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褫奪封號

結果外衣剛脫下來,畫扇就厲聲道:“幹什麽呢?誰允許你們遮了?她犯了大罪,沒要她的命就已經是我家公主仁慈,還像遮住?門都沒有!

就這麽拖出去,讓你們嚴府的下人都看看,你們這位大小姐是個什麽貨色,自己做了不知羞的事情,這會兒還要的什麽臉?快點拖出去!”

小廝們被她吼得也不敢遮了,七手八腳的抓住嚴靈歌的手腳,就那麽抬了出去。

畫扇怕這些人半道裏又給嚴靈歌蓋住,就跟在後麵看著,她早看嚴靈歌不順眼了,敢一二再而三的辱罵她家公主,就該這樣扒光了讓府裏的下人都看看這人的**蕩。

房間裏沒了礙眼的人,宋肆意才把染了血的懲惡鞭扔在桌子上,自己尋個凳子坐下倒了杯水。

坐在**默默看完了一切的宋沉魚,咬著唇眼眶微紅的看向了宋肆意,在宋肆意一杯茶喝完,才慢慢開口:“你不怕她說的是真的?也許我真被一葉客侮辱了呢。”

宋肆意放下杯子睨了眼她,淡道:“那又怎麽樣?沉魚,你是郡主,是長陽郡主,更是安陽王的嫡女,你有什麽可怕的?”

縱然你被玷汙了,那又有什麽關係?也許你自己覺得不能忍受,覺得自己都厭棄自己,但是,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可以自棄,但旁人不能棄你,更不允許棄你,這是你作為皇家唯一一位嫡係郡主的尊嚴!

沉魚白著臉笑了一下:“你這人真是……”她似是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停了一下,才無奈道,“這個時候你難道不應該安慰我一下嗎?”

宋肆意學李池給了她一個白眼:“安慰你什麽?你在那兒吃好喝好,什麽都不用幹不比我過得好?我在這邊累死累活的查你的消息,應該你安慰我才對。”

許樂說過,她隻是抓了沉魚,卻沒對沉魚怎麽樣,雖說是對沉魚有些嫉妒,同是郡主卻活的這麽不一樣,也不是沒想過毀了沉魚,但她還是放棄了,自己已然這樣不幸,又何苦再禍害一個人。

所以,沉魚失蹤的這些天,是一葉客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哪兒受什麽委屈了?瞧著還圓潤了些呢。

沉魚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桌子邊坐下,也給倒了杯水,捧著茶杯,她道:“怎麽說我被人擄走也是因了你的緣故,你不該表示表示啊。”

宋肆意道:“怎麽沒表示,剛不是把欺負了你的人打成了廢人嗎?你還要怎麽表示?”

“那不算,嚴靈歌罵的又不是我一個人,你怎麽能全部算在我頭上呢,這不公平。”

宋肆意看她還有心情耍無賴,放下了杯子,歎道:“那你想怎麽樣?”

沉魚也放下了杯子,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好一會兒才躊躇問道:“在被路走的這段時間,我聽到了一些消息,他們說你……說你是真正的長公主。”

說完這句,她更家小心且認真的問道:“你告訴我,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是長公主嗎?”

在被擄的這段時間,她聽到了很多事情,那人對她也不隱瞞,什麽都跟她說,其中就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宮中辛秘,以及關於長公主和宋肆意之間的聯係。

開始的時候她是不相信的,可後麵一個人躺在**的時候就會發現一些端倪,漸漸地她就有些相信了,在被接回來的路上,她就在想著等見了宋肆意,一定要親自問問,她要親口聽到宋肆意承認才行。

宋肆意有些意外,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這要怎麽回答?是與不是很重要嗎?再次輕歎,她道:“我不就是我,是這天啟的公主,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身份。”

雖是這樣的回答,可是沉魚就是堅信她是長公主,“你知道我為何不阻止嚴靈歌說那些話嗎?”

那些帶著羞辱謾罵的話,落在耳朵裏是那樣讓人不能忍受,“我想體驗一下這種被人冤枉,被人這樣對待的感覺,……然後我發現是那樣的難過,那樣的讓人崩潰。”

她眼裏又浮現出了開始看見的那種痛苦,“隻是僅僅一人我就已經這樣難以忍耐,成千上萬的人都這樣,我又該怎麽辦?殿下,那些年,你是怎麽熬過來的?”

明明沒有做過那些事,卻被所守護的世人羞辱謾罵這麽多年的你,又是怎麽熬過來的那麽多年?

在得知事實真相的時候,沉魚就開始陷入了這種痛苦,隻要一想到自己也曾是這些謾罵者中的一個,她就恨不得抽死自己。

宋肆意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什麽,她隻是道:“沉魚,你叫錯了人,我是七公主宋肆意,你口中的殿下還在未央殿中。”

沉魚搖頭:“不是,未央殿的那位不是,殿下,你還不知道吧,未央殿的那位已經被囚禁了,皇上褫奪了她的公主封號,此後宮中再無景平長公主。”

景平是她的封號,但沒人這麽叫過她,能直接稱呼她封號的隻有長輩,她唯一的長輩就是安陽王,而安陽王從不會這麽叫她。

宮人和大臣們叫她殿下,阿璋叫她皇姐,其他人都是直接稱呼她的名字或者叫長公主,久了她都快忘了自己的封號是什麽了。

沒有了就沒有了吧,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個封號有沒有都一樣,阿璋不喜歡褫奪就褫奪了,與她是有什麽關係呢。

沉魚見她沒反應,又道:“你的真實身份不知道是誰泄露出來的,現在很多人都在查這件事情,天狼的幾個皇子也就算了,我所聽到的,好像月海國那邊也有人在查這件事情,殿下,你的處境很危險。”

宋肆意擰眉:“天狼在意這件事我能理解,他們無非就是看我落單,隻要找到確鑿的證據就能抓了我來威脅皇上,可月海國的人查這個做什麽?難道他們也想來分一杯羹?”

話一問出口,她就看見沉魚古怪的看著她,這種古怪的眼神她在陸之軒的臉上也看見過,“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