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泣定的伴侶?

聽見這幾個字,駱斯和牧雲兒忍不住相望,兩人的視線緊緊地交纏,心口都劇烈地評動起來。

原來,原來他們是彼此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難怪自從相遇以來,對方的一舉一動,甚至任何一個細微神情或是反應,總能輕易地牽動自己的心緒。

眼看他們眼波交流間滿是濃情密意,薩蓉蓉臉上的微笑更深了。

“駱斯,你師父昨日捎來的信,其實是要傳話給你。”

駱斯一愣,問道:“我師父說了什麽?要我立即回去嗎?”

“不,他要你先跟著身邊的人兒回到她的住處,把事情做個最後的了結。”薩蓉蓉說道。

最後的了結?

駱斯略一思忖。便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多謝神女。”

師父指的,肯定是要他協助雲兒好好地安葬她的爹娘,同時在他們的墳前慎重地稟告他與雲兒之間的事情吧!畢競,他們有意要結為夫妻,即將成為他們的女婿,這確實是他貴無旁貸該做的事情。

告別了神女之後,駱斯和牧雲兒騎著馬兒離開。

由於牧家也位於東北,枯計約莫三日的路程能抵達。

此刻,他們正行經先前曾走過的那座光禿大山,即便眼前的景物十分貧瘩,可他們的心情卻輕鬆愉悅,尤其今日的天候相當不錯,雖然已近黃昏。但拂麵的微風仍帶著暖意,讓他們感到相當舒服。

想著再過三日,就能回到久別的家園,牧雲兒的心情不禁有些複雜。

在她的內心深處,自然是十分渴望回到熟悉的地方,因為家就像個避風港,不論在外頭發生了什麽事情、遭遇了什麽挫折,隻要回到家中,就能得到某種令人感到全然放鬆的安慰。

隻不過,她的心裏很清楚,盡管家中的一切沒有改變,可少了爹娘,就永遠都不一樣了。

雖然在神女的療愈之下,她心底的悲徹已不像先前那般的深刻、痛苦,但仍不免擔心會觸景傷情……

不過,至少她還有駱斯,還有他陪在她的身邊!

這麽一想,牧雲兒心裏的那絲不安與情怯就頓時消失。

她輕輕地閉上雙眼,靜靜地依偎在駱斯寬闊的懷抱中,心底湧上一股難以言吻的溫唆與感動。

隻要有他在身邊,她就像擁有了一個絕對安心的依靠,心裏充滿了踏實、安定與幸福的感受。

她相信,爹娘若是地下有知,肯定也會慶幸她遇見了這麽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吧!

一陣微風拂來,撩起了她的發絲,駱斯騰出一手為她攏到耳後,同時傾身在她的頰上輕輕一吻。

“在想什麽?”

“我在想,離家這麽久,終於要回去了,一對了,芷靈這會兒應該已經回去了吧!等她見到了我,肯定會十分驚喜的。”

“芷靈?”駱斯好奇地問,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

“她是我的丫鬟。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感情就像親姊妹一樣親密。”牧雲兒說道。

還記得在她乘坐的橋子不幸翻落山崖之前,芷靈還細心地嚇囑奴仆們要小心腳步,她想,那一日她發生了那個可怕的意外之後,芷靈肯定焦急萬分,千方百計地試圖尋找她。

現在想想,她倒寧可芷靈早一點放棄,免得在山林裏遇到凶禽猛獸。一想到那頭曾經襲擊她和駱斯的豹子,牧雲兒的心裏就盈滿了擔憂。

“希望芷靈不會到山崖下去找我,她不會半點功夫,萬一要是遇到猛獸,那可就糟了。”

感受到她的憂慮,駱斯連忙安撫她。

“別想這麽多,古人天相,你都設事了,她肯定也不會有事的。況且,要深入山林之中才有可能會碰上猛獸,但一般人應該很難找得到路進去的。”

