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誰是凶手

嚴格不知道宋肆意為什麽明知是誰搞出的今天這事兒,還能一臉淡然的當做不知道,但顯然人家是願意放他們一馬,若他們還不知好歹繼續搞事兒,那真是死不足惜了。

“我知道了,那老爺,這屍體你準備怎麽辦?要讓衙門的人過來嗎?”

嚴格搖頭:“不行,衙門一插手,就瞞不住靈歌的事兒了,把屍體找個亂葬崗扔了就是。”

怎麽可能會把屍體交給衙門,秘密處理掉頂多就當做醜事罷了,交到衙門那就成命案了,命案就要查清楚,人是誰殺的先不說,首先肯定會查到靈歌把人帶進府裏一事。

再順著這條線就能查到更多的事情,嚴格歎氣,女兒都是前世的債,就當他還前世的債好了。

倆人這邊怎麽商量的宋肆意不知道,但也能猜到一點,嚴格最多會找個籠統的說法給她,然後再讓嚴靈歌給她道歉罷了。

她一路牽著陸之軒,直到回了院子才鬆開,轉身想同他說些事情來著,可是看到跟在畫扇身後的某人時,她笑了:“王叔跟過來做什麽?不休息?”

安陽王理所應當的走到她房間門口,一撩袍子在門檻上坐下,見宋肆意驚奇的看著他,他攤手聳肩:“瞧我做什麽?跟你家宮女學的,來來來,這裏還有位置,做這兒跟王叔說說,那死了的男子是怎麽回事?”

別看他隻是進去繞了一下,那可是故意繞到門口去看的,房間裏光溜溜的死男人他看得可是很清楚的。

如果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不是擠眉弄眼的表情,宋肆意可能會覺得他是在關心自己,然而……

“我認為王叔很清楚了不是嗎?”

“咦?我不清楚啊。”不清楚不清楚的,什麽都不清楚,我可是來聽故事的,什麽都清楚還聽個鬼啊。

宋肆意笑:“哦,就是嚴大人的府上死了個男子,一群人過去圍觀,我去湊熱鬧看了一眼,就是這麽回事。”

安陽王也笑:“七丫頭,我看起來是不是很好騙?”

宋肆意:“不會啊,你看剛才那句就沒有騙到王叔不是嗎?”

“那乖一點,好好講故事。”

知道這人就這點毛病,不是喜歡聽故事就是喜歡講故事,她笑道:“王叔想聽不如進去再說,我有個比這有趣的故事。”

安陽王猶豫了一下,似在確定她這句話的真實性,這時陸之軒也道:“先進去吧,我也有件事要講。”

如此,安陽王就起來了,他能仗著王叔的身份和宋肆意撒潑,說到底也是因為看清了她內裏容易心軟的本質。

但是陸之軒就不同了,那是個外人,看起來清清冷冷像個謫仙似的沒什麽危害,其實危險著呢,尤其是待在宋肆意身邊,那就是個護妻狂魔。

幾人進了房間,沒有關門,有的時候不關門更能防止隔牆有耳,雖說有暗衛藏在暗處並不用擔心會有人偷聽,但他覺得還是警惕些的好,難保不會遇到宋清那樣厲害的人物。

進去後,三人自覺的在桌前尋了位置坐下,畫扇站在宋肆意身後,為他們幾個添著茶水。

白瓷的杯清冽的茶,宋肆意抿了一口,才道:“我在死人的那間房裏聞到了一股味道,很甜膩。”

說完她就看向了陸之軒,也許安陽王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但陸之軒肯定能明白。

果然,陸之軒轉著杯子擰眉道:“在柳延府上的那種味道?”

“嗯,我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是,但很像。”

“那男子與柳延有什麽關係嗎?”

這也是宋肆意疑惑的點:“暫時不知道,我覺得,如果那男子是柳延的人,嚴靈歌能把人弄來柳延不會不知道,如此又為什麽要殺那男子?

如果不是柳延的人,又是因為會被殺?回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可能,又都被我否決了,你看呢?”

一個人想總沒有兩個人想的清楚,兩個人總沒有三個人想的通透,當然如果第三個人不搗亂的話。

安陽王在陸之軒沒回答前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你沒看到那男子一絲不掛的樣子啊,許是柳延借人的時候沒想到嚴靈歌是用那人對你做壞事,等知道了一怒之下就把人給哢擦了。”

他還抬手作刀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隨後笑嘻嘻道:“畢竟他對你可還是非常不同的,對吧?”

宋肆意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跟他講道理:“王叔,凡事都要講究邏輯,就算柳延開始不知道,那後麵又是怎麽知道的?從嚴府到柳府可不是很近。”

“那有什麽關係,許是他借人的時候就猜到了會出什麽事,所以提前派了人跟著嚴靈歌呢,然後吩咐暗裏那人,一旦發現旁人對你不利就地解決,唔,看不出來柳延還挺用心的啊。”

宋肆意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都什麽跟什麽,你怎麽還給蓋棺定論了,誰說這就是柳延做的了?

“王叔,那你有沒有想過殺人的是誰?如果那味道真是我和陸之軒在柳府聞到的味道,這味道又是怎麽形成的?誰的身上會有這種甜膩的味道?”

安陽王被她問住,摸著光潔的下頜擰眉想道:“你們倆先討論,我先自己想想。”

算了,本來也不指望他,宋肆意不再理會他,看向坐在旁邊沉默思索的陸之軒,等著他給的回答。

其實第一眼看到死屍的時候,她以為是嚴靈歌故意弄個死人陷害她,可後麵發現嚴靈歌知道這個男人的存在是在男人活著的時候。

看到男人屍體時嚴靈歌臉上的震驚與驚恐都不是作假,她稍稍想想就明白了,恐怕嚴靈歌的本意讓小丫鬟把她帶到那間房,然後讓那肥壯的男人欺辱她。

隻是沒想到那男人會在她去之前就死了,很自然的,嚴靈歌就以為是她殺了那男人,因此才一口咬定自己是殺人凶手。

而那男子死的也蹊蹺,若是凶手這麽做是為了陷害她,那也太幼稚了,她是那種會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男子就垮了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