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月寒木的突然到訪

然後她就感覺自己懸空定格住了,趕緊睜開眼睛,入目是一張極英俊的臉,眼窩有些陷,顯得五官輪廓很深邃。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墜落造成眼花,她居然從此人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驚喜和壓抑,以及一絲絲的癲狂……

甩了甩頭,再看時,那雙眼睛裏隻有笑意了,她想,自己可能真的看錯了。

看著這個接住她讓她免受砸地之苦的人,她首先判斷出的是,這人自己不認識,其次就是笑道:“這位公子,能把我放下來嗎?”

被一個不認識的人這樣抱著真的一點也不美好,盡管這人的皮囊很是不錯,不過,對於看慣了陸之軒的長相的人來說,此人的長相真的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可是,抱著她的這位公子就好像沒有聽見她說了什麽一樣,兀自抱著不撒手,可謂是無禮極了。

她斂了點笑容,再次好脾氣道:“這位公子,麻煩放我下去行嗎?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放手!”

最後兩個字咬的比較重,抱著她的人這才像剛回過神一樣,忙把她放下,未及開口,院子門口慕寒就急急奔了過來。

“摔到了沒?有沒有摔傷?你說你怎麽……”一進院子看到宋肆意,他一邊奔過來一邊詢問,見她沒什麽事才算鬆了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鬆完,他才看到救了宋肆意的人是誰,整個人頓時就僵在了那兒。

宋肆意正低頭揉著腳腕,滑那一下腳腕磕到到了牆上有點疼,聽到慕寒的問話,她隨口道:“還不是你個死烏鴉嘴,要不是你……你發什麽愣呢?”

她朝他揮了揮手,順著他的視線又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陌生男子,終於想起重事來,來到這之後還沒見過院子的原主人,這個憑空冒出來的人不會是這院子的真正主人吧》“那個,請問你是?”

那人淡淡掃過慕寒,視線落在她身上時帶了點笑意:“在下慕月。”

不遠處的慕寒聞言抽了抽嘴角,抬眼飛快掃了眼自家皇上,心裏的鄙夷快飛出天際了,還慕月,誰準你用慕姓了嗎?

月寒木的臉皮厚到了一定程度,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麽說有什麽不對的,還十分厚顏無恥的去扶宋肆意的胳膊,“傷到腳了嗎?你坐下,我看看。”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宋肆意警惕的覺察到此人很危險,可是又說不出哪裏危險,起碼人家目前表現的還是很溫柔可親的。

但這不代表他就能跟她自來熟,往旁邊撤了一步躲開月寒木扶過來的手,她笑道:“沒受傷沒受傷,方才多謝公子了。”

謝完,想起什麽又道:“公子方才說自己叫慕月?姓慕啊?你和慕寒是什麽關係啊?兄弟?親戚?”

月寒木看了眼伸出去的空空的手,默默收回來,再次淡淡掃了眼慕寒:“嗯,堂兄弟,怎麽了嗎?”

“沒什麽,就是沒聽他說過,而且,你們倆一點也不像,你可比他長得好太多了,那這是在你府上了?”

隨口問著這句話,她撣了撣衣袖上蹭到的碎雪,看起來漫不經心的有點慵懶,有那麽一瞬間,月寒木很想把人再抱在懷裏,好好問問她為什麽不記得他。

但是他沒有,瞬間的激動過去,他無比清楚自己現在要做的是什麽,此事不能急,隻能徐徐圖之。

擺出一派正經公子的模樣,他笑道:“算是吧,老宅子了,我不在這住,就把宅子借給了他,我看姑娘麵色不好,可是身子不爽?”

當真是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演起戲來真的讓人覺得他說的都是真的,慕寒再次抽了抽嘴角,為自家皇帝的無恥汗顏。

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等腳沒那麽疼了之後,她才攏了攏身上的鬥篷,對慕寒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告訴你一件事。”

被晾了半天的慕寒懵了一下,這才抬步走來,經過月寒木身邊的時候,不易察覺的點了點頭算作行禮。

“什麽事?”到了宋肆意麵前他刻意保持了一點距離。

宋肆意笑道:“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什麽味?”

“你仔細聞聞。”

慕寒聽話的仔細聞了聞,果然聞到了一股十分難聞的怪味,他先是一臉疑惑的想著這怪味哪兒來的,後麵就一臉驚恐的大喊了一句:“我的藥!”

撂下這一句,他也不顧月寒木還在旁邊,氣急敗壞的對宋肆意道:“你就是故意的,你你你……”

你了半天他也不能有辱斯文的罵出什麽來,最後隻能氣的不行轉身往旁邊的院子裏跑去拯救糊了的湯藥。

宋肆意忍著笑,一臉無辜的對著他的背影喊道:“告訴你啊,糊了的湯藥我是一口都不會喝的!”

慕寒正奔跑的腳步被她氣的腳一滑差點摔倒,穩住身子回頭瞪了眼幸災樂禍的人,顧不得說什麽,再次奔向隔壁院子去了。

看到那一瞪,宋肆意再忍不住的掩唇笑了起來,旁邊的月寒木見她笑的眉眼彎彎,心中微動,“你和慕寒的感情很好嗎?”

“嗯?”被突然這麽問,宋肆意有片刻的愣怔,反應過來後笑道,“哪來的感情很好,隻是他這次算是把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我是感謝他的,對了,你既然是他的兄弟,醫術應該也很厲害吧。”

冒充慕家人的月寒木笑道:“鄙人不才,對歧黃之術一竅不通,一族裏出一個天才就夠了,我呢,就當個閑散野人就好,還未請教姑娘姓名?”

“宋肆意。”她老老實實的回答。

“好名字。”似是而非的誇讚讓宋肆意的笑容深了幾分,月寒木微微眯著眼睛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又默默轉開了頭。

宋肆意也在暗自打量著他,她不是小丫頭,怎麽說都在朝堂上摸爬滾打了那麽多年,不至於連人都識不清楚。

眼前這人,雖然自稱是個閑散人,但那通身自然而然顯現出來的氣派,絕對不是一個閑散人該有的,那氣勢她很熟悉,是常年處於高位者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