“嗯。”牧雲兒點了點頭,由衷希望如此。

兩人繼續策馬走了一段路之後,天色又更暗了一些。

駱斯在心裏暗暗衡量起此刻的情況,倘若繼續趕路的話,除非快馬加鞭,才能在子夜之前抵達下一個城鎮。

她雖然已逐漸習慣坐在馬背上,但若是疾遠她騁恐怕還是不免害怕,而他既不舍得她受驚,更不忍她太過疲累。

思量過後,他決定今夜還是到他們曾經待過一晚的那個山洞去。

當他們抵達山洞時,天色已全黑。

駱斯安置好馬兒之後,很快地在山洞裏生起了火堆。耀眼的火光,讓四周立刻變得明亮。

“你的動作真快!上回我試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勉強生起火呢!”牧雲兒一臉佩服地說。

“那時真是辛苦你了。”

“一點也不辛苦,倒是你那對的情況,真是差一點嚇壞我了。”

一提起當對的情景,他們就不約而同地想起她為他的身子取暖的方法,更想起了隔日清晨兩人的纏綿……

想著想著,牧雲兒霎時羞紅了臉,而駱斯的胸口也隱隱報起一陣**。

他壓抑住體內的那份渴望,清了清喉嚨,說道:“明日一早咱們繼續上路,今晚早點歇息吧!”他不是不想要抱她,就怕她累壞了。

“嗯。”

駱斯解下披風,鋪在平坦的地上,然後樓著她一塊兒躺下,以自己的臂磅當作她的枕--既然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還打算要結為夫妻,他便不再顧忌什麽男女之別,隻想讓她睡得更舒適一些。

牧雲兒雖然害羞地紅了雙頰,但是並沒有抗拒。

他寬闊的懷抱、強壯的臂彎,讓她眷戀不已。她就像隻溫順的貓兒般,乖乖地依偎在他的懷中。

靜謐溫馨的氣氛中,她驀地想起了神女的話,心中不禁慶幸命運如此的安排,慶幸她命中注定的伴侶是他。

想著未來的每一天,都將有駱斯的陪伴,她就覺得幸福極了,而她多麽希望爹娘也能分享她的喜悅,為她感到高興……

一想到爹娘,牧雲兒的美眸就稍微黯淡了些。

“怎麽了?在想什麽?”駱斯關心地板道。

“沒什麽,隻是有點兒想念爹娘。”牧雲兒輕聲回答。她的心裏雖然不再那麽悲痛了,可仍不免感到遺憾。

聽出她語氣中的一絲落寞。駱斯憐惜地將她擁得更緊。

“雲兒,往後我就是你的家人了,這輩子我會好好地照顧、保護你,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這毒真摯的話語,讓牧雲兒感動得美眸泛起了淚光。

“倘若我往後總是不停地闖禍,給你惹來麻煩,你也不會嫌棄我,不會感到後悔嗎?”她問道。

“當然不會,絕對不會,因為你是我心愛的娘子呀!我疼你都來不及了,又怎麽可能會嫌棄你呢?”駱斯毫不退疑地回答。

聽見“娘子”二字,牧雲兒的俏臉一熱,心底漲滿了甜蜜與喜悅。

她抬起眼,深深凝望著駱斯,眼底有著絲絲縷縷的情意。

那柔情似水的目光讓駱斯的胸口一熱,情不自禁地傾身,溫柔地吻上她的唇。

牧雲兒閉上了眼,心悅誠服地為他分開唇擊,迎入他火熱的舌辮。

這個纏綿又溫存的親吻持續了很久,讓兩個人的身子都跟著發燙,同對也讓他們的體內都升起對彼此更深切的渴望。

當駱斯感覺懷中的人兒快要喘不過氣了,才終於有些戀戀不舍地結束了這個緯長的親吻。

他的大掌輕捧著她的俏臉,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銻著她的容顏。連眨一下眼也都有些不舍,仿佛要將這一路上少看的全補回來似的。

那熾熱的目光,讓牧雲兒的雙頰染上了熱燙的紅暈。

“你……你這樣一直瞧著我做什麽?”

