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來了她倒不敢出來了

街道上的繁華,滲透不了巷子裏,一個在光明中人聲鼎沸,一個在黑暗中寂寥無聲。

眾人朝著黑暗越走越深,單單一盞燭火驅散不了多少黑暗,但四個人一起,就可以照亮一片地方。

她們已經接連找了好幾條巷子,還是沒找到宋肆意的蹤影,無限的失望與恐懼籠罩著她們。

一直到天色微微發亮,眾人才驚覺一夜已經差不多過去了,李池累的靠在牆上,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宋沉魚道:“不行,靠我們這樣找根本沒用,還是等天一亮就去報官吧,霜城的知府是誰?”

李池喘著粗氣道:“是嚴格,不過,我簿建議報官,如果歹人隻是把公主擄走並未殺害,而我們報了官,惹惱了歹毒隻怕會對公主更不利。”

宋沉魚:“可是,霜城這麽大,就憑我們三個要找到什麽時候?況且現在還不知道人是不是還在霜城,畫扇,你說,我們要不要報官?”

畫扇臉色白的厲害,宋肆意失蹤,最著急的就是她了,就像李池說的,如果宋肆意死了,跟著她的這些人都別想好過,首當其衝遭殃的就是她了。

她抬頭看了看天,唇抿成了一條線,而後打定主意:“這件事還是要告訴皇上,不能瞞著。”

宋沉魚驚了:“你瘋了是不是?讓皇上知道了,你的小命可就沒了,還是先報官吧,真找不到再說,我就不信了,這人生要見人死要見識,總不能一點渣都不見。”

畫扇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這次宋肆意出宮,不帶清雨不帶清雪,獨獨帶了她,可見對她的信任,她不能因為怕死就把公主的生死置之度外。

報官不是不行,可她不信底下這些人的辦事效率,等他們找,隻怕屍體都不一定找得到。

恰好李池也道:“我讚成畫扇說的,這件事還是應該上報給皇上,先不說公主怎麽樣了,如果讓皇上知道我們知情不報,後果隻會更嚴重。”

宋沉魚氣道:“你怎麽總幫著她說話?到底誰是你朋友啊?說不報官的是你,說要告訴皇上的也是你,你到底想做什麽啊?”

李池咳了兩聲:“我是幫理不幫親,報官跟告訴皇上肯定不一樣啊,官員大都是草包,拿著銀子不辦事的那種,皇上能一樣嗎。”

宋沉魚已經被她氣得不想說話了,隻能瞪著一直不說話的宋勉:“你呢?你覺得哪種比較好?”

宋勉攤手:“你們隨意,我都可以。”

要不是看在這人是三王爺的份兒上,宋沉魚早打人了,你說你一個大男人,一點擔當都沒有,鄙視啊!

不止宋沉魚這麽想,李池和畫扇也是這種想法,因此,都不想搭理他了。

到天亮還沒有找到人,畫扇給宮裏去了封信,宋沉魚還想去報官,卻被李池再次攔了下來,宋勉則是回來後洗漱了一下蒙頭睡覺去了。

宋沉魚和李池還在為報不報官而爭辯,就聽有人在敲她們的房門,宋沉魚皺著眉打開房門,就見小二站在門口,笑嗬嗬道:“兩位姑娘,外麵有人想找你們那位宋姑娘,我剛敲了旁邊半天的門都沒人開,可是不在?”

聞言,宋沉魚訝然的回頭和同樣一臉驚訝的李池對視了一眼,倆人都是滿心疑惑,這個時候誰會來找宋肆意?

李池最先反應過來,忙問:“是誰找?”

小二道:“這個,二位姑娘就知了。”

李池怕來人是知道宋肆意去向的人,點頭道:“勞煩你把人帶來。”

那小二下去了一會兒,帶上來一個人,見到那人,李池還沒說什麽,宋沉魚已經沉了臉對著小二:“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什麽人都敢來找宋姑娘?”

那小二也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人,鬱悶道:“我可沒開玩笑,確實是她要來找宋姑娘,還說是宋姑娘讓她來的。”

小二表示很鬱悶,要是旁人,他肯定不相信,畢竟誰都不會想和這種女人牽扯到一起,但之前宋肆意贈衣裙的事情他也是看見了的,這才信了女子的話。

他身後的女子走上前,懷裏還抱著一個孩子,臉頰紅腫,一隻眼睛烏青,身上穿的正是宋肆意之前贈的那件裙子。

李池製止住還要發火的宋沉魚,問那女子:“不知朝陽姑娘找肆意做什麽?”

當著外人,她不叫七公主,但叫宋姑娘又覺特別奇怪,隻能改稱肆意了。

不錯,來人正是朝陽,她懷裏抱著的孩子見到打扮光鮮的二人,很是不好意思的窩在朝陽的懷裏。

朝陽掃了二人一眼,在宋沉魚麵上多留了一會兒,突然道:“你叫宋沉魚?”

被李池拉著胳膊生氣的宋沉魚,早在聽說朝陽的所作所為後就極其討厭朝陽,別說和這人站在一起,就是說句話,她都覺得汙了自己的身份,因此並不理睬朝陽。

見她不說話,朝陽才多少猜到了一點,低頭自嘲的笑了笑,而後問沉魚身邊的人:“宋肆意不在嗎?”

李池聽她直呼宋肆意的名字,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又想可能她是因為不知道宋肆意的身份所以才這樣叫,隻是,但凡有點禮數的人,是不是也該禮貌的喚一聲宋姑娘?

這樣想著,她也不是很高興的道:“她沒在,你找她做什麽?”

因為昨天畫扇說過宋肆意去找了朝陽,今兒一早朝陽又來了,猜想是不是她和宋肆意之間有過什麽約定,所以才沒有一見麵就把人轟走。

所幸,朝陽接下來的話也證明二人所猜不假。

朝陽道:“宋肆意說的讓我今天來找她,怎麽?我來了她倒不敢出來了?既然如此,昨天還說那些話做什麽,惡心人嗎?”

李池眉頭皺的更厲害,顯然十分不喜朝陽說話的態度,可她到底沉得住氣,不悅是不悅,並未說什麽。

相反,宋沉魚可就沒她那麽好的氣度了。立馬就怒了:“說什麽呢你?她也是你這種人能編排的嗎?我雖不知她昨天同你說了什麽,但她真的不在。”可能又覺得這樣說話太沒底氣,又道,“就算她在,不想見你就是不想見你,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