點也不計較畫扇的這個樣子,許是因為臭味相投,倆人脾氣有點像,反而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了。

反倒是一旁的宋沉魚緊擰著眉頭,一臉拉不出大便的樣子,看的對麵的李池忍不住拍了她一巴掌。

宋沉魚差點被這一巴掌拍的一口氣沒上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李池,你是不是有病?咳咳咳,你想拍死我是不是?咳咳咳……”

“有這麽重嗎?你怎麽那麽弱啊?一個巴掌都受不了,真是,嘖嘖嘖……”

宋沉魚被她嘖惱了,倆人又吵了起來,宋肆意疲憊的靠在車壁上,放空自己,無視這亂糟糟的車裏。

過了好一會,二人才算消停了一些,馬車也停了下來,趕車的車夫掀起車簾,露著一排大白牙笑道:“各位姑娘,到霜城了。”

李池率先跳了下去,她一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肆意覺得這車一下子輕鬆了很多。

接著是宋沉魚,宋肆意被畫扇扶著下的馬車,下來之後,她們正站在城門口,城門上寫著霜城二字,正是宋肆意要去的地方。

再三謝過趕車的夫妻倆人,她們興致高昂的進了城,趕車的車夫看著幾人的背影,不覺奇道:“媳婦兒,你覺不覺得那些姑娘中,有一個很眼熟啊?”

他媳婦兒上來就揪著他的耳朵:“眼熟什麽眼熟?你是不是瞧上哪個了?啊?”

車夫求饒:“哎呦疼疼疼,媳婦兒,你別生氣啊,我是真覺得她眼熟,你忘啦,之前我們不是也拉過一個姑娘嗎?那姑娘不是一直抱著一副畫嗎?你不覺得剛才有個姑娘跟那畫像的人很像嗎?”

他媳婦兒又是一巴掌拍他腦門上:“像什麽像?我說你這兩天發什麽呆,原是想著那畫中的姑娘啊,行啊你,回家咱再算賬!”

車夫很是欲哭無淚,他是真的覺得很像啊。

車夫媳婦一邊催著車夫快點走,一邊也回了頭與看那四個笑鬧著進城的姑娘,腦子裏也想到了那副畫像。

可是,那如何?剛沒聽這些人聊天嗎?那可都是公主郡主什麽的,哪兒是他們這種平民老百姓惹得起的,還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