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要變天了

“???”不明白自己又哪裏說錯了話,陸大人很無辜的揉著被擰的地方。

畫扇再不想待下去,飛快的奔出了房間。

此事一直到吃早飯宋肆意都在氣著,任憑陸之軒怎麽哄都不行,見哄不好了,陸大人就開始扯開話題,意圖能淡化嬌妻的注意力。

“今天要回宮嗎?”

宋肆意吃著他夾過來的一塊筍咬了一口,很脆,“嗯,要回去跟阿璋交差。”

“那你小心些,這兩天宮裏不太平,那些人急了什麽事都會做出來,你一定要留神。”知道攔不住,他隻能多囑咐幾句。

“知道了,你也別太擔心,我現在對宋勉來說沒什麽利用價值,他完全不會管我,至於其他人,我不去理會就是。”

不是不想待在這兒,隻是她終究放心不下宋璋,一夜未回,那孩子還不知道又怎麽想的呢,她總要回去穩住他的情緒。

再說了,宋勉在宮裏,放著隻豺狼在宋璋身邊,她心裏不踏實,後天說的是那兩位皇子動手,誰能保證宋勉和添戈不會橫插一腳。

知道她的擔憂和顧慮,陸之軒道:“宋璋身邊有暗衛,沒那麽容易讓人得逞,倒是你,身邊沒幾個可用的人,我讓阿旺陪你進宮吧。”

“不行,出入宮帶個暗衛像什麽樣,阿璋知道了又該起疑,到時候平白添些沒必要的麻煩,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雖說不如以前,但也不至於沒用到連活下去都成困難,那個宮裏她誰都不怕,就怕宋璋和她站在對立麵。

因為這一打岔,她就忘了早上發生的事兒,和陸之軒討論了一會兒朝堂上的事,吃過飯她就和畫扇回了宮。

相府門口,陸之軒一身紫衣負手身長如玉,馬車都看不見了還不願移開視線,安伯走過來笑道:“別看啦,夫人都走遠了。”

陸之軒眯了眯眼睛,唇邊帶起一點笑來:“人都處置了嗎?”

“已經按您的吩咐將那些屍體扔到了李家的大門口,主子,您覺得這會是誰派的人?”昨夜居然有人敢來行刺,好在都被暗衛們拿下,這才沒有擾了主子的洞房花燭夜。

陸之軒冷哼:“還能是誰,除了那些人,還有誰更希望我在這個節骨眼死,不自量力的螻蟻,他們既然敢招惹我,就該想好要付出什麽代價!”

方才麵對宋肆意時的柔情全部蕩然無存,他還是那殺伐果斷冷麵無情的相爺,那些自以為他好欺負的人,一旦觸到了他的底線,就要承受他的怒火。

一個一個的都想撲上來咬一口,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吞下這塊肉,皇位是誰坐他一點也不在乎,左右誰坐都行,隻要不荼毒百姓就好。

但是,肆肆選擇了宋璋,那他就隻能愛屋及烏的也選擇宋璋,斂住滿目的狠厲,他吩咐安伯:“讓宮裏那邊保護好七公主,七公主若有任何閃失,讓她們提頭來見。”

“是。”安伯又道,“老奴有句話可能不太中聽,主子,長安王於您怎麽說也是多年師徒,若真走到那一步,您真能一點情麵不講嗎?”

陸之軒沉默了一下,“不至於走到那一步,他狠不下那個心,若真有那個打算,這麽多年宋璋也不知道死了幾回了,他回來虛張聲勢的做了這些,不過是求個答案。”

有人能在歲月的變遷中變得麵目全非,有人千帆過盡依舊保持初心不變,前者如他,後者如宋清和宋瑤。

宋瑤也好,宋肆意也好,不管麵貌怎麽變,不管經曆多少,她心裏想的還是那個防著她壓製著她的弟弟,。

而宋清,更是個心軟的人,當初能把皇位拱手讓出,就說明他對皇位沒多大意思,如今拿回麒麟玉召來金吾衛,與其說是跟宋璋抗衡,不如說是做給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看。

師徒多年,他對宋清再了解不過,那人一輩子都不會做讓宋瑤厭恨的事,不過是因為青然的死心裏過不去,就總想找個辦法彌補這份過不去的愧疚罷了。

安伯道:“如此倒還好,長安王也是個善良的孩子,就是可惜了。”

可惜坐在皇位的人不是長安王,不然哪至於出這麽多的事,皇室不也至凋零到這個地步,這場動亂過去,也不知道又是什麽樣子了。

陸之軒冷笑:“確實是可惜了,他如果心狠一點,對誰都好。”

安伯聽出他話中嘲諷之意,知曉這話題不能深談,轉了口道:“那個朝陽姑娘您打算怎麽辦?別院裏的下人今早來回,那姑娘一直在鬧著回來,別院的下人怕傷到她已經掛彩了好幾個,長此下去,旁的倒還罷,老奴就怕擾了周遭的人。”

這話說的比較好聽了,早上回來稟報的小廝一腦袋的血,說是那朝陽姑娘拿花瓶砸的,別院裏但凡能砸的東西那姑娘偶讀給砸了遍。

丫鬟和小廝去攔反而都挨了打,因為主子也沒給個明確的話,他們也不敢怎麽著她,她就變本加厲的打人,還一直嚷嚷著自己才是七公主,說宮裏那個是假的,罵的十分難聽。

安伯活這麽久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那朝陽姑娘一看就是個心術不正的,還總想往主子身上湊。

別說宮裏那個不是假的,就算是個假的,那也是他家主子喜歡的,怎就不知真假無所謂,能得到人心就是好的呢。

陸之軒一聽朝陽的名字就攢起了眉頭,顯得十分厭煩,他記得這姑娘以前不這樣啊,怎麽現在變得如此像個市井潑婦?

“近些天暫時不管她,你派個人去就說我說的,不必拿她當主子看,再鬧就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把人治的服帖,連個小姑娘都整不好,還怎麽當我相府的下人。”

不是他無情,已經給過朝陽好幾次機會了,可朝陽始終認不清局麵,總想把肆肆拉下馬,拉下馬也就算了,還總想踩幾腳上去,那他就不能忍了。

人心其實不大,隻能裝下那麽一個人,朝陽看不明白,覺得他歡喜的是七公主,怎不知在宋瑤未死之前,自己和她說的怎麽樣的清楚明白,他歡喜的從不是那副皮囊,而是那副皮囊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