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記憶中的男人

張強希望吳輝能夠好好的想一想,如果有那麽一個人的話,他肯定會注意到才對。“你再好好想想,那個人也許就是在你父母出事時前幾天來過,當時你父母肯定會很緊張,或者說,你會被父親或者母親趕出去玩,把那人單獨留下來。”

吳輝坐在父母的**,雙手合十抵著腦門,閉上眼睛,仔細回想記憶中的畫麵。

那時候他們家的大門是鐵門,那道鐵門經常鎖著,院子裏開滿了鮮花,那是母親種的花,她很喜歡花,每次在家的時候,她有一大半的時間都花在打理花上。

他記得院子裏種了很多花,在他房間前麵的空地上,母親種了很多花,有雞冠花、一串紅、月季,他記得那天一串紅開的特別的漂亮,他蹲在那裏,拔出一串紅的花蕊,把它放進嘴裏輕輕一吸,一絲絲的甜味,他喜歡那麽做。

在父母房間前麵的空地上,他記得當時開滿了各種顏色的虞美人,有紅色的、黃色的、還有白邊的,這種花在當年特別的流行,很多地方都開滿了這種花,隻是這些年已經不見了。

對了,在種虞美人的牆角處有棵很大的杏樹,每年春天會開滿很多很多的杏花,很漂亮,每當這個時候,吳輝就盼望著杏能快點成熟。

“輝輝,你是不是又在摘媽媽的花?”吳輝躲在花叢間,摘著一顆顆一串紅的花蕊往嘴裏放,隻為那一絲絲的甜味,這時媽媽從房中走了出來,她身上圍著圍裙,應該是在做飯。

聽到媽媽的話。吳輝急忙將手中的花蕊仍在地上,一臉傻笑的看著媽媽,“沒有,我什麽都沒有幹。”

媽媽看了看滿地的花蕊,好笑的摸著吳輝的頭,“一個男孩子這麽喜歡吃花,將來一定是個多情的種。”

吳輝雖然不明白媽媽的話。但是看到媽媽的笑。他也就跟著笑了起來。

媽媽正要和吳輝說著什麽,這時鐵門發出聲響,媽媽本能的把吳輝護在身後。警覺的看著大門。

此時大門打開,是爸爸回來了,吳輝從媽媽身後漏出一個小腦袋,看到爸爸後。急忙從媽媽身後跑了出來,衝著爸爸跑了過去。“爸,您回來了。”

爸爸看到吳輝跑過來,伸手便抱了起來,“幾天不見。臭小子又長個了,爸爸都快抱不起來了。”

每次爸爸出去幾天之後,再回來總是會有禮物給吳輝。“爸,你這次出去。又給我帶什麽好東西了?”

“就知道你小子不是真的和老爸親,還是惦記著你的玩具吧,給你!”爸爸從包裏拿出一個包裝盒,裏麵有一把玩具手槍,吳輝這孩子,就喜歡擺弄槍,也許是受了父母的影響吧。

“哇……太好了!”吳輝拿著玩具高興的不得了,馬上跑到媽媽麵前炫耀。

“家裏那麽多,你怎麽又給他買!”看到吳輝高興的樣子,媽媽假裝生氣的對爸爸抱怨。

“孩子喜歡,再說也沒多少錢!”爸爸知道媽媽不是真的生氣,也就是發發牢騷。

吳輝在院子裏把玩著他的新玩具,父母責走到房中,無意間吳輝看到父母在房中說話,他們臉上的表情有些可怕。

隻是當時吳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手中玩具吸引,對於父母的變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當天夜裏,吳輝已經睡著,在睡夢中,他迷迷糊糊好像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

然後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吳輝有些好奇,便起身去看,他看到那人在父親的帶領下,進了臥室,吳輝有些好奇,便走了過去。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吳輝聽不清,他便伸手推了推門,聽到門口發出的聲音,爸爸警覺的來到門口,掏出手槍,快速打開門。

吳輝被爸爸動作嚇了一跳,爸爸一看門口站著的是吳輝,急忙把手槍收了起來,“輝輝,怎麽沒有睡?”

吳輝揉了揉眼睛,發現屋裏有一個男人,戴著一個帽子,帽簷壓的很低,他看不清那人的臉,但是他能夠肯定,之前並未見過那個人,“睡不著。”

爸爸給媽媽使了一個眼色,媽媽走了過來,拉著吳輝的手,“走,媽媽陪你睡。”

吳輝想再看清楚那人的臉,可是那人轉過了身,他沒有看清楚。

“男人,一個男人!”正在低頭回憶的吳輝猛然抬起頭,他想起來了,當年他確實看到一個人曾經在深夜出現在他家裏。

聽到吳輝的話,張強急忙問道:“什麽樣的男人?”

吳輝搖了搖頭,“不知道,看不清臉,隻聽到他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我可以確定,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段記憶吳輝一直都沒有想起來,要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情,他估計早就忘記曾經有這麽一段事情發生過。

難道當年父母把重要的東西交給了那天晚上來的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又是誰,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都不曾把手中的東西公開。

當年父母意外去世時,他為什麽沒有把東西上交,難道他是害怕?還是說父母對他另有交代。

吳輝有些後悔,如果當年他看到那個人的臉,也許現在就不會這麽難辦,他應該去哪裏去尋找這個人。

在這裏已經找不到任何有意義的線索,天快亮了,為了安全起見,三人決定先暫時離開。

吳輝一直在努力回想當時的畫麵,可是越是想要看清楚那個人的臉,越是看不清,“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我就是想不起來!”

看到吳輝如此煩惱,景然想去安慰他,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也許休息一會,說不定就能想起什麽特征也說不定。”

景然說的對,也許是自己把自己逼的太緊,所以現在的他才會不知所措,自己絕對不能亂了陣腳。

隻是記憶中那個男人真的很重要,他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記起那個人,就算想不起那個人的臉,能想起他某一個特征也是好的。(未完待續。)