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搭台演戲

那邊許樂愣了愣,她承認她之所以一直等著綁她的人開口,就是為了看看那人是不是熟人,沒想到竟是個從沒聽過的少年的聲音。

她沉默了一下,近日來自己有得罪過什麽少年嗎?

宋肆意可不給她思考的時間,在少歸的手心裏又交待了兩句,“怎麽?郡主連自己的命值多少銀子都不知道嗎?”

“不是,”許樂聽他語氣不善,忙道,“本郡主的命自然是千金不換,你又何必這樣為難我,不如直說要多少銀子才行。”

少歸感受著手心癢癢的感覺,穩著心神道:“既然郡主不願開價,那在下就不客氣了,一萬兩!”

頓了頓,他等在他手心上寫字的人停下,又補充道:“黃金!”

“什麽?!”要不是被綁著許樂肯定要跳起來了,“你搶劫呢?一萬兩還黃金,你瘋了吧?我哪兒來的那麽多黃金?”

“郡主稍安勿躁,你該高興你在我眼裏值這麽多銀子,而不是十兩銀子就打發了,難道郡主覺得自己不值這個數?”

這不是值不值的問題好嗎,而是她確實沒有那麽多黃金啊,許樂氣得咬牙,這人聽聲音年紀也不大,怎麽胃口那麽大,一萬兩黃金,就是柳延都不一定能拿的出來。

少歸還在繼續:“沒關係,你要是覺得自己不值這個數也行,報個數出來,我看看能不能換你一條賤命。”

賤命?不給一萬兩黃金就成賤命了?她真是要氣死了,但又無法反駁,畢竟那麽多黃金自己確實拿不出來,忍一時之氣來日再報此仇也不是不可以。

深深吸口氣,她道:“五千兩銀子,你看怎麽樣?”

“郡主,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呢?五千兩?嗬!算了,既然你這麽沒誠意,那我還是直接取了你的項上人頭去跟主子交差好了,完成任務我還能拿一萬兩銀子呢。”

說著,宋肆意站起身拔出少歸腰中佩劍,朝許樂走去。

什麽都看不到的許樂聽覺非常敏銳,聽到拔劍的聲響,她嚇得渾身一哆嗦:“等,等一下,還可以再商量,你方才說你主子?能不能問一下你主子是誰?”

宋肆意又走了回去,站在少歸麵前,搖了搖頭,少歸就道:“不能。”

即便少歸沒說,許樂也在快速思考著少歸口裏的主子是誰,自己在霜城得罪的人不少,能一出手就是一萬兩銀子的卻不多,難道是富商張家的人?

“想好了嗎?我耐心可不多,要錢還是要命?”

暫時猜不到是誰,許樂隻能先選擇保命,“自然是要命,我給你十萬兩銀子,十萬兩行嗎?”

“爽快,但是口說無憑,你拿什麽讓我相信?”

許樂道:“我的閨房裏有個暗格,裏麵有我所有身家,總計十萬,你都拿去,隻需放了我就好。”

“好,那就等我先拿到了銀子再說,你若是敢耍花招,仔細點你的小命。”說完,他就按照宋肆意的吩咐先出去,然後找個人去拿這十萬兩銀子,自己則再悄無聲息的潛回來。

至於潛回來做什麽,當然是因為宋肆意又想到了一個點子,他故意發出聲音讓許樂聽見,然後把一**的被子狠狠擲在地上,在被子跌落的時候宋肆意配合的發出愛摔的聲音。

做完這些他就隱藏起來,隻留下宋肆意正麵對峙許樂。

果然,在聽到聲音時,許樂全身都繃緊了,不確定的喊道:“宋肆意?”

“許樂?”宋肆意裝作很是驚訝的語氣,實則已經坐回了椅子裏,“你怎麽被綁成了這個樣子?”

聞言許樂擰緊了眉:“你能看見?他們沒綁你?”

宋肆意點了點頭,,點完又想到她看不見,才道:“綁了,但是沒蒙眼睛,他們為什麽蒙你眼睛啊?你認識這些人嗎?”

這話本來是許樂想問她的,卻被她先反問了,如此說來為什麽被蒙住眼睛的隻有自己?難道是因為宋肆意不認識那些人而自己認識嗎?

到底是誰?是誰那麽大的膽子綁架她?

宋肆意見她不回答,又問了一遍:“這些人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他們為什麽要綁我們?我瞧著身形可不像咱們天啟的人。”

她演的有模有樣,成功讓許樂懷疑起了旁的,“你是說,這些人不像是天啟的人?那他們可有什麽別的特征?”

“唔……”她裝作思考的樣子,在許樂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之後,才道,“就是身形很魁梧,哦,對了,有個人的脖子上好像烙了一朵花。”

“花?是什麽樣的花?”

見許樂神色突然激動起來,她彎了彎眉眼,嘟囔道:“我哪兒知道是什麽樣的花,他們抓住我就把我打暈了,我哪兒裏能看那麽清楚。”

許樂迫切的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樣的花,在她看來,天狼的皇子喜歡在自己奴隸的身上烙花這件事,久居深宮的宋肆意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也就沒懷疑這話的真實度。

如今天狼的三位皇子,每人的烙花都不一樣,她需要知道是什麽樣的花,才能知道綁她的是誰的人,也才能想辦法逃脫。

可是,她還是有一些疑惑:“你身邊不是有暗衛嗎?我聽說陸之軒來了,有他護著,你怎麽可能會被他們抓住?”

宋肆意嗤道:“別跟我提這個,提起這個就生氣,還不是那個嚴靈歌總是纏著陸之軒,陸之軒為了躲她早早就出了府,我身邊那些暗衛能頂什麽用?你不也有暗衛,不同樣被抓了,真是倒黴!”

她演的太像了,而且聽說了前些天嚴靈歌所作所為的許樂,真就相信了,“又是因為嚴靈歌那賤人!她就是條見不得男人的發|情母狗,你最好看緊了陸之軒,保不齊就被她鑽了空子來個生米煮熟飯。”

聽許樂把這話說得咬牙切齒,宋肆意好奇起來,這許樂和嚴靈歌之間怎麽那麽大的嫌隙?難道就為了柳延?

還有這警告也不像是空穴來風,“嚴靈歌怎麽說也是個官家小姐,應該做不出那種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