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較量正式開始

言語極盡露骨,鷹一般的眸子落在她的唇上,仿佛下一刻就要吻上去,她用力掙紮了一下,但他的手就像鉗子一樣根本掙脫不開。

“放手!”她冷聲命令。

柳延反倒因為她的掙紮抓的更緊,火熱的視線巡視著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脖子,而後低頭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宋肆意痛的倒吸了口涼氣,抬腳踹去,卻被他輕易躲開,柳延滿意的看著他咬出來的牙痕,勾唇邪笑:“那麽生氣做什麽,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要不是打不過他又有求於人,宋肆意真的想把這人給殺了,一次兩次的對她不敬,真是該死!

“玩夠了嗎?玩夠了就放手。”她眉眼冷冽的看著他,並且已經做好了準備,這廝若是敢再動她,她拚著不要那把匕首,也要把這廝給廢了!

柳延沒再咬她,但是扣著她手腕的手一點也沒放鬆,反而更緊了,因為剛才的拉扯,她的前襟扯開了些,露出精致的鎖骨,以及鎖骨上殷紅的一點,他眸中神色加深。

“……你,……他沒碰你?”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

天啟的習俗是,姑娘從三歲開始就點朱砂痣,平民百姓家的姑娘朱砂痣一般都點手臂上,不容易被看到,而貴族或者皇室的女子,往往把朱砂痣點在鎖骨位置。

一來好看,二來也為了區分和平民女子的不同。

柳延以為那次宋肆意被救走之後,那男子肯定會碰她,可是看著這顯眼的朱砂痣,就表示她還是處子之身。

宋肆意再不願忍了,抽出腰間所纏懲惡鞭,一鞭子直接抽向柳延,她使鞭子使的很不錯,就算不怎麽會武,這一鞭子就算是習武的也不太好避。

若是平常時候,依照柳延的功夫可能很輕易就避開了,但他現在身上的傷還未好,加上剛剛看到她的朱砂痣有些晃神,因此未能安全避開,被鞭子尾部的倒刺勾破了手臂。

她也借此站得離他更遠一些,鞭子垂地,她冷然看他:“別招惹我,你如果覺得你柳氏一族能承受我的怒火的話,你大可再胡言一句試試。”

自打早上換上這身裝扮之後,她就再沒打算做七公主,而是恢複了她以前的作風,所以,不要以為她是個軟柿子,她其實是隻紮人的刺蝟!

柳延不甚在意的看了眼自己受傷的手臂,鷹眸盯著她手裏的鞭子,陷入了一瞬的沉思,而後,他目光複雜道:“你使鞭子的手法倒是和宋瑤如出一轍,倒讓我懷疑近日來的傳聞是不是真的了。”

宋肆意不知道什麽傳聞,她道:“鞭子就這幾種使法,有相同之處也沒什麽奇怪的,柳延,你我的較量,算是正式開始了,你最好祈禱我別抓住你的什麽把柄,不然,這次,我會連根拔起。”

既然柳延敢對她下藥,就代表沒把她放在眼裏,同樣也是知道她的來意,既然已經出手,那就說開了好,想玩,那就好好玩,看誰也把誰玩死。

“七公主真性情,我非常喜歡,那就試試好了,柳某在此恭候。”

宋肆意重新收起鞭子,撇下他打開了房門,抬步邁進茫茫霧色中。

柳延再壓製不住的咳嗽了起來,他脫下深色的長衫,露出白色中衣,這才看清,背部的中衣已被血染透,墨羽進來看到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趕緊快步過來扶著他坐下,而後幫他脫下中衣重新換藥,“您不是說不與她動武嗎?傷口怎麽會裂開?”

解開繃帶,露出五厘米長的傷口,傷口很深,皮肉翻卷著,即便用了最好的傷藥,還是很難愈合,墨羽看著那傷口不禁想起那晚在巷子裏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一手摟著昏迷的七公主,一手執劍站在巷子口,麵上的銀色麵具泛著肅殺的冷光,而他家公子半跪在地上,背部被劃開一個大口子,還有有些比較小的傷口在流血。

柳延咬著牙等他上完傷藥,才道:“沒動武,就是逗她玩玩,墨羽,你瞧這她今日是不是很奇怪?”

墨羽跟在他身邊那麽多年,自然曉得他說的奇怪是指的什麽,當下猶豫道:“是挺像的,屬下看到她的時候也愣了,不過,姐妹嘛,相似也是沒什麽的,公子你別多想。”

柳延嗤笑:“那些傳聞你不是不知道,先前我確實沒多想,但剛才我看見使鞭子的樣子,就想到我初見她的時候,宮裏那邊不是來消息了嗎,怎麽說?”

墨羽給他小心纏上繃帶,“事情確實如您多猜測的那樣,其間也諸多蹊蹺,至於您讓查的賽馬,當日所圍觀到的人都被秘密處理了,留下的也就隻有那位,您也知道,那位是大皇子的人,就是知道什麽也不會告訴我們。”

柳延道:“我知道了,有些事情眼見為實,不需要聽別人說的,我有自己的判斷,傳聞也非空穴來風,既然有了猜疑,就該去證實,她現在離我這麽近,想要知道是不是,很簡單。”

“您要自己去證明?”

“嗯,那晚的白衣男子有消息了嗎?是不是陸之軒?”他被傷了之後,在**躺了足足三天才能下地走動,想到那人出劍招數與陸之軒有點像,他便命墨羽去查了那人。

現在那麽多天過去了,也該有一點消息了,誰知墨羽卻突然跪在他麵前請罪道:“屬下無能,那人的身份隱藏的很好,所有去查的人都沒能活著回來,至今屬下也沒能查到有用的消息。”

柳延有些驚訝,對於自己的消息網他還是有信心的,查了這麽久什麽都沒查到還是第一次,難免讓他對那神秘的白衣男子更加好奇了。

“繼續查,還有,午後去趟許樂那裏拿個東西。”

柳延說的好好招待還真是好好招待,幾人就在客房中喝茶坐著,隻有畫扇哪兒都不去就留在院子門口等著宋肆意。

所以宋肆意出去的時候隻見到畫扇一個人,跟著畫扇和其他人匯合之後,幾人不再多待出了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