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的人豈是你說打就打的

最後兩個字明顯是帶著怒氣說的,嚇得給她捶腿和胳膊的兩個小丫鬟嚇得哆嗦了一下,許樂更煩了,一腳踹開倆人,“廢物,都是廢物,都給我滾出去!”

那倆小丫鬟被踹的皺巴著臉,連聲疼都沒敢喊就爬出去了,櫻桃見狀,安慰道:“郡主您先別生氣,柳公子不是說了嘛,上次的事兒是個意外,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高手救走了她,等他傷好後,保證讓宋肆意在這世上永遠消失。”

許樂心裏有氣,冷哼了一聲:“最好是這樣,我就怕他還沒讓宋肆意永遠消失,人家就讓他永遠消失了。”

櫻桃道:“怎麽會,一個黃毛丫頭罷了,上次她是走了狗屎運,人的運氣用了一次就沒了,哪兒能次次都讓她這麽走運,郡主您就等著吧,她這次一定完蛋。”

被櫻桃一頓溜須拍馬,許樂的心情才好了一些,她就是不喜歡宋肆意,明明以前和她一樣是個不受重視的公主,突然就變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讓她心裏不舒服。

心情好些了,許樂才道:“柳延傷勢如何了?他武功已是不弱,是誰能將他傷的這樣重?我可從沒見他像這次一樣失敗的這麽慘。”

櫻桃道:“這個奴婢就不知了,您也曉得柳公子那脾氣,這種事兒哪個敢直接問他?想來應該是哪個江湖人士吧,江湖高手嘛,就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一定就是宋肆意的人。”

許樂又閉上了眼,“但願如此,你這兩天再去趟柳府,帶些上好的傷藥過去,省得他說我不關心他。”

“是。”

主仆二人在這邊說說話,櫻桃眼角看見房門處剛才挨踢的小丫鬟正給她使眼色,櫻桃就道:“怎麽了?”

那小丫鬟連門都不敢進,就站在門外道:“郡主,府門外有個自稱七公主的要求見您。”

許樂剛閉上的眼睛又瞬間睜開了,隨即雙眸染上怨毒,真是說什麽來什麽,柳延這邊才告誡自己不要去招惹宋肆意,那邊宋肆意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櫻桃見她又要生氣,忙道:“她一個人來的嗎?”

小丫鬟道:“不是,還有兩個人,一個應該是她的宮女,還有一個男子。”

男子?櫻桃愣了一下,可沒聽說宋肆意身邊有男護衛啊,難道是上次救她的那個江湖高手?

和櫻桃一樣疑惑的還有許樂,她蹙眉道:“告訴她我身體不適,今天不見客。”既然來者不善,那她不見總行了吧。

小丫鬟還沒回話,就聽見外麵響起清脆的女聲:“身體不適?那我來的還真是湊巧,剛好連探病一起了。”

許樂和櫻桃倆人臉色皆是一變,緊接著就看見一身穿淡藍色長裙的女子走了進來,那報信的小丫鬟苦著臉道:“郡主,奴婢攔不住她們。”

櫻桃壓下驚嚇,笑著迎了上來,“奴婢見過七公主,我家郡主身體不適,本是怕把病氣傳給了公主,不想公主自己就進來了。”

這是暗裏諷刺她沒個規矩嗎?

畫扇聽不過去,笑回道:“是啊,這身體不適就是好,連行禮都不用了,公主,您可得學好了,往後回宮不想對人行禮就用這種借口就好。”

你諷刺我家公主沒規矩,難道你家郡主就有規矩了?裝病也不找個好一點的借口,這瞧著麵色紅潤的,哪兒像個身體不適的人?

櫻桃被噎了臉色微沉,那邊許樂就已經從榻上起了身,她冷冷看著畫扇道:“好大的狗膽,本郡主也是你能編排的?公主就是這樣縱容下人的?”

宋肆意整了整自己的袖子,奇道:“我哪兒會這樣縱容下人,她這不是跟你的下人學的嗎?許樂,你這可就不對了啊,我家小扇子一直都很乖的,這才到你這兒,就被你這伶牙俐齒的下人給帶壞了,該是我要問一句,你就是這樣縱容下人的?”

被倒打一耙,櫻桃也不敢還嘴,隻拿著眼睛瞅許樂,指望著許樂能幫她說些什麽,許樂一步步走過來,臉上神色更冷:“我瞧著我這下人可沒有公主你伶牙俐齒。”

宋肆意笑眯眯看她:“好說好說,這都是跟皇姐學的,你要想學我可以讓皇姐教教你。”

站在她身後垂著眸子的宣明,抿著唇想笑,第一次見人把鍋往自己身上甩的,遇到事兒就甩鍋給長公主,真是……幹得漂亮!

許樂嘴角抽了抽,隻是冷笑了兩聲就不說話了。

她不說話,宋肆意也不說話,就那樣看看這兒看看哪兒,活像一個沒有見識的鄉巴佬,看的許樂又忍不住嘲諷起來:“公主對我的閨房這麽有興趣?”

宋肆意道:“嗯,畫扇,你幫我看看啊,這個房間的裝飾眼熟嗎?”

畫扇也跟著她一起打量,打量了之後,恍然道:“是眼熟,郡主這房間的裝飾和罪妃柳氏很是相像,若不是知道這是宮外,奴婢還以為這是罪妃柳氏的房間呢。”

可不是,這恨不得把所有金銀財寶都堆在房間裏,金燦燦的閃瞎人眼的裝飾,可不就是喝賢妃柳氏很是相像。

許樂聽完眉眼微沉,一旁的櫻桃已經白了臉,她緊張的看了許樂,也不知道是想表達什麽。

畫扇說完就垂下了頭,似是不知道自己方才那話對旁人造成了什麽樣的驚嚇,一時間房間裏有些安靜。

許樂上前兩步,走到畫扇麵前,畫扇垂下的眸子隻能看到許樂青色的裙擺,耳邊似有風聲,她尚未抬眸,就聽到一聲帶著森冷寒意的質問:“你做什麽?”

這是宋肆意的聲音,畫扇心中一驚,抬眸就見許樂揚著手似要摑下來,半途卻被宋肆意抬手抓住了手腕。

宋肆意臉上的笑漸漸斂起,清澈的眸子裏滿是冷意:“許樂,你好大的膽子,我的人豈是你說打就打的?”

被抓住手腕,許樂有些著惱道:“一個奴才而已,我就是打了又怎麽樣?她拿我與罪妃相比,就該打,汙蔑郡主,打死她都算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