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用久了她隻怕要廢

被自己昔日的婢女這樣鄙夷的嘲諷,朝陽覺得自己臉皮火辣辣的疼,可是,為了活下去,為了逃離現在這樣的生活,她隻能哀求。

“畫扇,畫扇姑娘,我求你,求你讓我們在這兒待著等宋姑娘回來好不好?我求你了,隻要她回來我絕對不會再賴在這兒,我求你了好不好?”

畫扇覺得自己不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即便心中因為宋肆意失蹤一事很是煩亂不堪,可看著眼前這哭的泣不成聲抱著孩子連連哀求她的女子,她隻能一歎。

算了,這裏也不是養不起她,自家公主現在下落不明,就當行一善為公主積德,以求神佛保佑公主能平安歸來。

攔住朝陽要下跪的架勢,她道:“留在這兒也行,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她指了指李池她們的房間,“這裏麵的兩位小姐都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而且你也看出來了,她們不喜歡你,所以,你沒事最好別在她們麵前晃悠。”

在朝陽點頭之後,她又指了指之前是自己和宋肆意,現在又被宋勉霸占的房間,“這裏麵住的爺你昨天也見過了,也是不能惹的,我會給你在這邊重新開一間房,你帶著這孩子,沒事就待在房間裏不要隨意出來走動。”

朝陽朝著宋勉的那間房深深看了一眼,最後也是點點頭算是同意了,畫扇又道:“你這樣的人在這兒太紮眼,我不想有什麽人衝你來驚擾了那兩位小姐和那位爺,所以,在我家小姐回來之前,你最好是躲在房間裏不要出門,三餐我會吩咐小二送到你房間,明白了嗎?”

這不是變相的軟禁嗎?朝陽很想說不明白,可是見畫扇一副不同意就滾的樣子,她隻能點頭同意,比起被軟禁和被逼著賣|身,她寧願選擇被軟禁。

見她點頭,畫扇神情才算好了一些,而後下樓找小二再開間房,朝陽獨自站在樓道裏,看了看兩間緊閉的房門,心道,這宋肆意到底是去做什麽了?該不是故意把她留在這兒刁難的吧?

罷了,就先待兩天看看,再說了,有人管吃管喝,就是對待幾天也沒關係,怕就怕那老畜生能動了之後,會滿城的找她。

且不說畫扇那邊因為宋肆意的失蹤而雞飛狗跳,在離霜城有段距離的城外,清雅的竹屋中,白衣男子看著還未蘇醒的某人,清雋的眼眸中露出濃濃的擔憂。

隨後進來一個黑衣男子,男子帶著竹笠,走到白衣男子身後抱拳行了一禮,目光也看向了床榻上臉色微紅的女子。

白衣男子沒有回頭,冷淡的聲音問身後的人:“怎麽樣?”

黑衣男子道:“長陽郡主等人已經寫了信給皇上,都城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有人來,隻是不知來的會是誰。”

白衣男子似是笑了一下,隻是笑的嘲諷,“還能是誰,她的身份已經暴露,這一次,必然是宋璋親自前來。”

黑衣男子不解的抬頭,露出竹笠下的一張臉,真是之前在客棧裏要殺宋勉的男子,“那我們是繼續把人留在這兒,還是盡快送回?”

白衣男子看著榻上的人,眼眸更深,不答反問:“藥找到了嗎?”

黑衣男子白淨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紅暈,而後跪下請罪:“屬下無能,去了好多花樓查問,都沒有這千媚紅的解藥。”

那白衣男子眯了眯沒說話,黑衣男子看了看立在麵前身材欣長的白衣男子,又看向床榻上被暫時壓製住藥性的女子,抿了抿唇,臉上散過複雜的神色。

“主子,這藥多是用來行|歡之用,鮮少有人備著解藥,實在不行,不行的話,您就幫她解,解了吧!”

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黑衣男子說完就低下了頭,臉上是懊惱又無可奈何的神情。

白衣男子聞言猛的回頭,震驚的看向黑衣男子,一想淡然的眸子裏也出現了慌亂,他道:“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她是……總之,誰都可以幫她解,唯獨我不行。”

黑衣男子卻是抬起頭目光堅定的看著他:“主子,您心中明白您和她並不是那樣的,您到底是在堅持什麽?她正在遭受著折磨,玄冰石雖然能暫時壓製住她體內的藥性,可用久了她隻怕要廢!”

此言不是唬人,千媚紅是春|藥中藥效最強也最霸道的一種,中此藥的人在閨房之樂時可助不少的興。

若想解了這藥不是與人行**就是吃下解藥,不然就隻能欲|火|焚|身而死。

雖然現在有玄冰石可以暫時凍結血液流動速度,暫時性壓製住藥效的發作,可這玄冰石是極寒之物,用了久了對身體的損害特別大。

白衣男子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看著床榻上臉色潮|紅眉頭緊皺的女子,還是沒能答應,“她已與陸之軒有了婚約,且一顆心都在陸之軒身上,我這算什麽?趁人之危嗎?她若是知道了,會怎麽看我?”

“可是……”

“不用說了,我已經飛信給陸之軒,能熬一天是一天,在保證不會讓她受傷害的時候,我絕對不會碰她!”

言罷,已經摔袖而去,隻留下黑衣男子愣愣的看著床榻上的人,陸之軒嗎?隻能是陸之軒嗎?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苦笑了一下,也起身追隨白衣男子而去。

對於倆人的談話宋肆意一點也不知道,她隻知道身上難受的緊,忽冷忽熱,一點力氣都沒有,腦子更是暈沉的厲害。

她隻知道在她和柳延對上的時候,原以為自己這次逃不掉了,不想有人從天而降將她救了出來,隨後,脖子一疼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千秋殿中,宋璋看著手中從霜城來的信,陰柔的麵容上怒氣滿滿,看的元福心驚不止,可還是要硬著頭皮道:“我們派去的暗衛說,有人故意遣開了他們,等回來的時候就不見七公主的蹤影,也問了一些百姓,都說沒見過七公主。”

也是,那晚宋肆意披頭散發的誰能認識她是誰,要不是那住在她們隔壁的小姑娘見過幾次宋肆意,恐怕也難以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