“我不光是瞧你,還想要你。”駱斯啞聲低語,不諱言對她的渴望。

原本他想要等到更舒服一點的地方,再來好好地疼愛她,然而之火已被剛才纏緯火熱的親吻給燃起,那份想要更進一步擁有她的渴望實在難以遏抑。

牧雲兒聞言俏臉更熱了,紅燙的臉兒羞得埋進他的肩窩,算是默許了。

駱斯溫柔地親吻她的發絲,大掌隔著衣衫,遊移在她曼妙的上,讓牧雲兒的身子竄過一陣輕顫,呼息也立刻變得急促。

盡管他們曾經有過肌膚之親,可是當時他們的身體互換,她那時的感受和現在截然不同。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被他溫熱的大掌愛憐地輕撫身軀,是這樣美好又歡愉的感覺,牧雲兒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仿佛都酥麻了。

當他的大掌履上她胸前的豐盈,態意地揉撫時,她的紅唇無法克製地逸出讓自己臉紅心跳的吟俄。

聽著她嬌媚的喘息聲,駱斯體內的那股渴望驀地更加迫切了。

他再度吻位她的唇辮,同時開始逐一褪去她身上的衣衫。

這一夜,濤桅而火熱,回蕩在山洞中的嬌吟與喘息,久久不歇……

三日後,牧雲兒帶著駱斯返回家。

一進門,沒有瞧見半個奴仆,心底正升起一絲疑惑之際,突然聽見一旁傳來當的聲響。

轉頭一看,就見芷靈呆立在原處,臉上的震驚像是懷疑自己的眼楮產生了錯覺,而剛才聽見的聲響,顯然是芷靈在驚訝之餘不小心失手打破了原本捧在手裏的一壺茶。

“小……小姐?”

一看見芷靈,牧雲兒想起了這段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情,不禁也情緒激動地紅了眼眶。

“是我呀!芷靈。”

芷靈在震驚過後,立刻邁開步伐匆匆奔來,忘情地拉住牧雲兒的手。

“小姐!真的是你!你沒死!”

“是啊!”

“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小姐也像老爺、夫人一樣遭遇了不幸,每日都以淚洗麵,傷心極了呢!”芷靈滿臉激動地說。

“害你傷心了。”牧雲兒感動地握緊了芷靈的手,問道:“對了,家裏的人呢?怎麽沒見其他的奴仆?”

芷靈聞言,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老爺、夫人慘遭殺害,小姐又捧落山崖後,家中的仆人們以為牧家全都不幸稚難,因此都離開了……不過芷靈說什麽也不願意走,因為芷靈心中仍懷抱一絲希望,就盼小姐能手安無事的回來。”

聽著芷靈的話,牧雲兒心裏更加感動了。

“謝謝你,芷靈。”

“對了,小姐,那一日小姐摔落山崖之後,芷靈心想再這樣拖廷下去,老爺和夫人的屍首若是腐壞,那可就不好了,所以已先返回蘇州一趨,在當地找人幫忙下葬了。”

牧雲兒感傷地點點頭,說道:“你做得很對,謝謝你。”

一旁的駱斯開口道:“咱們過兩天前往蘇州去祭拜兩位老人家,再將他們的墳給遷回來好好厚葬吧?”

聽見他的話,芷靈這才好奇地打量著駱斯。

“小姐,這位公子是……”

牧雲兒譽了眼駱斯,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他叫駱斯,這一路上幸虧有他的保護,否則我肯定早就沒命了呢!”

芷靈是個機靈的丫鬟,從他們的眼神交流間,看出了濃濃的情意。

“太好了,這會兒不隻是小姐平安歸來,看來還多了個姑爺呢。”

聽見“姑爺”二字,牧雲兒俏臉一熱,心底漲滿了甜蜜與歡喜,而駱斯泣視著她的黑眸也滿是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