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就怕窩裏反

為了證實自己的話是真的,她還拿看向了添戈,添戈配合的點了頭,她笑了下,這才繼續道:“第二嘛,我是天啟的公主,就算是妻那也是陸之軒的未婚妻,他實在不算是搶,至於什麽美色,那難道不是應該怪你們自己定性不夠嗎?”

格辛:“……”

還準備了一大串罵人的話的格辛瞬間被雷劈了一樣僵在了那兒,本就不怎麽靈活的腦子開始思考起她那番話的真假。

扶桑看白癡一樣看了格辛一眼,罵了句‘蠢貨,’可讓他說哪裏蠢他又說不出來,半斤八兩的兩人就跟柱子似的杵在了那兒。

被莫名其妙罵了一頓的陸之軒,在聽到宋肆意說‘就算是妻也是陸之軒的未婚妻’時又高興了起來。

這一高興也就懶得跟兩個蠢貨計較,他今兒完全是衝著添戈來的,壓著唇角露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笑他道:“好了,二皇子可以跟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麽誤會了吧?”

添戈問格辛他們:“為什麽會在陸大人手上?”

他話問的有意思,沒問為什麽刺殺陸之軒,這樣問了就坐實了刺殺一事,也沒問為什麽去找陸之軒,那樣就代表二人是衝著陸之軒去的,這兩個問法在本質上就是罪。

所以他問的是為什麽會在陸之軒手上,這要換個聰明一點的也許就能配合很好的化解這個可大可小的局麵,但很明顯,格辛他們和聰明是完全不搭邊。

生怕這倆貨再說出什麽罪責更深的話來,她趕緊道:“先進屋再說吧,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意這些,讓他們倆先把院子裏那堆被摧殘了的兄弟弄醒,其他人留在外麵等著。”

生硬的把這事兒給岔開,她反手握住陸之軒放在她腰際的手,大步的朝正堂去了,添戈在後麵跟著。

這事兒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最好,陸之軒能不追究是再好不過了,而陸之軒的心思都在宋肆意身上,從開始宋肆意就想保住那倆人,陸之軒又不是看不出來,他也知曉現在是個什麽局勢,這事兒隻能私了。

而私了了結果無非是雙方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宋肆意這一通打斷,無疑是給了倆人一個台階下,各讓一步。

三人一路到了正堂,宋肆意原是想到了就放開陸之軒的手,她也確實放了,奈何陸之軒抓她抓的緊,半點也不願放下。

她心中憂慮他的改變,也不好在這時候問,隻能先由著他,添戈一進屋,她就道:“大皇子和三皇子按捺不住要動了嗎?”

添戈是天啟朝廷內定的天狼的國主,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陸之軒如果一早就知道行刺他的是添戈的人,就斷然不會把這件事鬧大。

之所以鬧大,必然是做給某些人看,她人不在朝堂,耳朵卻沒閑著,這些天來回溜達著也能從那些院子裏躺著的人嘴裏聽到些事情。

稍稍一想,也就大概明白些什麽了,一開始被帶來這裏的時候她還想著跑,後麵她也知道朝堂暫時用不到她,她也就歇了心思老老實實在這兒待著。

她其實不知道陸之軒突然到來是個什麽意思,是真如他所說剛找到自己的行蹤,還是說為了誰才跑的這一趟?

這個問題不止宋肆意在想,就連添戈也在想,三人誰都沒有坐,就站在那兒各有顧慮的思考著。

“放在那兩邊的線都沒有消息,關於這方麵的情況,陸大人定是比我知道的多。”添戈兩句話就把問題扔給了陸之軒。

陸之軒眼就跟黏在了宋肆意身上一樣,看都不看添戈:“不錯,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們可能要破釜沉舟了,與其讓他們投鼠忌器畏手畏腳的縮著,我不如主動讓開一條路給他們。”

旁人聽這話可能覺得沒問題,但是宋肆意卻愣了一下,不快她很快就收起了神色,垂著眸子,她問添戈:“依照你對你那兩個兄弟的了解,他們帶的人能成多大的事兒?”

要說最了解那兩個皇子的人是誰,肯定是非添戈莫屬了,他在那倆人手裏活了這麽久,應該已經清楚了他們的套路。

添戈道:“他們的謀劃是老國主提前鋪好的路,隻要天啟的朝堂別亂,他們成不了什麽事,可是你們的朝堂亂了,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如今能成多大的事兒,要看你們的大臣參與其中的有多少。”

這是實話,兩位皇子想要避開那麽多眼線摸進都城,自然不會帶太多人,不然早驚動了京畿衛,沒帶多少人的情況下想取勝,隻能讓敵人從內裏就開始爛。

朝堂上的大臣們有多少參與進去了呢?她想想就頭疼,同時也想不明白那些人是怎麽想的,這些人通敵叛國到底圖的什麽呢?

她不怕抵禦外敵,她怕的就是這種窩裏反,那都是天啟的百姓,死的也是她的子民,讓她怎麽能心如磐石。

手心出被人捏了捏,她抬眸看向陸之軒,見他安撫的笑道:“不要又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那些人就是心太野,不因為天狼也會因為其他的事兒亂,現在亂也好,咱們趁此把這些毒牙全部扒了,朝堂也是該清洗一下了。”

那些朝臣有的年歲已老開始倚老賣老,有的時間太長油滑的不行,還有些心思太多,早就該清理清理了。

以前不是沒有過這種想法,但她到底不是皇上,這種事也不該她來做,而那是宋璋尚且年輕,她便把這事兒擱在那兒了。

其實要是她不死,朝堂也大概是這個時候遭受清洗,可見冥冥中自有天注定,躲都躲不過。

“毒牙不拔掉,內患就不會停止,依你看,是讓人辭官回家種田,還是……”她做了個殺的動作。

想殺那些人也簡單,隻要趁著大皇子他們作亂的時候,安排幾個自己人混在裏麵,神不知鬼不覺就能處置了那些毒牙。

在旁邊聽著的添戈牙疼了下:“你是個姑娘,別總打打殺殺的,你們宋家又不是沒男兒了,用得著你在這兒殫精竭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